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朝天。
一边哎哟喂地滚了几步,撞向穿着华贵金边鞋的鞋边,见着熟悉的鞋子,他立刻跳起来跪趴地扑上去,涕泗横流地发出杀猪般叫声,“杀生丸大人!!!”
踢开碍邪见,杀生丸冷着脸。
他已经恢复原状,看样子[下行村]为了抓住击杀沢……。
杀生丸沉思的看向天空,他竟无法说出半妖的名字,甚至连她的名字是什么都已经忘记,那个刺穿半妖腹部的家伙是[检非违使]?双指合并甩出光鞭,他专注地看着上空的[检非违使],眼中全是战意,当下立即飞身跃去。
“术士顺转——苍。”
“术式反转——赫。”
强大咒力重合两种攻击,弹射而出的攻击蕴含着足以割裂空间的能量波,强力的光芒,冲击时流动的风,一切都在这道可怕的攻击中犹如巨虎出山,伴着惊天动地的狂啸冲着天空而去。
震动整个[下行村]的可怕力量,被重新蠕动着的的‘蜈蚣’截了胡。
犹如蛇上棍,那''蜈蚣''不菲吹飞之力,由顶部女子腹部一下的位置,从上至下裂开猩红的口子直到尾部,口子内展露出粘稠凹凸的表面全是囊肿包裹着一张张扭曲、畸形的脸庞,裂开的口子两侧都有着不整齐的布满唾液的利齿,发出嘶吼的尖叫。
银白的长发发丝随着风飞舞,杀生丸停顿在半空望向地下站着的人类,这个是很强的人类,拥有远超人类能拥有的巨大咒力;咒术师在他的眼中只是有些能力的虫子,远不到正视的地方,但这个人类……是意外。
半妖的心跳停了。
他就算想要救下对方,也为时已晚。
杀生丸不会去关注一个人类的情绪,他现在眼中只有[检非违使],作为九尾狐的后代,哪怕继承了强大的妖力,终究只是流淌着人类血液的半妖……,比那只没出息的恶心半妖,唯一有的优点是死在[检非违使]的手上,而不是女人之手。
“喂喂喂!小哥,你干什么,这地方是以咒术师咒力为食的,”邪见摸着秃得一干二净的头顶,手忙脚乱的提示着。
他还不想死在这种地方,更不想杀生丸大人被困在这种地方,见咒术师沉默的注视着因为吞噬他攻击变得更加巨大的怪物,连忙提醒。
五条悟当然知道这地方的特殊性,他冷漠地看那只已经又膨胀一倍的‘蜈蚣’倒在地面形如山丘,躯体呈现诡异的红色。既然以[咒力]为食,那就吃个够……直到撑死为止。
他算好刚才的攻击,贪婪的[下行村]还要消耗许久,这时候就是救下花花子的机会,五条悟立刻瞬移到由[下行村]创造出自己的幼年翻版身后,眼中寒光四溢,右手捏成拳,语露危险的气息:“我啊,可是很讨厌你们这种行为的啊。”
而杀生丸同样,下一瞬出现在[检非违使]的背后,光鞭已经缠上[检非违使]的脖颈,发出致命的危险讯号。
检非违使并不在意身后大妖怪的攻击,他手持足以剥去任何事物[名字]的神器,收取到的[沢田花玲]的名字在刻入刀身,象征着收容成功;这个身体蕴含着[九尾狐]血脉的半妖即将成为他的武器。
当正要拔出''新神器'',让身后大妖怪知道妖怪要跟神明动手是何等无知时,变故——突生。
原本无力垂下的毫无生机的手一把握住贯穿自己腹部的刀尖,泛着尸斑的手背浮现一道道细纹,仿佛瓷器被摔裂后产生的无规则裂纹,纹路黑到发紫,由手扩散到全身。原本失去光泽,闭上的眼帘掀起,露出因死亡而瞳仁涣散的眼睛,玻璃珠子似的眼睛穿过‘幼年五条悟’,看向‘他’身后神态震惊的人。
“呕!!”
白色石膏一样的液体从她口中迅速涌出,这些‘东西’拥有意识,快速形成‘膜’包裹住沢田花玲的全身。
虚?!
检非违使持刀的手轻颤,他试图用尽全力把神器抽出,然而无论如何,刀就如同陷在对方的身体内一样纹丝不动,他只能做最坏的打算放弃自己的‘神器’,但就此放过如此绝佳的素材,实在难以再次寻觅到合适做‘神器’的灵魂。
拥有九尾狐血统,为什么会沾染上[虚]?
“特命,[沢田花玲]——归匣!”
检非违使还是无法割舍,只能在契约还未完全达成时,以主人的身份命令她自毁肉身,以狐火净化灵魂,可无论他如何召唤对方的[名字],握着他刀尖的力道都不曾松动。
纯白的骨质面具扣在沢田花玲的头上,两侧下垂尖锐的獠牙从两侧包裹住着脸颊,顶部则是削尖的鹿角,半张哭泣的骷髅左右分布着裂纹遮住她半张脸。
胸骨形状的铠甲生在肩膀、手腕以及九尾,分别长出尖刺,那双橙净似朝阳的眼瞳转换成血橙一样的橙红,最终又在眼眶内分成各两个,当眼珠左右上下转动时能看到重瞳靠近,看人的目光诡异且冰冷。
手背扣着白色的手骨色,沢田花玲将刀尖向外拔的同时,覆盖着骨头的尾巴贯穿[下行村]创造的虚假人偶的胸膛,箭头状的骨尾点在五条悟的胸膛,只戳破了他的制服,并未连带伤害到对方。
“谁告诉你……我的名字?”
当刀被一点点拔出,血色晕染的越大,检非违使就越是不安。沢田花玲转头,两眼下一行血泪纹在脸颊,而眼眶内的重瞳死死盯着检非违使,天然的压制力震住他想要拉开距离的想法。
“我的真名可不是沢田花玲,想要夺走的话就来试试。”
随即,刀尖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