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升起缕缕青烟。李熠清正在看书,舒适安然,沙棠在一旁坐着,看着火炉里的火,处于半打盹的状态。
“阿清,我回来啦!”忽然杨浱安推开窗户露出脑袋,脆亮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沙棠,改日将我这窗户给封死吧!”李熠清倒是已经习惯了这突来的侵扰,看了看窗子,没有给与应答,而是转头十分认真的嘱咐沙棠。
“别呀!我走了这么多日,有没有想我!”从窗户外跳了进来,上去要抱李熠清,被迷糊中惊醒的沙棠机警地从中间挡开。
很不客气地责备道:“你身上霜深露重的,莫要将寒气带给殿下!”将他推至一段距离,又连忙去关窗户。
“不是说昨日便能到么,怎么拖到了现在?”李熠清放下了手中的书,问道。
“出现了一点点的小插曲。”杨浱安自行坐到了椅子上,双手环胸,忽然摆出正经严肃的样子,话里却说出了一种酸涩的语气质问道:“听说府上来了一个男人?”
“南浔,在后花园住着,要去看看吗?挺有趣的,说不定你们能够成为朋友。”李熠清淡淡地点了点头。
“这是重点吗?我们打小一起长大,连我都不能在这里留宿,你竟留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
“不让你留宿,但是你有少来吗?”
“暗中来,和光明正大的应允,那是不一样的,你这是偏心。”杨浱安说着,气鼓鼓地撇起嘴来,露出委屈和不满。
“你是不想让我帮你写情笺了?”
杨浱安眨了眨眼睛,又露出笑脸,“玩笑罢了,怎还当真了。”
“以为我不知晓,你昨夜将南浔掳了去?”杨浱安这种先发制人减轻罪责的小心思,李熠清早就了然于心。
“我是为了严谨。”说着,他才真正认真起来。“我调查过了,他当初因为一个烧饼便被卖进了净乐坊,如果说是痴傻,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他却在一年之内,得到了许慧儿的赏识与信任,甚至于来到了这里,这份痴傻,不得不惹人怀疑。”
“你是说他装傻,是有目的的接近殿下?”沙棠听出话中意思,忙接道。虽然她对南浔并没有什么反感了,但是毕竟来历不明,李熠清又对他过分优待。
“是不是合理的怀疑?”杨浱安顺着沙棠的台阶走了下来。“所以便小小地试探了一下,确实不甚聪明。”那房间的角落里明明放了绳索,只要稍稍冷静理智些,便能在蛇堆中找到绳索从屋顶的漏洞中逃脱出来,他却只会使用蛮力搏斗。
“交代的事情怎么样了?找到了吗?”李熠清懒得与他斗嘴,回归了正题。
“当然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