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玄盯着俏如来的双眼,“是永夜皇为遮掩道域真相,引人散布血纹魔瘟,嫁祸于你。我知晓你挂念师门情谊,但是证据确凿,你还想为永夜皇辩解什么?”
“俏如来为何要替宿敌辩解?”俏如来瞥了一眼永夜皇,向玄之玄俯身行礼道,“玄师叔,过去俏如来受到永夜皇误导,怀疑于你,而今误会冰释,请原谅俏如来不敬之处。”
玄之玄换上一副师门情深的模样:“哈,师侄这句话真是让师叔背脊一凉。师叔汗颜,竟然受人挑拨,误会了师侄你。”
“正如玄师叔所言,血纹魔瘟是永夜皇散播,目的是遮掩道域真相,陷害俏如来。”俏如来转身看着苍越孤鸣道,“但是俏如来要揭穿的,是道域动乱的真相!”
苍越孤鸣闭了闭眼睛,说道:“真相,孤王要听。”
靖灵君忍不住追问道:“道域动乱的真相是什么?”
俏如来看着靖灵君说道:“修真院血案,一百六十六名学童怎能同样受招,无一幸免?这是第一个疑点。”
“怎样解释?”
俏如来手执佛珠作势道:“原因是因为,在那日之前,他们就被下了迷药。”
“你如何证明?”
“我有证据。”
沉默已久的永夜皇突然开口:“你讲的证据,莫非是有人亲眼目睹下毒的过程,或者看到下毒的人?”
忘今焉迫不及待地配合道:“甚至,下毒者利用本身有特殊的身形,混入学童之中下手?”
玄之玄惊怒交加,瞪着忘今焉:“(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做好被揭穿的准备了吗,老七?)”
俏如来没有否认忘今焉的话:“有这种可能。”
“(这个人……就是我?!)”
“甚至,下毒的人,是当初的幸存者之一,一个为了自己,不惜杀害这么多同窗的人。”
靖灵君马上联想到无情葬月:“你讲的那个人,是无情葬月?你讲你有证据,证据在哪里?”
“一个人证,来自道域、经历修真院惨案,唯一知晓所有的真相,却不得不忍辱负重,隐姓埋名多年的人证。这个人就是……”
永夜皇接着俏如来的话说道:“无情葬月。”
“你们……”忘今焉立刻明白了什么,大受打击地后退一步,“这是一个局!”
话音甫落,无情葬月携修儒出现。俏如来与永夜皇对视一眼,同时回忆起之前的布局。
『凰儿,我们苗王宫再见。』
『除了赖账,她没说别的话吗?』
『就算赢不了这场赌注,你也不能提早认输,本皇不准你认输。』
“它没自己离去,所以我找来了。”无情葬月化出血戮还给永夜皇,“多谢你,杀生之剑,还有,风月无边。”
『允你,几天?』
『三天后,来此取剑。』
『不用,时限到了,它会自己回来。』
『三天,只要三天。』
永夜皇手里的剑散作血气,莹如晶玉的血戮入手,一股骇人剑意震慑四周,正是戢武道的力量。
“难道师尊与义兄不是凶手?道域血案的真凶到底是谁?!”永夜皇将血戮收入身体,沉重的威压倏尔消散,然而生物本能的畏惧依旧萦心不散。
“是,我要指证的凶手,残忍杀害修真院院童的真凶、引发道域内乱、私藏天师云杖,就是你——苗疆国师,非然踏古忘今焉!”
“你在胡说什么!”忘今焉紧张地向苗王求援,“王上!”
然而,苍越孤鸣闭上眼睛,没有回应忘今焉。
无情葬月向苍越孤鸣行礼道:“无情葬月参见苗王。”
经由修儒证实,无情葬月并未痴呆。装疯多年,只为引出血案真凶——诈死带着云杖离开道域的辅师琅函天。
局势逆转,始料未及,玄之玄趁机落井下石,将影形之事推给忘今焉,报复老大背叛同志之举。
忘今焉极力辩驳,不料无情葬月有信为证。不是俏如来用以哄骗忘今焉、声称是黓龙君留下的书信,而是无情葬月的父亲——岳万丘亲笔所写,藏在血不染的剑柄之中、记载当年真相的证据。
“交我!”靖灵君接过血信仔细查看,“真正是前任执剑师岳万丘的手笔,信中记载了他发现玉千城与琅函天勾结、杀害修真院学童的阴谋。”
“义父要苦劝玉千城回头,但他不愿回头,与琅函天杀了义父。但他们不知,义父早就将信藏入血不染的剑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