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没觉得你这么重色轻友啊！？”
陈小灵：“……你们两个在说啥？我听不懂，我先走了。”
唐西回看着陈小灵逃跑的背影，挑了挑眉。
张星语站在一旁，幽幽地问：“唐老师原来你还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啊。说吧，是不是爱上人家了。”
何好：我是谁我在哪我还该不该继续听。
唐西回注意到自家助理震惊的表情，心里有些好笑。
他漫不经心地说：“没有啊，我哪像你这么容易爱上别人。不过我确实有关于她的问题想问你。”
……
第二组镜头拍完，唐西回在《打怪兽》里就正式杀青了。
但陈小灵和摄影师还要去拍一些符合意象的镜头。
陈小灵看了下剩下的歌词，觉得以前唐西回还真有些……热血。
“我看见水的波纹
也看见你和自己
致天真自由独行”
她开始好奇唐西回现在写的歌会是什么样子。
中午去村里的人家家里蹭了顿午饭后，陈小灵带着两位摄影师去取景。其他人都留在民宿休息。
“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快乐摆烂。”张星语如是说。
陈小灵几个人在附近找到了一片池塘。
池塘里有许多小鱼小虾，幼小的鱼儿们偶尔会上到水面换气，像是蜻蜓点水。
陈小灵跟摄影师二人商量了一下，拍了几段水上的近景——许多小鱼同时在水上点出波纹，交织在一起。
而后，陈小灵站在池塘边，摄像师给她的手录了特写：
她用食指轻点了一下水面。水从中心晕开，形成了比鱼儿们所创造的、更加悠长的波纹。
拍完后，陈小灵觉得“天真、自由、独行”这句可以用天空来表现。
她跟两位摄影师聊了一会，其中一位摄影师把镜头对向了飘着白云的蓝天。
结束后，陈小灵说还想在这儿转转，摄影师们就先回去了。
陈小灵一个人留在原地，仰头望着天空中悠然行走的云，突然想到：好安静啊。
陈小灵认为的安静并不是指周围完全没有声音，而是指周围完全没有人类及其造物的声音。
田蛙会偶尔呱呱地叫，树上知了不止地歌唱，山间的飞鸟从这头飞跃到那头，被它们踩过的树枝轻轻摇晃。
池塘里稀少的几只大鱼换气后甩尾游走，身旁的油菜花田里蜜蜂正嗡嗡振翅。
陈小灵喜欢这种安静。
她一个人听了一会儿，忽然深吸一口气，感觉胸口闷闷的。
如果有人能陪我一起听就好了，她想。
“在想什么？”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陈小灵吓得浑身一激灵。
她平时看上去很镇静，但实际上，放空的时候很容易被吓到。
陈小灵扭过头一看，是唐西回。
“你好吓人。”陈小灵说。
唐西回：“？”
“没什么……”
陈小灵调整好被吓到急促的心跳，脸上挂起微笑。
“你怎么过来了，来监工还是散步？”
“散步，顺便监工。”
陈小灵的笑意更深了。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那你来的不是时候，我们都已经拍完了呀。”
“没关系，”唐西回很快回答。
见陈小灵的眼睛瞪大了点，他又补充：“你刚才在做什么？”
陈小灵愣了下。她没想到唐西回会总是问她工作以外的事。
但她还是说了实话：“我在听声音。”
唐西回无声地看着她，也开始专注听四周的声音。
陈小灵望向远方，缓缓说：
“山的声音，水的声音，树的声音，还有田野的声音。”她笑起来。
“我觉得很神奇。”
“世界上有这么多不同形式的……美。”
陈小灵转头看向唐西回，发现唐西回正看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见唐西回一直不说话，有些迟疑：
“抱歉，我的话是不是有点奇怪……”
“我也觉得神奇，”唐西回打断她，表情淡然。
“明明我们一直活在一年四季的循环里，却可以亲眼看见这些——不变下的改变。”
他看向陈小灵，带着温和的目光。
陈小灵看着他的眼睛微微发怔。
她的直觉告诉她唐西回明白了她的意思，而在这之前，她从未见过有人能明白。
唐西回似是叹了口气，露出一丝无奈。
他伸手揉了揉陈小灵的发顶，而后微微俯身，语气不咸不淡：
“不要总是用这种眼神看别人。”
陈小灵感觉唐西回的气息就喷在耳旁，耳朵好痒。她一直不习惯别人在她耳边说话。
过了几秒，陈小灵才反应过来。
她立刻收住了自己愣怔的表情，而后清了清嗓子，抱起双臂，撇了一眼唐西回，意思是问唐西回为什么这么说。
但唐西回什么也没解释。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脸上都带起了笑意，却只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我先回去了。”
就自顾自地走掉了。
陈小灵注视着唐西回离开的背影，一时没有动弹。
她有种想翻白眼的冲动但她忍住了。
这个人说话怎么没头没尾的。
海市的夏天很热，再加上是下午，为了避免有人中暑，唐西回在群里通知所有人不用拍摄。
于是大家都留在房间休息。
二楼，开着空调的房间里。
张星语正躺在床上舒服地打游戏。
没一会儿，陈小灵回来了。当她躺上床，也准备玩一会手机时，就听见一旁的张星语边打游戏边问：
“小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