一阵风一样卷进了厨房。
“你做的菜能好吃吗!快!让开!小朋友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厨房里传来了好一阵锅碗瓢盆齐响的声音。
好像是军乐现场。
青年闷笑了一会儿,看着小丫头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呈现的那种空白表情,更好笑了。
“我妈就是这样,”他说,“对待姑娘们很热情的。”
“那是我亲闺女!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好好好。”
叶秋拎着保温盒,进了厨房,“不是给你喝的汤!是给我闺女的!你别偷喝!”然后被人打了出来。
他悻悻地耸耸肩,保温盒换成了碗。
“你自己喝,”叶秋打字,“我就不喂你了。”
自家老母亲的眼神多尖啊,他虽然不怕被发现,但是是有一点后怕的。
于是沈溪溪用勺子搅了搅,还没喝了几口,餐桌上就开始接二连三的上菜。
“她吃不了!”
“对啊,我胃小。”
男人抽抽嘴角,都已经五个菜了!
而且全往她那边放,自己夹还夹不着。
叶母见状,用围裙擦擦手,开始拿起碗来给她夹:“没事没事,尝尝我的手艺,不用太吃饱,每道菜吃一点就行!”
她看着小姑娘的眼神是无比的慈爱。
“还想吃什么?下次我给你做啊。”
“妈——”
“吃你的饭去!”
横眉冷对之后,叶母换上一副笑盈盈的表情,“来,都尝尝。”
“秋哥碗里是空的,”沈溪溪应付不来了,就看着可怜巴巴的叶秋开始笑。
“噢,好像是。”
叶母看了看,“大半个小伙子大晚上吃这么多东西,对消化可不好呢。”
“……”青年无语了,“您还是我亲生的吗?”
“你我每天都能见到,偶尔出差的话一周也能见到,可是你嫂子见不到……很少见到。”
滔滔不绝的话语还在耳边,沈溪溪低下头,本来觉得美味无比的饭菜在口中突然变得干瘪起来。
是啊,他们的关系是这样的畸形。
叶秋顿了顿,“那我自己夹?”
“你来。”叶母腾开了位置。
没想让叶母发现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她就顺便一夹。
和他的筷子撞在了一起。
“让着点你嫂子!”
“好。”望着她,叶秋说,“我让着……嫂子。”
送走叶母,叶秋倒是趴在她身边,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瞅着她将肉送到嘴边,他动作可快了,一把挤过脑袋,薄唇一张,就把她的肉给吃了——
“你说什么时候我们把事儿办了?”
他直接奔主题——
把事儿给办了,仿佛她早就答应了,就差几时去办事了。
沈溪溪这时候还真不淡定了,这姑娘就算是淡定,那也得装的,假装淡定什么的,她装过无数次,别人还真以为她真是淡定的人,风不吹云不动的那种,外强中干这词语形容她,真就是这样子,强势的人面前,她这淡定都一丝儿都装不住。
她手里拿着的小勺子“咣当”一声掉落在地,那眼神都直了,不止是直了,还夹带着急,“把事儿给办了,是这么意思?”
“就你想的那个意思。”
也不怪他厚脸皮,这吃肉这件事当然是多吃几口比较好啊。
到手的肉不啃,那就不是人了。
小姑娘惊了,话都开始哆哆嗦嗦。
“我……我考虑一下。”
她落荒而逃。
还没成功。
“真是个没良心的?”男人凑近她的耳后,将小家伙从身后搂住,一手握住她试图去拧门把子的手,不叫她乱动。
两个人贴得非常近,她整个肩部都露在外头,奶白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叫人一看那视线都快跟粘在她身上一样,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肩部,一手往下滑,滑得叫一个惹人心烦的,惹人发颤的。
他的手,带那么一点薄茧子,那是握枪也弄出来的茧子,透着个有力劲儿,摸在她身上有点糙,细细的腰肢儿,跟柳条儿一样,仿佛一用力,就能叫她断了腰。
“你挑个时间,挑个地点?嗯?”
给人铺好床,叶秋就顺理成章的在她房间住下了。
非逼着小滑头给出了一个准确的时间。
就如同她当初把时间压缩到极致,跟问他出来旅游不旅游一个样儿。
她睡着了,他贴着她,侧躺在她身后,有力的手臂把人箍在怀里,霸占着她,哪里肯放开一下手。
时间不多了,没人能放手,这偷来的时间过得总是太快了。
亲亲嫩嫩的脸颊,他就陷入了睡眠。
可是谁也不知道,监视器在他们上方勤勤恳恳的工作着。
————
热热闹闹的小酒会。
大概就是退伍的兄弟们非要发起的即兴酒会。
有的退伍了,有的升官了。
叶秋也不怕这群人把他们的事说出去。
军/人不嘴严,那就不叫军/人了,那叫二流子。
当然他们提前做过计划,政/见不合的,压根就不邀请。
酒会上觥筹交错,男士们齐刷刷的军绿色,这退伍军服放在外面可不兴穿,一抓一个准。
女士们都是小礼服。
他们只能在这种短暂的小天地里面,谈论着过去的荣光。
谁也都看得见叶秋对人的宠,那真叫宠,样样都替她考虑了,只差没亲自替咬到嘴里嚼烂了再送到她嘴里头,把他们几个人惊得鸡皮疙瘩满身爬。
她都由着他,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都让他来,她乖乖的接受,一顿饭吃下来,她到是吃饱了,人家还真没有吃多少。
他还给她喝酒,倒了支年份不错的红酒,把酒杯递到她唇边,让她喝,她也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