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尸源是吧。”
“是的。”
“DNA对上了,颌骨右上第三少了颗牙,她提供的证物就是那颗牙。”
在现场就遇到有血缘关系的人,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解决了尸源,剩下的事相对而言就好解决的多。
□□道:“确定她没有有知·情·事实没有如实供述的吗?”
“小姑娘出过车祸,”同事递过来纸张,“有医院记录。”
“这么小就做过开颅手术?”□□在翻来覆去的研究每一个字,“车祸发生在H市?”
“对此记忆力减退是正常的。”
“噢。”□□还是怀疑她,但是她表现出来的坦荡简直无懈可击,她无法逃避一个从业了二十几年的警员的火眼金睛,也逃避不了具有丰富阅历的办案人员的老练和狡猾。
要比罪犯更狡猾,这样才能让罪犯落网,关到监狱去。
“没有撒谎。”
“初步推测来看,确实丈夫具有重大嫌疑。”
“她说老人听到了争吵和摔门和高跟鞋的声音,”
男人沉思,“为什么那颗牙会被封起来?在浴缸里?”
“我倒是觉得可能会有什么痕迹遗留,”同事想起来,她问过小姑娘:你用显形剂在家里观察过情况吗?
“现形记……?”
“鲁米诺。”
“啊?”沈溪溪瞬间白了脸,“没有……”
他们会觉得那个房子里面是第一现场吗?
叶秋也说感到阴气太重,也没有说其他别的啊?
“那么,”□□道,“一个人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是不可能跑到我们这里来的,我的看法偏向于,跑出来的人,不一定是女人,毕竟没有目击证人,监控系统也不完善。”
“不管什么原因,我们都要把罪犯绳之以法。”
“第五、六组出动了,痕迹科的话,那边会和我们对接,一起去她家。”
“为什么丈夫没有报过失踪案?”
“我们也派人去找了,估计晚上到。”
“好。”
沈溪溪询问了相关情况,大概得到的回复是,“命案必破。”叫她好好休息。
叶秋被她追着打着打了好几天,也没有办法,每天变着花样试图转移注意力。
不然她郁郁寡欢,什么事物都提不起兴趣,精神世界一片荒芜的样子,看着就揪心。
“今天不打我啦?”他蹲在面前,很殷切的说。
“哼。”她偏过头。
“要不玩会荣耀?”
“你会玩啊?”
“舍命陪君子嘛。”青年又靠近了点,“来教教我这个新手?”
能说会道的嘴变得难以张口,擅长的领域在此无处展开,跃动的心也在逐渐放缓节奏,虽然他有他人无法想象的财富,权力和威望在短时间内达到顶峰,叶秋做到了他目前能做到的最好的地步,可他还是一个普通人,普通到喜欢的姑娘遇到破灭世界观的时候,他解决不了现状,也改变不了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把希望交付给其他人。
这叫一向喜欢亲事亲办的叶秋想要暴走。军校出身的叶秋直接想杀过去,不分青红皂白蒙头就是一顿暴打。
军营中推崇上下等级分明,或者说,有些人进了军/队,他们出来后都喜欢用武力,暴力解决事情。
叶秋不是没有在军/队里发现过被一群人围着暴打的人。
施暴者后面挨了处分和踹出军队的惩罚,那个人还在医院里养了好几个月。
想想吧,现在是法治社会。
暴躁是没有用的。
他暴躁了,她也会影响到。
安抚情绪是首先要做到的。
而且大家族非常重视门面,森严罗列的家规叫人为之却步,密不透风的高压差点搞坏人的神志,让叶修去打游戏已经是叶家对他做出来的最大让步了。
叶家宣称大儿子身体不好,不便于见人。
叶家的门槛当然也高,一般人不知晓,更高层次的人攀比不上,于是不懂实情的家族以为是真的。
可是这么多年没见大儿子出席过,也有阴谋论的人觉得是叶家把大儿子关起来了。
“如果可以,谁不愿意把叶修抓回来,我们的名望差点毁在他一个人手里了!”
叶秋记得,他当时就在门外,顿时手足冰凉。
名望,家族,似乎哥哥就是要被推出来,让其他人炫耀的。
叶修是有他想法的,和他流着相同血的,兄弟。
对待哥哥都是这样了,对他也是个物品拿出去好看,还得摆放整齐的想法吧?
他得反抗。
他不想去军校,太苦了,太难受了,流泪是不被允许的,因为男人不能哭泣,在军队里的人更是如此,流血流汗不流泪,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为什么大人们要说,“这是为了锻炼你!”
“吃苦是必要的!”
他不想吃苦,谁会自讨苦吃呢?
这家伙不一样。
她很娇气,也会享受,会叫他回来陪他玩。
“苦是什么,为什么家暴过的女人要安慰自己熬熬就过去了?婚姻法是摆设是吧,”
“呸呸呸,要我讲奉献?不好意思,奉献到一定程度,我就不奉献了。”
“我不偷不抢,在可能的范围之内做好事,还要我奉献什么?”
“各司其职,不叫奉献吗?非要我生个孩子,来证明我对社会有用?”
“价值是,谁,一个人能决定的吗?”
她呸呸呸道,“说大话空话假话谁不会,男人说我会好好对你,父母说养儿防老,听听就行了,还当真了?你去看看是不是女人照顾医院里的亲人?画大饼谁不会?老板说一个月赚一千万,公司不到一百人,这不是画大饼?”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叶秋说,“这就是你全喝了我轩尼诗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