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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月亮、像是太阳(1 / 4)

【一段乱码】

多托雷少见地带我去了须弥。

我们从来都不能随心所欲地旅行,我们是被法则束缚的悲哀的鸟儿。在启程前往须弥之前,我们需要第九席的经费批准、冰之女皇的恩准、足够的下属和船。

繁琐的形式主义的既定程序。

据那些下属说,多托雷是执行官第二席,在一个反抗神明之神明的组织——愚人众里。他们在说到这个的时候,脸上露出或是狂热或是惊惧的神色。两极分化的表情并不能引起我的兴趣。

无非是一些可以被抛在脑后的风烟晓雾般的东西。

在我的实验者跟第九席虚与委蛇之前,他把我和几位愚人众下属关在了他们旁边的一个房间里,并及其细致地从外面带上了锁。

我不喜欢虚与委蛇,为什么人们总是如此的不坦率、就连表达自己的情绪也要拐几个弯子呢?我不喜欢这种由寒暄、客套和谎言构成的东西,可是多托雷却把它当成一把趁手的武器。看,他现在就要使用它去对付自己的敌人了。

我从来都不觉得所谓执行官之间会是朋友或是同伴。就连多托雷们内部也会发生质疑、矛盾、争吵、背刺之类的事情。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我的实验者曾经带我去过本体的实验场,那里有很多位多托雷——有整合资料的、负责采集素材的等等。不过愿意跟着本体身边的寥寥几位,多数还是分散在各国,做自己的实验去了。

大多数多托雷都会对本体有着质疑的声音,却丝毫没有意识到,本体就是创造他们的人。造物难道能指责创造者吗?人类难道能指责神明吗?

回到现在,那几位我之前见过的绿头发的紫色少女和红色的男人都说不认识我。在得知要和我待在一起时,有一部分表现出了明显的紧张。奇怪,他们分明是见过我很多次的,甚至会在我喝完那一管味道经多托雷改良过的营养液后和我零零碎碎地聊几句。当时也不见他们会如此紧张的呀?

我突然泄气了,问你们为什么不认识我,我们之前明明天天见面,你们还给我送过一日三餐。

那唯一不紧张的紫色的少女立马笑了起来,她同时有着少女般的甜美灵动和怪物般的不知天高地厚,像是被强行缝合的奇美拉,怪诞不经而神秘吸引眼球:“大人,雷萤术士可是有许多的哟。”

红色的男人沉默着点头,附和少女的话语。好像每一个他都是那样的寡言,仿佛被割去了声带,永远失去了歌唱的能力。

我愕然:“世界上的人不都是独一无二的么?”

那雷萤术士笑得更大声了,仿佛我刚刚脱口而出的不是什么正常的问题,而是天大的笑话似的。她带着些娇媚的疯狂动人涌动着愈发扭曲,似乎都要笑得倒在旁边的男人身上。她用着失真甜腻的声音回答我:

“您可以看一看多托雷大人呀,他有那么多的切片……整整二十多个、而且数量还在增加!这难道不是一个十分有力的证据吗?”

我不赞同这句否定我的话,甚至生气地想要将面前嘲笑我的雷萤术士撕成碎片——这或许得益于「艾尔特莉」与生俱来的破坏欲——我清楚地知道,每一个多托雷都是独一无二的、他们或多或少的差异就是证明。

他们或许是矮矮的少年、或许是满口鲨鱼牙的短发、或许是留着两缕长长刘海的鸟嘴面具。就算他们外形大体相同,我也可以从他们的动作习惯、身上气味、语音语调分辨他们,从来不会出差错。

我怨念地盯着那紫色少女兜帽上摇晃着的耳朵,最终想起多托雷在临走前嘱咐我的话,平息了愤怒,没有反驳紫色的少女的话。

或许我只能分辨出多托雷们吧,也或许只有我能分辨出多托雷们吧。我总能在流动的人潮里准确地找到他的身影,在二十四加一个大体相似的多托雷中挑不出差错地找到独属于我的那一位实验者。我却不能在那一堆大相庭径的雾虚草香味中找到我曾经闻过的那一种味道。

对于我来说,各种各样的雾虚草并不能增强我的或是多托雷的威力,我相信多托雷也不会屑于亲自用这种东西。而我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从来都提不起精神,也不会主动去分辨它们。

无非是一些可以被当作风烟晓雾的的东西。

我撇了撇嘴,换了个姿势坐着。旁边红色的男人动了动,身体重新放松下来,像是度过了一番劫难。他可真奇怪,我并非洪水猛兽呀,他到底在警惕着什么?

沉默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弥散开,黑色浓重的雾气散落到每一个角落,这样的寂静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久之后,一位蓝色的女人敲响了我们房间的门,打破了这片雾气。她告诉我们,要押着我去第二席和第九席的房间。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押」我过去,不能够让我正常地走过去,就像是多托雷带着我走过来一样,那时的我像一只自由的小鸟。但我还是在他们捆住我翅膀般头发的时候没有反抗,因为我仅仅知道这是多托雷的意思,而多托雷的意思是不允许我违抗的。

那么现在,我就是一只在猎人手上被捆绑着即将下锅的小鸟了。我这么安慰自己。会有好心人来救一救可怜的小鸟的。

蓝色的女人走在最前面,紫色的少女和红色的男人在我后方一左一右。这么一想,我还真像是个囚犯,即使我就在刚才对自己用过了所谓小鸟的比喻。孩童总是有丰富的想象力在它们天真浪漫的脑子里。

我再次来到了多托雷面前,他的对面坐着一个黑色头发的男人,眯着眼睛戴着眼镜。我真想知道他都闭着眼了,怎么还需要戴眼镜,这不是完全看不清么?

以现在的形势来看,多托雷那把名为「虚与委蛇」的武器对于面前的男人似乎并不奏效,于是他搬出了有一条路来——他毕竟是二席而潘塔罗涅是九席,谈判不成功自然就是使用武力威胁了。

“这就是我的实验品,潘塔罗涅。”愚人众的下属们给我解开了绳子,翅膀状的头发发出了机械工作的声音,有弹性一般地回到了原来的形状。我的实验者拍了拍我的肩膀,露出一个恶笑来。我看到对面的男人身体紧绷了起来,他更加得意了:“要给你示范一下么?”

“不,不,多托雷。威胁可不是你该做的。”男人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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