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信了“全知全能救苦救难有求必应女神”,老公他现在好爱我,每晚哭着喊着要给我洗脚。
某国产芯片技术突破,水军留言:小道消息,主研发xx院士因为信“全知全能救苦救难有求必应女神”,才得到了研发灵感。神佑羲国!
因水军言论脑残味太浓,引起吃瓜群众强烈不适,多人举报,反邪-教部顺着IP在大学寝室抓到正在激情地给水军撰写下一阶段话术的她。
第3名邪-教分子是一个做自媒体的地中海青年。他接到邪-教上级发布的传教命令后,又是撰文又是P图又是剪辑视频,搞得毛囊日渐脱落人亦比黄花瘦,才编出详尽的案例,做了一个包含巨博号、阅读号、快音号等热门平台的自媒体矩阵去宣扬“全知全能救苦救难有求必应女神”的神迹。
为了快速引流,自媒体青年还下载了一堆盗版文包,带颜色的小电影,到处发论坛和社交网站,标注想下载就要先关注他。
他如此努力,导致花了1个月搭建的媒体矩阵才过了半天就因为散布不良信息全部被禁流封号。他本人也步了前两位的后尘,被反邪-教部上出租屋从一堆空外卖盒和脏衣服中挖出来带走。
最后一名邪-教分子是个有些畏畏缩缩的伯伯。他接到邪-教上级发布的传教命令后,认为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上网,但他又不懂自媒体矩阵这套,就包了个大红包请亲戚家的小孩,给“全知全能救苦救难有求必应女神”做了一个非常简单的模板网站,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因为伯伯也不懂网络宣传,网站做好后没备案,也没给搜索引擎广告费,根本没访问量。伯伯去找亲戚家的小孩问原因,还又被敲诈了两次零花钱。
这时反邪-教部已经将“全知全能救苦救难有求必应女神”列为了重点打击对象,伯伯和亲戚家的小孩都被反邪-教部请到了队里喝茶。小孩因为还未成年且并不是教徒,被教育并没收了全部非法所得后,由父母轮流踹屁股带走了,徒留伯伯一个人唱铁窗泪。
这4位□□分子的自白太过于好笑,采访过程中摄影师们都被逗得哈哈哈的,唯有凌非雪迅速地掌握了这些言论背后的信息量:这些寄生在人脑子里的诡异虫子,能作为“上级”去控制宿主执行某个确切的命令。但执行过程却不是由它们控制的,证据是这些宿主都没有做出超越自身知识储备和行为逻辑的事情。
这证明诡异虫子对宿主的控制不是全方位的,充其量是个发布更上一级命令的工具,宿主本身强,命令的执行能力才会强。且从它们的宿主被捕失去执行目标的能力,它们也不离开宿主身体这一点来看,它们可能像大部分海蓝星的普通寄生虫一样,一生只能寄生一个宿主。
虽然诡异虫子的危险程度在下降,危害程度却在上升。如果寄生虫能自行选择寄生对象,绝不会选择1号街溜子这样没知识、没财力、没社会地位和靠谱的人际关系,以至于大概率不能完成任务的低质量宿主。因此这些虫子很可能是无差别寄生的。这就导致人类就算知道了诡异寄生虫的存在,在虫子有所行动前,也很难通过受教育情况、职业等客观因素来排查出可能的人类宿主。
不知道X光能不能照出来。
“收押的邪-教分子都采访过了,我们前往会议室吧。”王队的声音让凌非雪收回了思绪。图书馆这边的摄影师纷纷开始收拾设备。其他的分队成员也进来领走邪-教分子,将他们重新带去收押。
现在凌非雪可以确信,王队和其他人是真看不见那位全程站在角落冷漠地旁观采访的触手系精灵。他也很确认别人看不见他,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仿佛已经和墙壁融为了一体。无论他是能屏蔽人的视觉还是会隐身,都是个比寄生虫子更加危险的存在。
但是她已经无法忍耐了。有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告诉自己,如果她就这样离开,她可能会永远错失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
必须靠近他,触摸他。
落在众人之后的凌非雪举步走向了他。之前她故意把包和水杯放在了他身侧的桌旁,现在她走到了他附近,假装要拿东西,却碰掉了水杯。水杯从桌边坠下的时候,她演技爆棚地慌乱抓取,想要阻拦它的坠落。但挥舞的手真正抓向的,是一条近在咫尺的触手。
在碰触无法避免的前一瞬间,凌非雪内心的一个角落在问自己:‘我其实也被控制了吗?就像那些被虫子控制了大脑的邪-教分子一样?下一秒的我会怎样,被那些触手刺穿,还是被触手上的吸盘咬掉手,或是中毒而死?’
然而她的内心充满了即将得偿所愿的兴奋与喜悦,甚至觉得就算会在那瞬间死去,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凌非雪一把揪住了那条触手。触手的触感非常奇妙,清凉Q弹,就像一条非常有韧性的水润果冻,也没有给她带来被吸盘利齿割伤手的痛苦。
然后下一刻,这条手感舒适的触手就被她从他身上给揪了下来。轻松得很,就仿佛刚才只是拔了根草。
踉跄了一步的凌非雪惊呆了,捏着断掉的触手抬头望着精灵的脸。
精灵那张仿佛杀了五百年鱼一般冰冷的脸也崩不住了,低头望着她,俊美的半张脸上满是看到了‘兔子突然变身成怪物’一样的震惊。
两人对视了一秒,却仿佛对视了一个世纪。
随即精灵一抬手,在电光火石之间从她手上抢走了他的触手,并用其他触手同时打碎了室内的几个监控探头以及窗户,动作利落又悄无声息地跳出了窗外。
然而在凌非雪的眼中,只觉得男人不像是被她拽断了触手,而是被肉食女拽断了裤腰带,因此而选择落荒而逃呢。
巨大的破碎声让或走在前头,或整理东西的人们纷纷回头望。但那里只有孤零零的凌非雪沉默地站在一地钢化玻璃的碎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