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行军。
沢田花玲踩在脚边碍事的溯行军刀骨上,飞身向上,感受着背后咧咧狂风与爆炸声,那只蜈蚣正从下方暴起,步步紧逼的跟着她,犹如白鲸跃出海面掀起巨浪,躯体间的‘瘤子’发出类似红隼幼崽的乞食声,尖利的音调堪比刀尖划拉铁皮发出的声响。
[下行村]不安地在女人腹部扭动,“不、坏、不!”
就是现在。
沢田花玲将妖力全数释放,紫焰顷刻染遍全身,在最高快触碰到缥缈的云雾前,她转身犹如一颗坠落的流星,速度极快的下落,无论是何种地方,[力]是不会改变的,有了自然下落带来的倍数力量,身上紫焰的妖力外又裹了层骇人的白金色的大火,随着落下的速度越来越大。
而为了捕捉到沢田花玲,那些\''瘤子\''抢过躯体的控制权一路跟着冲上,未料到对方会调转势头,等见到明亮如白昼的火光朝着自己而来,为时已晚。
“不、走、走……妈、妈。”
[下行村]挣扎着,为了自保,一双畸形分叉的手撕开女人腹部包裹的腹腔;它想看看这个世界,它想感受这个世界,它不想再困在这儿……它想找到那个男人,那个创造自己却失去名字的男人。
提前破开母体,它的躯体是粉红色粘稠的布满血丝的肉块,隆起层层叠叠的粗壮头部长出单颗类似鸟类的眼睛,它探出头部,像从母亲的腹部脱离出来,避开那只可怕的半妖。
可,当它还未完全挣脱母体的腹腔,飘下几滴鲜红落在它脆弱的□□表面,灼烧出两三个空洞并散发出腾腾白烟。
“痛、痛、痛!”[下行村]再次发出尖叫,它从未受到过这种无法抵御的疼痛,仿佛要撕裂它好不容易创造出的□□,这是它曾未感受过的来自□□的疼痛,作为一块创造出来的区域产生意识,它努力学习人类的情感,想要拥有一具能行走,能离开的□□,但没想到□□会传达出自己未有过的感觉。
它不由独眼向上空看去,见竟有无数同刚才伤到自己的东西一样的红色雪花,散落着飞下。
是雪吗?它知道四季中春夏秋冬的冬季会有类似絮状的皑皑白雪飞落,可它从未见过红色,茱萸一样红的雪花,它躲入母亲的腹腔,只留着眼睛痴痴看着。
而片片红雪全是自沢田花玲的腹部、胸口,不断渗出的血液形成,火焰熄灭,她被前后夹击停滞在半空,拧紧眉头,脸色顿时因失血过多而苍白泛青起来,两处伤口几乎是同时击中。
一柄宽刀刺穿她的腹部,背后攻击者身着神官的衣物,头上带着纱帽,面前挡着飘动的白布,他的身后竖着龙飞凤舞的字以及配饰,无不说明他的身份——检非违使。
沢田花玲出生至今,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窒息似的疼痛。
她眼眸白蒙蒙的氤氲水气几乎快遮掩视线,可依旧能看得出前面用单臂刺穿她胸口的罪魁祸首,半边为血河状态,半边为人类状态的少年‘五条悟’。
“你……唔,淦,&*%¥#……。”
话还为说出口,两处伤被用力将利器推入搅动,原本柳叶般漂亮舒展的眉毛,因剧烈疼痛而皱拢,想要张大嘴呼气,然而呛出口鲜血艰涩在面前\''五条悟\''的身上,灼烧几缕烟雾和伤口,克制不出爆粗口。
她就说为什么血河,非要锲而不舍盯着五条悟攻击,这东西想要ctrl+v的复制粘贴盗版[六眼]。
尽管身体的疼痛已经到达沢田花玲承受的极限,她依旧想要发动攻击……。
只是,被触发的检非违使可不会给她机会。
检非违使冰冷的声音:道“击杀,审神者——沢田花玲,代号剥夺,名字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