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伟峰是一名油麻地反黑组的警员,今天他和同事外出办差,差事办好后遇上小偷抢市民的包,便追了上去。
抓住小偷后,伍伟峰看了看周边,想找到那个帮助他抓到小偷的人,看了一圈也没人主动站出来,他拉着小偷站起来,结果听到小偷痛叫,说腿断了站不起来。
伍伟峰低头看去,小偷的两个膝盖处的裤子破了大洞,上面流着血。
“你这是怎么摔的?”伍伟峰疑惑着,拿出电话叫救护车。
小偷:唉,早知道不偷了,他的腿还能走吗?
流郁抱着贝儿又往茶餐厅里走了几步,街上有监控设备,但这家茶餐厅因为蛋挞出炉所以人很多,刚才她的一脚被路人挡住,监控应该拍不到那么清楚。
“小郁,发生什么事了?”钟秀娴买好蛋挞了。
“有个小偷,被警察抓到了。”
“是吗?贝儿,吓到没有?”
回复钟秀娴的是程贝儿欢乐的咦呀呀。
“我们贝儿胆子很大呢!真厉害!小郁,回家吧?阿琛快放学了。”
“嗯,走吧!”
她们从茶餐厅出来时,伍伟峰看了她们一眼,然后按住坐在地上哀嚎的小偷,提醒他不要大叫,会吓到小孩子。
小偷忍住痛,委屈的‘哦’了一声。
钟秀娴觉得这名警官挺有爱心的,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夸了他几句。
流郁应和着,心想伍伟峰确实是名好警察,自从好兄弟何大河死后,他就时常帮助张月萍母子。
张月萍是油麻地警署的文员,自从丈夫不光彩的死后,她颓废了一段时间,后来在儿子和伍伟峰的鼓励下,去考法证。终于在今年成功成为了法证部的一名工作人员,法证部工资待遇比文员好很多,这也能给儿子何天光更好的生活。
伍伟峰有个外号叫什么来着?
流郁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叫‘鸭屎头’。因为他总是戴着一顶鸭屎帽(鸭舌帽),何大河就笑称他为鸭屎头。这个外号只有何大河一个人叫过,因为伍伟峰觉得太难听了不让别人叫。不过他今天怎么没带鸭屎帽?
流郁想了想也没放心上,她自己也不是每次出门都戴帽子口罩的。
到了程家楼下,他家的菲佣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流郁将钟秀娴的东西交给菲佣,婉拒了钟秀娴要留她吃晚饭的话。
昨晚梅姐给她打电话,说她已经去医院体检了,报告今天会出。流郁准备待会去找梅姐,她想知道报告结果。
心里隐隐担忧着,怕梅姐的病已经被查出来了。同时又希望早点被查出来,因为早发现早治疗,就像林师虎一样。
流郁上车后就给梅姐打去电话,询问她在哪儿。
“在家。”
过于平静的两个字已经让流郁听出了不对来,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梅姐,我现在就过去找你,我们聊聊。”
“小郁……”
“姐,我已经快到了,你记得叫人给我开门。”她这种情况,流郁怎么放心她一个人?
“好。”
半响后,流郁听到电话那头终于回了一个字。
梅姐放下电话,目光投向茶几上被打开的文件袋,里面装着她的体检报告单。
这是她的经纪人从医院拿来送到她家,过程中经纪人注重隐私并没有拆开看。
她今天有一个活动,活动结束已经是下午了,回到家就看到茶几上的体检报告单。
梅姐知道自己早年太拼了,身体上小毛病不断,但这次却被查出宫颈癌……
她第一时间给医生打去电话,询问是否检查结果出错。医生说出错的概率很低,但她可以来医院重新检查一次。医生还说检查结果没有出错的话,她得的宫颈癌是早期,对于早期宫颈癌患者,目前国内的专科医生都会采取全子宫切除的治疗方法。癌变部位切除后,只要癌细胞没有扩散到其他身体部位,那么一般不会复发。所以在术后也要定期到医院复查。
当时听到这番话,她问了一句什么?梅姐神情恍惚,她问了“切除子宫……还能有宝宝吗?”
医生沉默了,回复不能。
医生清楚知道,这对一个想做妈妈的女性来说打击很大,所以他透露了一件事。
“美国有一家权威的肿瘤医院,他们对于早期宫颈癌想保留生育能力的患者,有一种手术方式叫宫颈锥形切除术……”
流郁被佣人引进客厅时,见到梅姐拿着一张照片在发呆。
“梅姐。”她坐在她身边,看了一眼照片。
笑容甜蜜的梅姐,被一个男人搂着,那位是霓虹国的世纪大渣男。
“你来了。”梅姐收起照片,打起精神说道,“幸好你让我去体检,才能这么早查出……”她突然说不出口。
梅姐一直是一个非常坚强的女人,在她原来的轨迹中,宫颈癌是在十年后才被查出,那时的病情已经不乐观了。尽管是那样,梅姐还是坚持连开八场演唱会,将人生中最后的时光献给了舞台,一点脆弱也没有露出。
流郁抱了抱她,“说不出来就不说,检查结果也会出错的,我们换一家医院再检查一次。”
“好。”梅姐扯了扯嘴角,她放开小郁,拿过报告单给她,“我也希望是医院搞错了。”
流郁心情沉重的看了检查结果,和她预想的一样,也幸好是早期。
“姐,你吃晚饭了吗?我还没有。好饿啊,我们出去吃吧?”
“我不饿,你要吃什么?我让厨房做。”
“别呀!在家吃好无聊的,我们出去吃啊!来嘛!走~”流郁挽着梅姐的手,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出门。
与其在家想东想西,不如出门站在闹市里,感受人生百态。
梅姐知道她的好意,便没怎么反抗就上了车。
车子开到热闹的尖沙咀,流郁眼疾手快的找了个车位停在路边。刚才出来的急,梅姐什么东西也没带。流郁拿出自己的帽子给她戴上,口罩就不必了。
下车后,梅姐忍不住压低了帽檐,街上人真的很多。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