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双目如火,大步走到铃铛面前:“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东西!”
铃铛大笑起来:“李承鄞,痛到自己身上,知道难受了吧?永娘!告诉他,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永娘担忧地看着铃铛,道了声“太子殿下恕罪”,跪在地上说:“太子妃抓了盐、糖、胡椒、酱油……总之拿了所有能找到的调料,在火上炒糊,加料酒,然后滤出料渣,最、最后……”
“好喝吧,李承鄞?”铃铛满脸扬眉吐气,“你让我大怒一场,我也让你尝尝难受的滋味。这下,咱俩就扯平了!”
李承鄞出了一身冷汗。
永娘退了下去,铃铛得意地迈着四方步,还没走到床上,就被李承鄞拉到怀里,用力亲了下去。
唇舌交接,她尝到了那碗“药”的味道。
然后,她推开李承鄞,跑了出去,大吐特吐。
真的好难吃啊!
两人重新洗漱,进了被窝,李承鄞一翻身,把手探了过来。
铃铛没理他,一下子就把他的手打开了。
不准对她动手动脚的。
倒不是因为睡前那句话记恨他,而是……
她的体质,到时候这一整套被褥都会湿掉,承恩殿里也会满是味道,就别说她自己忍不住发出的动静了。
所以当罪魁祸“手”探过来的时候,她想都没想,一巴掌就直接打开了。
这种时候,才不想跟他的手指有任何接触呢。
外面传来脚步声,李承鄞扫了一眼,刚想说点什么,耳边却响起了均匀又清浅的呼吸声。
闹了一通,她这次终□□速进入了梦乡。
李承鄞不忍心折腾她,自己翻了个身,也闭上眼睡了。
一夜无梦……不对,只有半夜无梦。
因为铃铛伤腿抽了筋,直接一脚把他踹醒了。
李承鄞困得直打哈欠,闭着眼把铃铛的腿捞在怀里,手掌搓热,给她揉开小腿打结的筋络。铃铛身子虚,这些年总有盗汗的毛病,汗水就湿漉漉地沾在他的手上。李承鄞忍着困意张开眼睛,铃铛蜷在被褥之间,枕头已经被她汗湿了。
李承鄞打着哈欠,扶起她的头,小心翼翼地抽出枕头,把自己的枕头换了过去,然后调转方向,自己枕上了那个湿枕头。
他又连着打了几个哈欠,一翻身,把铃铛搂进怀里,调整舒服,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