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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姑(2 / 2)

再说我们下了毒。”

梅观寒立刻变了脸色。

“李承鄞,你狠。”他咬牙切齿地说,“行,可以进去看她,但是只准看,不准吵醒她,如若做不到,我们宁死,也绝不会再回到你的东宫。”

“我的妻子,我只会心疼。”李承鄞淡淡地说,他大步流星走进垂花门,走进铃铛的卧室。

铃铛还在睡着,她瘦了不止一圈,李承鄞甚至觉得,她的脸还没有他的手大。铃铛的脸颊凹陷着,看上去如风中残烛,气息奄奄。

李承鄞蹲在床边,难受了很久,拉起她的手,把袖子挽起来,看了看她的手肘。

三天……不,铃铛已经昏迷四天了。

良久,他垂下眼睛,起身去了外书房。

烛火摇曳一夜,李承鄞在天亮前悄悄离开了如园。

梅观寒走进外书房,书桌上空空如也,只有一封厚厚的信,上书“舅兄亲启”。

这封信,他从清晨看到傍晚,等到点灯的时候,他摸了一把眼泪,把信投进了火盆。

他重新梳洗过,才说:“去请太子殿下过来。”

自从妹妹嫁进东宫,这是他第一次称呼李承鄞为太子殿下。

深夜,李承鄞如约来了如园。梅观寒提了一壶西域的烈酒,姑舅二人相对而坐,李承鄞警惕地看着他,并不接他的酒。

梅观寒就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你的信,我看了。”

李承鄞没有接话,两个人对坐无言,直到梅观寒再次开口。

他说:“你说你真心对我妹妹,我信了。”

这一句话,几乎让李承鄞潸然泪下。

可是,梅观寒却叹了口气,说:“可是,就算你再爱我妹妹,我也不能让你随便去见她。”

“我没成家,但是爹娘走之前,也开始议亲了,订下的是城西赵都尉家的小娘子,要是没有当年的事,我的孩子估计也进学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爹当时告诉我为人夫之道,说了很多,你知道最后让我记住的,是那句话吗?”

“婚姻一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就是对娘子再好,她觉得难受,就说明你使错了力。”他给李承鄞满上一碗酒,指指自己的嘴巴,“太子殿下,我叫你一声妹夫。鼻子下面一张嘴,夫妻之间最忌讳的就是去猜。因为没人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只靠猜,是猜不出结果的。”

李承鄞端着酒碗,指尖摩挲着碗腹,若有所思。

梅观寒诚恳地说:“说实话,我妹妹就算再嫁,也很有可能嫁不了比你更爱她的男人。说俗一点,你是全天下最高贵的男子,我们只是出身普通,所以是我们高攀了你,可是你不会爱,我妹妹跟你过日子,她过得苦。这一点你要是不改掉,我妹妹还是会离开你。”

李承鄞沉默了很久,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梅观寒摇头,“这种事,只能玎珰自己告诉你。”

他顿了顿,说:“如果你实在相见我妹妹,就派人告诉我。她睡下之后,你就过来吧。我现在还不能让你直接见她,她精神不稳定,会加重病情的。”

付出得到了认可,李承鄞点头道:“我知道。”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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