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这位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的。一来这其实算是她的私事,二来实况性质特殊,即便轻松征得了本人意见,徐明浩也绝不是会在这种事上一头莽到底的类型。
“不是,你……”
“又怎么啦?”她本能地感觉到他语气不对,心里有大事不妙的预感,但不太多:“我这个提议不是绝妙吗?”
“你不要总这么挺直了站着,胸……胸太明显了。”
啊啊啊啊她不就是穿了一件稍微紧一点的衣服,出来的时候又把外套脱了吗!她一个天生性别女性取向男的穿越者没惹任何人!
当然最后徐明浩也没代替她去和崔胜澈坦诚相待,他在门口踌躇了几个来回,然后以失败告终。都跟他讲过了这绝非易事,慕玧安还是与他们曾经人生并无交集的客体,轻率地把老底都揭出去,哪儿就那么没心没肺了啊。
所以问题归根结底还在于如何穿越回去,慕玧安又开始研究怎么想办法把全圆佑的床搬走,或者找机会在上面睡一次午觉——这个念头直到金珉奎来劝说她才堪堪打消,他苦着脸说,万一真正的条件是和圆佑哥同床共枕呢?
慕玧安沉默了一刻,问金珉奎你敢把圆佑哥打晕吗?
金珉奎突然闭嘴了,然后露出一种非常惶恐的表情,可能因为慕玧安在他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手刀的劈法:“你不敢正面下手就从后面,大概在这个位置,力度差不多点就好……你放心,圆佑哥对你肯定没有什么警惕,你负责动手就行!”
“全圆佑为什么要对我有警惕啊!”金珉奎越听她讲越害怕,一米八六的大高个子在座位上缩成了一团:“你知不知道这个位置能把人劈晕也能把人打死啊!”
“那……你把他勒晕?”慕玧安恍然,话音落下后忽然有些怜悯全圆佑:“圆佑哥可能要为了我的人生大事贡献出一点不寻常的努力。”
似是被她危险的思维领域带偏,金珉奎试探着将她从犯罪边缘拉回来:“你就不能想一点,给他下安眠药之类相对温和的方式?”
“你说得对,”她认可地点点头:“早说啊珉奎哥,我就知道你是有想法的。就依你的了。”
金珉奎一个rapper硬生生被她逼出来拔地一声高音:“慕玧安我没说过我要答应啊!!”
室友line不打配合,慕玧安想睡全圆佑的床还遥遥无期。她觉得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于是开始四处旁敲侧击问谁有在用褪黑素,毕竟她这种没心没肺还倒头就睡的性格,好像开始网购安眠药会变成一个恐怖故事。在到处乱嘚瑟的期间被文俊辉抓了回去:“别问了,也先别想着给圆佑下药了。”
“可是我变不回去。”旁边就是目光灼灼的徐明浩,先前被他好好地说教了一通,慕玧安势必要扳回一城,软趴趴地往文俊辉身上靠:“呜呜呜呜俊哥怎么办,我好焦灼,我好难过,我不敢告诉Coups哥是我不对,我拖累你们了……”
“谁给你隔这搭个戏台得了,当爱豆真委屈你了。”
相较于徐明浩比较强烈的态度,文俊辉倒是已经平和了太多,估计也对她临门变卦此事并不意外,想了想便说:“那要不再看看吧,都留点时间做心理建设,反正成员们早晚要知道……”
“谁做心理建设啊?”徐明浩觉得这纯属是无稽之谈:“她建设一个月了,你是准备让大家都发现点她的不对劲,然后公开的时候就能顺理成章接受?”
“我做,我做行了吧,我还没接受好这个事实。”文俊辉无奈地瞥他一眼:“现在是特殊情况啊,再说这种事说出去真的很……反正我不愿意和Coups哥讲这个。咱们现在又不在活动期,平时在节目组或者外面的地方,有咱俩稍微打个掩护就够了。”
小狗腿子慕玧安在旁边搂着文俊辉胳膊疯狂点头。他说得对,但是虽然现在不是活动期,他们还是要筹备别的音乐活动,比如日本特别单曲。
知道竟然要拍摄MV的一瞬间,慕玧安心里别无他想,果然又被背刺了!
她就知道前段时间李知勋叫她去工作室肯定有诈,自从发现了她从另一个世界意外点满的特殊技能,制作人大人就使劲浑身解数试图让她帮忙分担工作。好在李知勋有着残存的良心,一般是半成品做完之后才来征询她意见,慕玧安又不敢再表现得像之前那样精通,就模棱两可地提出一些元素上和结构上的改动方案。
李知勋当然听得索然无味,往靠椅上一躺,仔细端详着她:“你那天不是挺厉害的么?”
“我那是回光返照。”
“小子,告诉过你不要乱用成语。”
慕玧安还能说什么,这讲多了还不是给某天穿越回来的另一位朋友挖坑?因此她讪讪一笑,朝他们家大财主鞠了个躬就准备华丽退场,李知勋忽然叫住她:“我前段时间去听了两节公司的编曲基础课,他们邀请我去指点一下孩子们来着。”
慕玧安心里“咯噔”一声,面上不显,还在照常耍嘴皮子:“哦是吗?哥是屈尊去上课的吗,我们大制作人又去多打了几份工,赚了外快记得请我吃饭。”
“不是,当然那个也可以请。”他双手交叠在一起,自然地接过话:“这么多年过去也快忘了最初一段时间是怎么学的制作了……但是慕玧安你应该也知道,你那天写出来的东西,绝对不是一个初学者能做到的程度吧。”
她已经搭住门把手不肯放,在这种话题上较真无非是自己往陷阱里跳,可还是不得不僵硬地扭过头:“额……哥耳濡目染给我很多嘛?最近放假也去上过几节课……”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你没去参加过课程,你当时学了那么一点点,不就想各种办法翘掉了吗。”李知勋停了停,似乎意识到气氛被自己求证似的发言弄得些许沉重,声音放轻了些:“啊,但是我没有说你故意欺骗我或是什么的……这里面可能有什么缘故吧,我也只是这样告诉你,不想告诉我也没所谓的,想讲的时候我听着就是了。我就是想跟你说,没必要在我面前藏拙,我害不了你,别提心吊胆的。”
竟然没有听到半句质疑和针对,连对她的隐瞒都能轻描淡写地带过啊。
她抬起眼,不偏不倚撞进李知勋的视线,对方正在安静地等待着她的回应。慕玧安在很多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