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那玩意后，她立刻用对讲机喊沈彧。
“在吗在吗？我这里安全了，你可以上来了。”
大概有十分钟时间，沈彧一直在等江沅的消息，他把屋里能翻的东西翻了个遍。甚至临走前还没有给恢复原样。
这间上锁的屋子没什么重要东西，都是些存放了很久的病人档案。
不过他从档案里反复看到了一个名字，德爱医院1975年，院长钱磊。很多文件最后签的都是这个名字，期间甚至跨越了九十年。
这个名字白天的时候他就见到了，加上满是婴儿标本的屋子，沈彧确定了一件事。
他在阴暗的环境里脾气越发暴躁，甚至有冲动直接进入负二层看看。还好江沅的消息来得及时，在对讲机响起的一瞬间，他呼吸顿了一下，逐渐趋于平缓。
“你上来时候小心点，我帮你看着，但是楼上已经不安全了。”
“好。”
沈彧说完，他贴着墙面往楼上走去，三分钟不到，江沅就听到紧闭的大门又被人敲响了。
“说句话证明身份。”江沅在里面说。
“...”沈彧抬眼皮看过门上密密麻麻的血手印，开口到，“该交房租了，沅沅。”
最后两个字从他舌尖溜出，嗓音低沉带着些别样意味。江沅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门打开，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拉进来，再瞬间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停顿。
沈彧嘴角扬了扬，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手套呢。”他问。
“脏了，被我用来擦屏幕了。”她让开位置，让沈彧看这屋里的糟糕场景。
沈彧啧了一声，用袖子擦去粘在她脸上的血痕。江沅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去，然后肉眼可见沈大天师表情冷了下去。
“怕我杀了你？”
江沅干笑两声：“哪能呢...你又不是沈不死的。”
“说不准。”
“那你现在出去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
沈彧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用报纸垫着坐下，他揉了揉眉心，面上带了几分疲惫。
江沅拽过椅子坐他身旁，两人开始互换今晚的信息。
沈彧说到X光室里发生的事的时候，江沅不太确定开口询问：“那我门外那个会变声的东西是不是它。”
“很大几率。”沈彧顿了一下，“我猜它会成长。”
“**。”江沅脱口而出，“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不会真的就是单纯为了杀人吧。”
沈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孕妇，黑色虫子，培养皿，鬼婴，你能想到什么。”
线索看似零散，其实都能联系到一起，他看着江沅思考的模样，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
“我书包里有本病例，上面有个病人叫寿滢滢，我今天看见她了，就在二楼，然后之前的蒙面女鬼在找院长，我觉得他们三个之间肯定有联系。”
正说着，她扭头一看，发现沈彧已经睡着了。
在这么糟糕的环境里还能睡着，江沅不禁有些佩服。
墙上挂着的表已经四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下班时间，索性待在屋里不出去，江沅脑袋一歪，靠着沈彧也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睁开眼，发现外面已经天亮了，沈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她脑袋下垫着一件干净的衣服。
“糟了糟了，昨晚的监控忘记删了。”她赶紧起来过去看电脑，一打开后发现昨晚的监控记录已经被替换干净，一个奇怪画面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