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逼仄的房间。
昏暗不明的空间,空空荡荡,只在角落里摆放着张铁架子搭建的硬板床,墙面暗色一片,不时在地面窜过几只生物,它们朝着角落跑去。
咯吱——。
此时开在半空处得锈迹斑斑的重型铁门被人拉开,灯光渗入房间内,照亮方块的地砖上厚重的污垢。
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淡淡地扫过房间内的情形,从身后拉出一个双手被束缚的人,警告着:“老实点儿。”
不留情地用力一拽拉至身前,抓住束缚对方双手的银色镣铐,目光微暗对上面色无惧的少女,她难道对未来即将面对的命运不害怕吗?
没有‘念力’的普通人,能够敏锐察觉到念规则发动,那摩罗和基迪的念力尽管不强,可是作为控制来说是完美的,这人——真不知道‘念力’?
许多疑问充斥着利马的脑海,长老留下她必然是有用。
提起少女扔入暗室内,铁门与暗室地面有将近十米的距离,人被抛进去是很难爬出来的,尤其是身高不高的女性。
啪叽。
沢田花玲差点脸磕在埋汰的地面,幸亏是有了心理准备,被抛进去落地签,先用双手交叉着挡在身前,由于手腕被特殊的手铐扣着,没有办法自由活动,手肘表面的皮肤很大块都被地面擦伤。
“哎呀呀~利马,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长老可是说过不能让那张脸有损伤,”陌生穿着便服的男人,在黑衣人身后走出。
轻浮地挑着眉尾,眉眼中的阴鸷让他的面容显得刻薄,半开玩笑的话语,听起来不怀好意,半靠在门栏边,俯视着摔得不轻的少女。
利马讽刺地说:“不还有你在吗,马力若……就算那张脸被刮痕了,你应该也能修复的吧。”
斜视着身旁的人,东下区有名的[修正师],凭借着凶残的治疗方式远近闻名,一直都在给hei帮效力,做着人体收藏的工作。
“啧啧啧,当然~”
丝毫不谦让地回答,马力若细长的眼睛像一片柳叶,专心致志注视着在黑暗中的那抹如阳光般的橙色,就这柔顺的发丝都会有人愿意收藏,而那张脸……应该更会有渴望年轻的女人们想要吧。
可惜啊,她已经有了‘主人’,马力若捋起额前的碎发,缓慢地说着:“不过就是这位小姐或许会受点罪。”
诡异的笑意攀上面容,毒蛇似的狠毒与阴冷尽显其中。
……。
弥额尔:[没事?]
[就这——,不要太小看人啊。]
撑起身体沢田花玲看向手腕的‘镣铐’,估算它重量加起来将近10KG,今天一路都是被各种人‘控’到死,他们的能力怎么全点的控制!还能不能玩了。
被称为‘鲁夫曼’的中年人地位很高,在自己被控制住后,亲自给她戴上了这幅奇怪的镣铐,两副表面为银色,中间有条三节的锁链连着,想要挣脱都没有办法。
手臂间传来炽热的疼痛感,沢田花玲在灰暗的空间里仔细瞧了眼,刮伤的痕迹都在渗血,尽管伤口不深,但它的面积非常大。
这就是异世界啊,感慨着自己处于的原有世界,比起这里简直安稳的令人感动。
半坐起身,张望一下周围的环境,才回头望向站在门口的两人,因为两人背着光看不清脸,可足以实体化的恶意迎面而来,都说明他们对自己动机不纯,如果不是‘鲁夫曼’对自己另有打算,恐怕当场就会想着要撕了她吧。
沢田花玲淡定地举起双手,奉送给两人来自国际的通用问候——中指。
“咻~”马力若轻浮地吹了声口哨,“我喜欢带刺的玫瑰,因为……折断的时候更有成就感。”
“长老留着她还有用,玩死了你就可以去死,”利马说完推开马力若,用力地合上铁门。
哐当——。
厚重的铁门被重重关闭,房间重归寂静与黑暗。
[弥额尔,可以处理手上这东西吗?]
不知道他们这群人是否会在角落里藏着,或者安装摄像头偷窥,沢田花玲选择密聊模式,她想要将镣铐破坏掉,可上面覆盖着一层无形的金色气体,坚不可摧。
[OK,解析中……,强化系‘念’,等级不高可以破坏。]
包裹着镣铐上的金色气体随着弥额尔的分解瞬间消散,沢田花玲尝试着举起、再放下手,重量虽然没有什么改变,但的确变得‘脆’了许多。
盘腿坐着,这间类似禁闭室的小屋,除了右侧墙壁贴近顶部的地方有手掌大小的通风口,整间屋子就没有多余的窗口,空气间盘旋着发霉的腥臭味,角落不时传来老鼠跑过的窸窣声,她注视着银色的镣铐,握紧拳头,手腕用力发现……还是挣不开。
“嘛……。”
毕竟,是实心的10KG重量,若是就这样轻松挣脱,未免有些不太尊重它的重量了,沢田花玲心态良好地耸肩。
拖着沉重的镣铐站起身,朝着角落的铁床走去。
她不要和黑漆漆的小老鼠亲密接触,光是听着耳边这些声音都会汗毛直立,想着去床边坐着,起码能离这些‘小动物’远远的。
然而,等到了铁床边,铺着单薄板子和床套的铁架床上,已经趴着好几只硕大,正在浅眠的老鼠,那长长的肉色尾巴和油光程亮的皮毛,以及有神的豆豆眼,无不说明这几只老鼠应该在群里是领袖的地方。
与之目光相触,沢田花玲选择当场石化,犹如风中风化的雕像。
床、床不能用了,今夜岂不是只能睡地板了?
无奈的闭眼转身回到刚才的位置,沢田花玲觉着自己还是坐边上去吧,被老鼠睡过的床,上面坑坑洼洼还有很多痕迹,完全不能用了。
就在她选择‘退让’,自己坐在地上将就一夜时,身后‘窸窣’声加重,铁架床因为重量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咦?”一个转身那张床上就已经爬满了耗子,它们豆粒大的眼中倒映着同一个身影,整齐划一的动作实在令人吃不消。
“吱吱吱……。”
背后是使人头皮发麻的鼠群,沢田花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