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什么,有没有做什么,真当我自己不知道么?你可真是处心积虑,万万没想到,你还能有这种心思。”
迟岚怔怔地望着墨素。话本子上不是这么写的啊!她还想争辩,墨素又道:“你未经人事,于此事上自然不通,若不想自取其辱,最好不要再继续蒙骗我。”
这句话说中了她的死穴。
迟岚确实不知那事是怎么回事。出嫁前母亲不过是囫囵说了几句,话本子里也不会写得太详尽,她又不好意思去问仆妇。
可墨素这种公子哥,到了年岁多半会有通房丫鬟伺候,怎么也比她清楚些。
人不能心虚,一心虚就露怯。迟岚便是心虚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又不甘此时落了下风,干脆破罐子破摔。
她慢吞吞地爬将起来,扯过锦被裹住自己,也将那心虚和被戳穿的慌张紧紧的包裹进去。
“不错,我是诓了你,倒是没想到你这么不好诓。”她将散落脸侧的发丝撩到耳后,斜睨着他:“诓了你又如何?这日子已然无趣至此,还不许我寻点乐子么?你有什么损失么?你们男人又没有贞操一说,和谁同床不是同床呢?”
墨素目光阴冷。
迟岚只当看不见,裹着被子下床,从地上故意扔得满地都是的衣服里捡出自己的,自顾去屏风后穿上。穿好衣服出来,见墨素仍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床上不动,她便学着他方才的样子,也嗤笑了一声。
墨素又冷冷地看过来。
迟岚见他注意到自己了,扭头便往外走,边走边轻飘飘地出言讽刺:“没想到男人这么不中用,喝了酒便没有半点用场,呵,是我高看你了。”
墨素令她生气,她便也气他,用她所知的不能对男人说的话气他。
其实她知道怎么能令他更生气,但到底没说出口。
罢了,反正掐过他一顿了。迟岚默默安慰自己。
她走出门外,日头刺得她眼睛发酸。心里那一口气仍旧憋得慌,她猛地甩上了门。
门撞在门框上,一声巨响,却也遮住了里面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