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人了!?
感到尴尬,沢田花铃瓮声瓮气用着别扭的通用语说:“对不起!”
幽黑的眼瞳怪渗人的盯着她看,想着之前跟个无头苍蝇地撞上去,说不定自己是把人惹怒了?
心下扑通、扑通直跳。
暗暗揣测着长得白白净净的美少年,是不是石头变得。
以前在主世界有半妖体质加成,又有弥额尔的[保护盾],全身缠绕着力量,哪怕是被大货车碰撞也能毫发无损,防御叠加至90%,哪像如今这样脆弱。
每个世界的评判等级不同,越是庞大的世界,分析进度就会越加缓慢。同理,世界越庞大,象征着它的‘规则’越繁复,若是肆意妄为必然会招来排斥,严重的还会被‘真理’所消灭。
弥额尔建议是优先在不暴露实力的情况下,分析完世界前收集有利自己的讯息,最好能得知这个世界的‘能力’是什么。
半妖血脉暂且被压制着,为了能让她这个‘异类’融入世界,弥额尔不会开启守护者。
现在的沢田花铃收敛起所有外放的[气],保持绝对的低调,等待着完成分析,获得世界认可才能释放‘本我’。
这是与弥额尔商议过后的决定,弥额尔专注分析世界,而她尽可能地去试试能不能触碰到‘任务’。
认认真真道完歉,见眼前人依然是保持着不变的神情,对上那双无尽深渊般幽暗的黑瞳,不禁为其中的冰冷感到浑身不适。
好冷淡的人,散发出的气息也很不妙啊!
赶紧撇开视线,沢田花玲自己不可能站在这儿与人比‘瞪眼’玩,她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接受……自己的道歉。
尝试着往后挪了几下,瞧少年眼神和脸上的表情仍然没有变化,头皮发麻的快速转身,腹诽这人怎么跟人偶一样。
连忙往来的方向看去,准备按照奔跑出来的路线返回。
然而,她发现之前那条宽阔的街道有了微妙的变化,尽管两侧依然是岌岌可危的两层楼房林立,街角、路边的人影依旧,但却少了最重要的东西。
茫然地眼巴巴望着,怎么,怎么回事……那间红砖楼喃?
原本在街道旗子旁的红色砖楼消失不见了,揉揉眼以为是幻觉,结果放下手发现的确是不见了,之前楼房在的地方如今已经变成一处空荡荡的空地。
睁眼闭眼多次,确认无误,那栋显眼的红砖楼的确是消失不见。
沢田花玲以为是遇见灵异事件,连忙跑过去,在空地处小心用手在半空摸寻着,尝试几次……这地方除了空气一无所有。
不是结界吗?但那么大的建筑体,总不可能就这样凭空消失吧。
望向周遭,街边摆摊的人正继续摆摊,来往的人也继续来往,他们表现得太过正常了,跟完全没有发觉一栋房子消失的模样。
狐疑不已,再次搜寻好一会儿。
沢田花玲隐约感受到街角有人正有意无意在看向自己,当她视线看过去那刻,对方欲盖弥彰地收回了目光,开始摆弄起身前摆放的摊物。
抱着‘这人会不会知道什么?’的想法,她向着处于街角小巷子旁的摊贩走去,没想到才刚迈出几步,身前就跑过戴着兜帽的矮个小孩儿,对方跑走前还重重的拍了她一下。
后脖颈汗毛倒立,一种不妙的触碰感,沢田花玲看向小孩的背影。
“哈哈哈哈~”
孩童稚嫩,不含恶意的笑声。
因为被身上罩子阻碍视线视角的缘故,当下没有看见孩子跑出来的方向,在人跑走后也只能干巴巴看着对方的背影。
低头望着被按了个黑漆漆手印的地方,沢田花玲为难道:“啊,脏了呀……。”
罩子是库洛洛提供的,因为水的稀缺,能保持白洁是很艰难的事情,在垃圾场溜达那么就都没有弄脏,现在却被按了个油腻腻的手印。
重重叹气,也不能做什么,那小孩子早就跑得不见踪影,找对方去洗干净,还不如等会儿自己想想办法。
继续转回注意力,往那个奇怪摊子的地方走去,等到摊位前,沢田花玲组织片刻语言,开始询问:“您好……。”
楼房的单词怎么念来着?
被难住的沢田花玲憋了口气,在对面女老板疑惑的目光中,指向之前红砖楼房在的地方,尽量隔着用在被罩里面的手比划出‘三层房子’。
女老板:……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目光呆滞的摊位老板,见这个白被单在那儿表演半天,嫌弃地挥手,像是要赶人一样。
沢田花玲感受到来自女老板直白的鄙视,立刻停住比划的手,失望地想着要不还是回空地那儿等等看,说不定库洛洛发现自己不在,会来找她也说不定。
心态良好的自我安慰着,正要回去,发现身体不能动了。
咦?
惊讶不已地再次尝试回身或者抬脚等动作,发现自己除了眼睛能够自由转动外,身体根本无法动。
令人头皮发麻的童音响起:“抓住你咯,大姐姐。”
漆黑的手再次按在之前被弄脏的地方,伴随着小孩子天真的话语,沢田花玲视线向着右边身侧看去,竟然是之前撞到自己的‘小孩’。
他说着话抬起头,露出兜帽下遮住的脸,吓得沢田花玲硬生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干枯布满皱纹的橘子皮脸,咧嘴笑的那刻展示出他满嘴的黄牙,花白得稀疏的头发油腻腻贴在抬头纹密布的额头,这——分明就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年人。
问题是老年人嘴里发出的声音,完全就是幼儿的声音。
而坐在摊子前的女人,则站起身露出嫌恶:“#¥%——@W#!》。”
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让人听不懂的话,瞥眼被控制住的沢田花玲,皱着眉头问:“确定是她对吧。”
“嘻嘻嘻,当然。”
“没有抓错人?”
“怎么可能会抓错,这个小姑娘不就是跟着那个男人过来的吗?还有……。”
老人拉起套在沢田花玲身上被罩的衣角,沾着黑色如石油的手往上摸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