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费心,我多找几个职业经理人就是了。”
“少扯淡,满开剧团是你一手盘活的,交给别人你不心疼我都心疼。”椹田一朗揉揉太阳穴,“古市左京初恋那事你是比较缺德,但是……但是……”
立花泉从善如流地接下去:“但我是你家的,你站我这边,不然从古市左京的立场看哪有什么但是,就是缺德死了。”
“就你会说话一张嘴突突的。”椹田一朗猛喝一口黑咖啡,“打地鼠去吧你,我休息够了,咱俩现在回满开。”
回满开后,立花泉勉强一瘸一拐地敲开大门,来开门的兵头十座眉头紧锁,古市左京坐在沙发上气场严肃,伏见臣和七尾太一也满脸凝重。
立花泉倒抽一口气:“怎么了这是?”
“你的腿又出问题了吗?”莇放下手里的杂志,过来和兵头十座一起扶她去沙发坐下,小声说,“万里……离开满开剧团了。”
立花泉超大声:“哈?”
“我好像确实有段时间没关注你们排练——所以,又发生什么了?”
你们又趁我不注意乱打什么剧情了啊?
问题出在太年轻了。
立花泉满脸无语地瘫在沙发上听完了故事发展——原本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故事,想当演员的不是摄津万里,是兵头十座。
十座面相凶恶,拳头凶残,是远近闻名的不良少年,而摄津万里自出生以来便是做什么事都不用费力气的天才,学习也好打架也好,在听说过十座这一号人物后,就想来和他打一架。
真是欠的,立花泉狂按太阳穴,这件事的后续是十座一拳就把万里捶趴下,后者视线天旋地转再回神时只能看见十座的拖鞋,于是他不服气,一路追着十座挑衅。
那天十座前来参加选拔,他缠着十座打架,被松川经理强行拖进剧场里,又抱着在演戏上打赢十座的想法,演完选拔。
进入剧团后两人一直怄气,直到今天。
前些日子鹿岛雄三说他们的演戏中完全没有自我,提议他们将人生中最后悔的事情编写成剧本,以自画像形式演出,用于发掘自我。
其他人做的都很好,十座尤甚,但万里只是随便编了一段故事,被所有人看出,所有人都评价他不如十座。
他口出恶言,说大家有眼无珠,拉着行李离开了宿舍。
立花泉撑着额头,心想这个年纪的小男生真是好玩不起。
她长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现在是晚上九点,我麻药劲还没过,再让我缓两个小时,两小时后,我把他带回来。”
七尾太一犹豫:“可是万酱,应该已经回家了吧。”
“他不会回家的。”立花泉毫不迟疑。
左京皱眉:“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和我以前很像,都是没挫折过的天才,我揣度他的想法根本不需要动脑筋。”立花泉打了个哈欠,“他肯定觉得,这样灰溜溜地回家,丢脸死了。”
两小时后,十一点。立花泉睁开眼睛。
摄津万里一定在外游荡,问题是他现在在哪里。个人终端已经解锁,她目前最好的选择是开启授权,亚特兰蒂斯的信息流会抓取摄津万里人生的每一件事,巨细无遗。
那密不透风的暗网会分解万里,把他分解得赤身果体、毫无遮蔽,智能助手会估算出他所在地的最大可能,沿着他的脚步定点抓取实时监控。
从此摄津万里在她眼中,宛如透明。
可授权的手指迟迟没有落下,那落下的不是一个选择;是一把闸刀;是胸口的一部分;是去世的骨殖的几分之一。
最后还是选择关掉授权页面,立花泉闭上眼睛,牵强地对秋组其他人笑,声音低而嘶哑。
“我们,现在开始学高数?”
推导某人所在的定位其实只需要几个锚点。立花泉将终端扔在茶几上,终端立刻平行投影出天鹅绒町的微缩模型,那是她和一朗来到这里的附加任务,整个天鹅绒町都已经在他们的协助下归纳于亚特兰蒂斯的数据库中。
锚点计算的公式是什么来着,立花泉向那不勒斯拨去电话,那头是下午三点,电话很快被接起,立花泉用意语说了些什么,对面传来一阵键盘敲打声。
古市左京皱眉,还什么都没说,立花泉摆摆手:“这是我的救兵,在国外读书的数学家——十座,你还记得万里这几天都在干什么吗?”
“打游戏?”
茅崎至端着咖啡杯自房间中探出个头:“他最近在和我玩圆桌骑士十三篇,今天新作发售,地址在天鹅绒町市立图书馆广场,时间是晚上八点,三小时前。”
立花泉的手指点在市立图书馆广场,第一个锚点坐标为(167.96 558.3 125.28.66 20)。
“十座,你第一次见到万里,打败他的地方,在哪里?”
“在图书馆广场附近的速食店,九月第一个周末的上午八点”
第二个锚点(196.94 548.26 152.64.85 8)。
第三个锚点,摄津万里的家庭住址。
第四个锚点,摄津万里就读的花咲学园高中。
电话那头动作利落计算速度惊人,同时声音元气温柔:“还差最后一个锚点。”
“最后一个锚点,满开剧团。”立花泉的手指点在模型中微缩的建筑里,那一刻数据联网,阔大的数据流在那不勒斯与亚特兰蒂斯的电脑中飞速计算,十秒后,电话那头的女声报来坐标。
(175.09 809 436.79.80 23.5)
立花泉抓起外套,独自走进夜色里。
这个锚点落在某个网吧中,误差可以忽略不计,但立花泉步行速度远不如前,因此会有一定滞后性,当立花泉赶到的时候,刚好撞见摄津万里和他的同学一起嘻嘻哈哈地走出网吧。
他居然叼着一支烟。立花泉马上体会到古市左京和森中明青那种孩子不争气的头晕目眩。
她气势汹汹地走过去,然而双腿麻药没过,感觉不灵敏,踩到不知道谁扔的易拉罐,猛地往前栽。
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