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死死的。
“仗着叶端公的势,就敢与本宫作对。你不过是条狗,本宫今日就是杀了你,叶端公那个老匹夫也不敢说一个字!”方长曜阴笑着,长剑直往沈东游刺去。
叶栩栩不知哪来的气力,也或许她方才一直乖乖就范,没有挣扎,抓着她的亲卫放松了戒备,她猛地挣开束缚,又猛地扑过去、猛地将方长曜撞退几步,又猛地扑在沈东游身上。
总之,就是一个字,猛!
她将额头抵在沈东游心口,喘息着,两只手死死攥着他的腰侧的衣料。几乎可以算是抱着。
沈东游呼吸一窒,胸口一阵暖热,他低头,下颌与唇有意无意在她的发髻间触碰。
方长曜气急败坏,不管不顾朝他们二人刺过来。
沈东游眸色如夜凉,迅速往前跨一步,并用肩膀之力推着叶栩栩一同旋转,将他自己的后背转向敌人。
说时迟那时快,门外飞来一块石子打中方长曜的手腕,利剑在即将刺中沈东游时脱手,落在地面,发出几声叮叮铛铛的清响。
“来了。”叶栩栩在沈东游怀里总算松了口气。
匪尘快步进门,却看见叶栩栩抱着沈东游,似是要同生共死,心骤然凉了半截。
冷望舒紧随其后,大喝:“阿曜住手!”
看着这一院子的“兵荒马乱”,有日子未见的心上人,昔日温柔缠绵的少年郎,此刻浑身散发杀念戾气,冷望舒不禁愕然。
“望舒!你怎么来了!”方长曜似乎被戳破伪善面具,一时有些张皇失措。他眼神示意下属,那卫兵立即将落在地上的剑拾起,指挥所有卫兵撤出小院。
方长曜正欲上前解释,却被一人捷足先登。
叶栩栩突然撒开了沈东游,飞奔上前双手搂住冷望舒的脖子,嚎啕大哭!
“哇……冷望舒你终于来了!哇……”
“五,五殿下说,说要杀我整个院子,还要毁我名节!哇……”
匪尘闻言气愤极了,对着方长曜侧目而视。
冷望舒震惊之余,心疼不已。同为女子,今日她也险些毁了名节,还是怀里少女救了她。她一面轻抚着叶夕莲的后脑勺和后背,嘴上安抚着:“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一面不可思议地看向方长曜。
方长曜属实没想到叶夕莲会来这一招,而他的冷望舒善良正直,未免被她“误解”,他矢口否认:“不是,望舒,你别听信她,她一向诡计多端!”
冷望舒强压着怒气问道:“你做了什么?”
“我,我只是想为你讨个公道……”方长曜欲解释,又被叶栩栩打断。
叶栩栩松了松手,梨花带泪看着冷望舒,啜泣着道:“是,是我不好,是我让五殿下误会了。你身边的暗卫看见我去找你,还跟着你去了后山,殿下不知内情,才误以为是我害了你……”
她哭得那叫一个楚楚可人,我见犹怜,茶言茶语间,顺势将暗卫之事挑破。
“暗卫?”冷望舒惊骇不已:“你派暗卫监视我?”
匪尘警觉,脸色愈发难看道:“五皇子好大的架势,居然在我雪城派滥用私刑,甚至安插暗卫。”更可怕的是竟无人察觉,不禁令他联想到暗玄派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