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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万物皆有缺憾(2 / 4)

必答的态度,开口道。

「你是天生的实验材料、你会是我完美的造物。除此之外,你会是异端、你会是怪物。」

「你唯独不会是人类,人群不会接纳一个身体中满是机械和魔神残渣的事物。他们会视你为可怖而可憎的存在。」

「可是我依旧是我。」我不以为然地回答。我对他描述的那个身为「完美造物」、「异端」或是「怪物」的未来并不感兴趣。一只纯粹的鸟儿不会被它的尖利的喙、它的华美鲜艳的羽毛、它在市场卖出的价格定义,它只是一只鸟,在它被捕捉之前。如同我们只是人类,在我们到达黑甜的死亡之前。

那么再把限制的范围缩小一点吧。我只会是艾尔特莉,独一无二,不论我是否为人。是异端、是怪物都无所谓,无论他人如何云云,我始终堵塞着自己的耳朵,闭着双眼,站在臆想出的理想国中,坚定地告诫自己:我不会成为任何人。我是艾尔特莉,我只会是艾尔特莉。

于是,我怀着理想国唯一主宰的任性心情,回答道。

「我只会是艾尔特莉,才不管别人说什么呢。」

多托雷,究竟谁在你眼中才算是「人类」呢?

你的实验品不配被你称为人类,他们只是你的玩物。你的下属不配被你称为人类,他们只是你的奴仆。你的同事不配被你称为人类,他们只是你获取利益的概念合集。

或是,我们都是人类,除了你……?

「人类」啊,多么高洁的词汇。它似乎注定要带着神圣而庄严的色彩。它代表着平等、自由、爱与善良。它代表着宽恕、怜悯和同情。它使得世界上一切生灵都不配为人,它们在这片无私的名词下是如此丑陋而不可直视。

……可是,这样一来,描述的不就是「神明」了么?

那么,就再加上一点劣根性吧。比如傲慢、比如无知、比如贪心。多托雷摘走了傲慢的金枝叶片,我便掐去一朵无知的四瓣花,于是,我们分食同一颗贪心的黑红果实。在神明的伊甸园里,我们被他人赶了出去。

我坚定不移地盯回他的面具,以一句话终止了这一场哲学性的辩论:「我会是人类、他们会是人类、你也会是人类,多托雷。没有人是该被剥夺为人的权利的。」

这句众生平等的话就算是放在神明以仁慈著称的草之国也是相当炸裂的。艾尔特莉这个机械与魔神残渣的容器会是人类、愚人众下属这些派不上什么用场的量产型产品是人类、多托雷这个血肉苦弱机械飞升的疯子会是人类。

这便是我的唯心的认知吧,浅薄又深刻地觉得世界为自己而转动。我们都是人类,不管他人是否承认。

多托雷听闻我类似于哲学领域中贤者一般的发言,一时情绪有些复杂。他略带讶异地拿掉了脸上的面具,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看我更加清楚。他以为他已经被那困于狭隘宫殿中的草神发现了他的痕迹,他试图在我的表情里寻找到什么草神附身的痕迹。很可惜,他失败了。

随后,他意识到了什么,兀自笑起来,脸上同时携带着自嘲与阴翳——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他竟然会在某一瞬间在这位实验品的身上看到神明才会有的表情。

不过,他的实验品会比现在的智慧之神更像是神明。智慧之神会露出稚嫩迷茫的表情,被大贤者禁闭于宫中;而艾尔特莉会露出稚嫩迷茫的表情,在大贤者付诸行动前将他切碎。

那种圣洁的、纯粹的、怜悯的、宽恕的表情啊。是天空遗弃的千手菩萨,是降临在人间的残破神明,是被赶出天堂的虔诚天使。让他想起了一些无用的被爱的记忆,多么令他不快。

而我在他不知是嘲笑谁人的时候,盯着他露出来的眼睛。

它们果然与海勒西斯那位年轻多托雷不似。烈火和寒冰在其中激烈碰撞,又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障般难以看清其争斗,它们平静冷酷锋利得像外海的水下漩涡之尖顶。

那是双尖锐的、深邃的、有着神秘引力的眼睛。

l可我并没有被他蛊惑,像是一位绝对公正的法官,追猎着他的眼,为他判下死刑一般地下达了最终结果:

「我们生而为人,多托雷。」

他脸上习惯性的笑顿了一下,嘴角随后缓缓放平,回到了原来的模样。他重新戴上面具,又恢复了平常那种什么都不在意似的神情。

在最后,多托雷只得低声反驳了一句与这话题并不沾边的事情。或许只是在翻旧帐,或许只是为了保存他那傲慢的金枝叶片。

「这场辩论或许是你暂时领先,艾尔特莉。或许除了异端和怪物,你还有成为魔神的潜质……呵。」

【一段乱码】

我在那只瑟瑟发抖的水蕈兽的小脑袋上拍了拍,问道:“真的不能留下它吗?”

棕色的拿着法杖的男人无奈极了,他试图劝阻:“大人,这是魔物啊。”

我眨眼:“可是我想留下它诶。”

他叹气:“大人,它会攻击您啊。”

我不满:“可是我想留下它诶。”

他苦口婆心:“大人,它很想离开啊。”

我失落:“可是我想留下它诶。”

他无语:“……大人,别闹了。”

以上是我和那位棕色男人的对话,在此之前,我们已经重复了许多遍了。只不过次次都是以我的失败告终。而这一次,我绝不放弃。

我再次摸了摸水蕈兽的伞盖,手指离开后很快回弹。它抖得更加厉害了,一副完全不敢反抗的样子。它就在刚才见证了我带领一众下属消灭了它的同伴,唯独留下了它。我当时俯视着它,捕捉到它简单的眼神,即使愚钝如我都可以看出它的情绪——无非就是恐惧与绝望,一只可怜的蕈兽,你能指望它有「恨」这种高级的情感吗?

生命真奇妙啊,它柔软而舒适,用来作抱枕或是玩偶都恰到好处,不知道多托雷是否能制作出这种质感?如果那这种材料做床的话再好不过,我可以玩上一整天。

我抱着这只水蕈兽,赶上了大部队的末尾。多托雷走在最前面,他似乎永远也不会疲倦,只是仗着自己是机械产物而一直走着,累得下属们直喘气也强撑着不曾停下。对于他们来说,要么跟上,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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