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挺拔如松,一身的精神气。
见她一个外人,也目不斜视,专心致志练剑。
衡子期向她介绍了剑道门的历史,规矩还有各种趣闻。
他说他们有个大师兄,痴迷练剑,对世事不闻不问,十足的剑痴。
而且脾气古怪,行踪成谜。
“那他长得好看吗?”
衡子期面色古怪,桑姑娘的关注点真是奇怪。
“大师兄总是披头散发,容貌应该还过得去吧。”
桑莲有些失望,都这么说了,估计长得也不怎么样。
待到武林大会那天,真是人山人海人挤人啊,看热闹的站了绝大多数。
桑莲随着衡子期占了个好位置,武林门派,英雄豪杰,齐聚于此。
没想到首先上场的是一个娇俏的女子,她一看就是使暗器的好手,腰间布满了暗器。
有人惊呼:“这不是乌石堡的千金吗?他们一脉的都善用暗器。”
“瞧这胆量,倒是巾帼不让须眉!”
女子使得好暗器,一连上来数人都拿她没办法,直到太辉宗弟子出手,才将她击败。
“承让。”太辉宗弟子礼数做全。
娇俏女子却是恨恨瞪了对方一眼,骄傲地走了下去。
接着又是你来我往,换了一批又一批人,最终还是剑道门的弟子大放光彩。
“你不上去吗?”桑莲好奇。
衡子期道:“再等等。”
就在这时,一张狂的笑声从不知何处传来。
一手持折扇男子翩然而至,在舞台中央。
他内着墨黑直裾深衣,外罩殷红素纱襌衣,眉间一点若隐若现的朱砂,含笑晏晏。
众人如临大敌。
“在下慎汐惜。”
果然,在场的各大门派弟子立刻拔剑。
“魔头,你来这作甚?”
慎汐惜斜眼看起,那下拉的眼尾,说不出的慵懒颓靡,邪异极了!
他轻巧地合上折扇,“我来,自然是来比武。”
武林盟主这时出面了,那是个和蔼的老头。
他道:“魔教教主到来,恐怕不是比武那么简单吧?”
慎汐惜笑道:“让出武林盟主的宝座,饶你一命。”
“魔头,休要欺人太甚!”
众人愤懑,有大汉跳上比武台,就要为武林除害!
慎汐惜面色不变,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是折扇一挥。
大汉便如破布娃娃,重重跌出比武台。
众人惊得说不出话,这魔头武功已经如此之高了吗?简直深不可测!
而桑莲呢?
她正躲在衡子期身后,救命,她早就认出了对方来。
他竟然是武林中人人喊打的大魔头!那她得罪他,岂不是死定了?她还能活吗?
啊啊啊,千万不要发现她!
衡子期很是愤怒,他扭头就对她说:“桑姑娘,我去去就来。”
桑莲见对方就要急匆匆上台,连忙拉住对方衣角:
“你别冲动,你打不过对方的!”
衡子期却笑道:“那又如何?”
他转身即走。
桑莲愣愣,抬眼对上那人扫过来的视线。
慎汐惜淡淡的,对她视若罔闻。
就这样吧,她想,这样挺好的,不过陌生人罢了。
然后衡子期便跪了,在慎汐惜手上没过三招。
慎汐惜轻描淡写,招数却又狠辣至极,像是欲取对方性命。
出手毫不留情!
衡子期都要被打成血人了!
剑道门压抑怒火:“大师兄还没来吗?”
“大师兄还在沐浴更衣。”
剑道门众:“……”
更恼火了!
桑莲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慎汐惜竟是要下毒手,脑子有病吧,针对一个小弟子做什么?显得自己有能耐是吧?
就在她要跳脚时,另一道身影翩然而至。
珠白衣衫,广袖飘飘,如白日幽灵,轻轻拽起衡子期后退。
那男子极其俊丽,气质凄清瑰峭,他一笑,便是十足地散漫。
“我出门算了一卦,今日不宜杀生。”
对面的慎汐惜也不恼,慢悠悠地摇晃着纸扇。望了望天空。
“我就不一样了,我从不给老天爷脸面。”
“无法善了?”
“无法善了。”
衡朝寞道:“那便来吧!”
他势吞月窟侵太白,一剑抵万剑,强大的剑意令众人皆是震撼!
慎汐惜不再轻慢,挥动纸扇,带起的风吹走昏昏剑气,一时间地崩石裂,尘土飞扬,比武台垮了!
众人:“……”
他们大概是来跑龙套的。
比武台垮了,他们的比斗并未停止,只是一路打过去,又换了地方。
魔教众人在人群中尴尬:教主放飞自己了,那他们要干嘛呢?
桑莲则在混乱中跑回客栈,准备收拾东西跑路了。
近期果然运势不太好,她还是赶紧找个门派拜师学艺去,精进武艺!
就在她打开房门,就被一只白皙的手拽进来按在门上。
那人形容狼狈,气息紊乱,唇色姝艳。“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