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使南浔的意识轰然化为一片浑浊,发出令他大脑刺痛的轰鸣。
忽然一些熟悉又陌生的纷杂画面出现在脑海中。
鼓声还在继续,随着锣声的节奏心跳逐渐加速,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耳边从欢笑鼓掌的嘈杂声逐渐变成完全的鼓声,鼓声的节奏边得越加明显,逐渐转化为一条指令。
他搞不懂这个指令,他不想顺从,但他越是反抗,头便越痛。他想离开这双眼睛,脚却无法迈开步子。
剧痛使他的脸涨的通红,意识开始慢慢消失,黑暗逐渐将他淹没。终于一只手将他拉出了沉痛的深渊,带离了人群与喧嚣。
李熠清牵着他的手一口气走了许久,直到鼓声不见,才停了下来。
“殿下。”南浔看是李熠清,又惊又喜。
“你这是被那个杂耍师傅勾了魂?”李熠清看着南浔脸红脑涨的样子,半玩笑地说道。
南浔已经完全从适才的混乱中跳脱出来,意识到自己玩忽职守,欣喜转化为惭愧,又垂下来头。
“说句玩笑,怎还当真了?”李熠清俯身歪头去看他的脸,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南浔对上这个笑脸,更是无所适从。
“我的书呢?”
“买了。”他连忙举起手中的书,表示自己没有偷懒。
他抬起头,李熠清看着他的脸,忽然捧腹大笑起来。南浔木楞楞地看着李熠清,这是他第一次见李熠清这样开怀地大笑。府中时,他的脸上虽时常挂着笑意,那是一种温和亲切的笑,给人一种儒雅沉静却又有着符合年龄的老成之感。
如今发出这样的灿笑,忽然增添了一份活力,显出了本该有的青春年少。
南浔不知道李熠清为何笑,也不知道这个笑是源于自己。他只是痴痴地看着李熠清的笑,觉得之分好看,自己的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了笑意。
直到李熠清笑够了,他才伸出手指戳了戳南浔的嘴角。凑近他压低了声音说:“小心点,胡子要掉了。”
南浔从李熠清的笑意里走出,忙去按自己的假胡子。
“殿下怎么……”
“嘘,小声一点。我是瞒着阿棠和阿木偷偷跑出来的。”
南浔这才意识到李熠清是只身一人,身边没了沙棠和杉木的跟随。身上也褪去了往日中狐裘披风的层层包裹,只是一身活力而又干练的淡青色衣裳。从一个文雅尊贵的王侯变成了一个清隽朝气的少年。
“天气严寒,您……”李熠清受不了冷,他是铭记在心的。在这严寒时节,看李熠清穿着如此单薄,说着便要去脱自己的衣服。
“停,大庭广众之下宽衣解带成何体统。今日天气晴朗,我难得出来散心,你莫要向阿棠她们那般大惊小怪。”
南浔听话地默默将脱下的衣服穿了回去。
“回府吗?”
“忙什么,好不容易跑了出来,自是要逛一逛的。”
李熠清在前面走,南浔跟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