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大事?”霍甯婉蓦地紧张起来。
“傅砚泽那厮,你就不想知道他小情人是谁吗?”沈常乐看了眼周围,捂着嘴,小声说。
霍甯婉汗毛竖起来,舌头打结半天才支吾:“我——我不想知道。”她心跳都加速,“不对啊,你,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他女朋友是谁啊?”
“笨啊,婉,万一万一他小情人是个不好对付的,我以后不是更难敲诈傅砚泽了?”
“你、你敲诈他做什么.....”霍甯婉委委屈屈。
“他为他弟弟阴我一把,至少给我们沈家保驾护航二十年吧。我不吃这个亏。”
“哦....那是应该。”霍甯婉垂下脑袋,有些心疼傅砚泽。
咦咦咦?她心疼老男人做什么?老男人阴她两个好姐妹,就是要付出一点代价啊!霍甯婉啊霍甯婉,你现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了?
霍甯婉有强烈的危机感,她是不是沦陷了?
“我去,乐乐,我买礼物送你,恭喜你杀青大吉。”霍甯婉擦了擦红红的眼尾。
那里明明好干燥,没有眼泪的痕迹,弄了好半天,她才知道,心里都是雨。
傅砚泽在她的心里下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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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甯婉从自己的首饰柜里挑了一只漂亮的红尖晶胸针,小权杖的造型,大克拉的绝地武士点缀在权杖顶端,依次往下是颜色沉静的祖母绿宝石,小克拉钻石,紫碧玺,绿松石。
不算很昂贵,但是设计和用料都很独特,拿来作为日常的礼物非常合适。
霍甯婉梳洗打扮后,拎着小包,走到车库,坐进自己那台常开的保时捷,朝着沈常乐发来的定位疾驰而去。
黑幕沉沉,霓虹闪烁,入了夜,这座城市不再严肃和规整,成了光怪陆离的游乐园。
另一边,傅砚泽尚未结束一天的工作,正在饭后的茶局上和几位行业内的大佬谈生意。
同桌的都是叔叔伯伯辈的中年男人,他一个年轻英俊的坐在里面,显得格外招眼。
不远处的坐着几位年轻漂亮的女士,偶而往这边投来隐秘又兴奋的目光,而后又飞快地收回去,窃窃私语。
这里是一处别致而隐蔽的会所,专门为那些富豪大佬们提供安静舒适的场所,来的人非富即贵,当然,这也不是多么严肃正经的地方,娱乐设施一应俱全,有不少大老板在谈事时会把自己养在外头的莺莺燕燕带过来,红袖添香,在气氛上总是更有趣。
晚饭的时候,傅砚泽喝了几杯酒,此时正醉意上头,颇有些难熬,他姿态散懒地靠着皮沙发,指尖夹烟,百无聊赖地听着一群叔伯们谈天说地。
话题很快就燃到了他这里。
“砚泽啊,你王伯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那时候才这么点大,吵着要你黄阿姨带你去骑马。”中年男人笑得微妙,果然话题一转,进了重头戏,“现在一晃啊,你都这么大了,也该要成家咯。”
“可惜你爸爸去的早,都没看到你成家,倒是你弟弟,可比你懂事多了噢。”
傅砚泽敷衍一笑,抽了口烟,“王伯,您可放了我,怎么才说着纳斯达克,就到了催我成家,这话题跳的,也不给人半点准备。”
一群人哈哈笑起来。
那叫王伯的男人也没辙,只能笑着摇头,“你啊你,到底要伤多少女孩子的心,才肯收心成家啊。”
傅砚泽挑眉,目光有一瞬间的空,他擎着烟,在手上闲闲把玩,在一众说笑声中,淡淡说了一句,“您怎么就知道,伤心的不是我呢。”
“哈哈哈。大家伙瞧瞧,”王伯拍大腿,简直是乐了,“放眼整个圈子,哪家的千金小姐舍得伤咱们傅老板的心?”
之后,众人闲谈说笑,愈发起劲。傅砚泽懒洋洋,不愿参与,只是静坐,实在无聊,才拿出手机翻一翻。他刻意今天不要看手机,还是忍不住。
想知道有没有她的回信。
果然没有。
真是没良心的小坏蛋。要伤透他的心才肯罢休。
傅砚泽扯住领带结,松了松,又心血来潮去翻朋友圈,企图找到一丝蛛丝马迹,知道她在做什么,也是很好的。
傅砚泽虽然没有在霍甯婉的朋友圈公开,但由于特殊情况,他朋友圈里有沈常乐,也有赵千初,甚至有赵千初的弟弟,赵淮归,当然,也有霍甯婉的爸爸,霍庭。
他没有告诉霍甯婉,怕她知道了说他居心叵测,苍天可鉴,他微信里有这些人都是工作关系。
生意上的往来哪说得准,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社交场合见面,名片交换,打个照面,兴之所至加个微信联系方式,好日后在名利场上相见更熟络,保不齐就有合作的机会,这圈子就这么大,惯是这样做的。
之前他哪里想的到,会和霍甯婉有瓜葛?若是能想到,他见霍叔叔的时候,肯定要更周到得体一些。
罢了,日后再考虑这些,现在还八字没一撇,她这么难搞,就是吻得她狠了一些,痛了一些,就能一周不理他。
思绪纷杂,傅砚泽闲闲往下翻着朋友圈,直到看见沈常乐新发的一条小视频,他顿住了目光。
指尖点开,播放。
灯光炫目,音乐鼓噪,酒瓶琳琅满目,穿着靓丽的男女摇摇晃晃,一看就是在夜店。傅砚泽心里紧了一下,也许是有一种心灵感应,情人之间的心流,让他笃定,这场合里怕是有某个坏丫头。
果不其然,视频播放到最后几秒,镜头一一扫过环形卡座,那穿着玫粉色亮片小吊裙,脚蹬黑色系带高跟鞋的女人冲着镜头比了一个耶,白金色的头发被灯光染蓝,小脸红红的,高兴的不得了。
傅砚泽熄灭屏幕,神色不爽到极点,燥意溢于言表。
出息了出息了,把他关冰箱,自己去夜店玩,还比耶,出息了。
又强迫自己坐了一支烟的功夫,傅砚泽起身,阿鸿跟着老板起身,看出来老板是要走,于是找服务生去把老板的外套拿过来,再通知司机备车。
王伯见傅砚泽要走,那哪能,他正要把自己好兄弟的女儿介绍给傅砚泽呢,“砚泽啊,就走?快坐下,再喝两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