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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和二十四岁(2 / 3)

上的水,问她:“还要什么吗?”

年依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想了想,“还想买小背心。”

见他不明白,她挣扎着掀开被子坐起来,用手在胸前比划着说:“就是那种半截的到这的小背心,里面带海绵的。”

不是文胸,也不是普通背心,是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过度的产物。

年时川想了想,想象不出那背心什么样子,说:“那个小叔买不好,这样,让你赵阿姨陪你去买,行不行?”

年依重新倒回床上,“那我还是放假找我同桌陪我去买吧。”

“嗯,也行。”年时川点头。

初潮来势汹汹,下午体育课五十米测试,她一次没通过,第二次拼了命才跑进九秒,勉强及格,刚才又摸了凉水,年时川端着晚餐进来的时候,她已经需要十分忍耐才能忍住不打滚,双腿在被子里难耐的蹭着床单。

所以说月经这种东西存在的意义在哪?生物进化的时候为什么没把它进化掉?

年时川放下餐盘,摸摸她的脸,柔声问:“依依,你怎么了?”

“小叔,我要死了……”

她声音有了哭腔,之前跟同学出去滑旱冰,胳膊摔骨折,她都没掉眼泪。

年时川束手无策,他没见过别人这样,他的女友及女性朋友没有在他面前痛经的,因此没能培养他这方面的经验。他站在床前看了她一会,拨通了万能秘书的电话号码。

赵晗姝接电话的速度不似往日及时,电话接起来,隐约听见那边人声嘈杂。

年时川不是无良老板,下班时间找她,深感歉意,“晗姝,抱歉私人时间打扰你,依依头一回来例假,肚子疼得厉害,你能不能过来一下。”他请求。

赵晗姝捂着话筒压低声音说:“拜托老大,我在饭局上,帮你搞定那块地。”

年时川听出她酒喝不少,交代:“自己注意安全,差不多就早点走。”

“明白。”赵晗姝说:“你弄点红糖水给她喝吧,手脚别凉着,肚子放个热水袋,做下毛病以后月月都得疼一次,多陪陪她,小姑娘第一次,心里应该有一些,嗯……莫名其妙的变化。”她那边包房喊人了,她匆匆告诉他几句就挂了电话。

年时川想着她站在玄关那,笑着对他说:“小叔,我长大了。”是够莫名其妙的,长大有什么好得意的?总会长大的,小傻子。

饭菜已经凉了,年时川端走,又去煮了红糖水,加了姜片和红枣,趁热给她喝了一碗,家里从来没有热水袋那种东西,翻箱倒柜的,最后从冰箱拿了瓶矿泉水,里面的凉水倒出去,换上热水,裹上毛巾,给她放到肚子上捂着。

年依好了些,至少不像虫子似的在被子里来回扭了,“小叔,你回去工作吧,我自己可以了。”她说。

年时川在她书桌边坐着陪她,说:“今天没有工作。”

年依嘴唇抿成一条线,过一会又说:我没关系的,我不是从小就没有妈妈么,生理卫生课我都好好听了,而且,我们班女同学也说过这个,我自己能行的。”

年时川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给你找个小婶婶,怎样?”

年依久久没说话,后来蒙进被子里,小声说:“你喜欢就找。”

隔着被子,好像听见年时川又轻声笑了一下。

忍耐疼痛也是需要很大力气的,喝了红糖水,抱着热水瓶,年依疲倦的睡着了。睡得太早,半夜就醒了,热水瓶已经没有温度,脚底下却还是热乎乎的。

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房间笼罩上一片静谧色彩,年时川在床尾换衣凳上斜靠着,身子朝着她的方向,熟睡着,月影恰好投在他脸上,将他脸庞的线条勾勒得深邃流畅。她蜷了蜷脚趾,他竟然是一直把她的脚贴在自己肚皮上睡的。

年依肚子不疼了,只有点坠坠的感觉,听着床尾均匀的呼吸声,很快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早晨醒来,年时川已经不在房间里,也不知道他是几点出去的。吃完早饭,年时川监督她把秋裤穿在了校服里面,还要把裤腿严严实实掖进袜子,他没提在她房间过夜的事,年依也装作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年时川让司机再接送她几天,彻底好了,再骑自行车。等她上学走了,他联系家政公司换了做饭的阿姨,说是少的钱想起来了,让阿姨别有心理负担,是他有一天打车没零钱,随手拿了。

那阿姨是不能继续留在家里了,她显然对他家小孩有点看法,依依哪天知道了这桩乌龙,知道有人怀疑过她,会不自在。

新的做饭阿姨要一天后才能上岗,为了小孩子晚上放学不饿肚子,年时川难得早退一天,接小姑娘吃西餐。

女孩子年纪不大,生活做派不简单,口味挑剔,肠胃娇贵,很难养活,尤其,年时川决定抚养她的时候,自己也还是一颗孩童心。

是什么让他决定带着这个小累赘,将一片死灰的生活继续下去的?年时川在实验中学外不远的马路等年依放学,他倚着车门,忽然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他年轻,英俊,开着好车,引得不少往来女性侧目,而他陷入回忆,无暇顾及。

那该是大哥和大嫂刚过世不久,父亲又旧疾复发突然病逝,谣言和混乱让这个家族企业陷入空前的危机,他手忙脚乱,焦头烂额,不得不从无忧无虑的男孩假装成一个能担些风雨的男人,年氏摇摇欲坠,他像个被匆忙套上龙袍架上龙椅的小皇帝,毫无头绪,束手无策。昔日热闹的家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一个刚来半年,一个常居国外。

一大一小,相安无事,生活了一个礼拜。

在这一周里,她每天正常上学放学,忙忙碌碌,他每天喝醉,睡觉,不愿清醒。

周末时,她放假,没敲开他的房门,就去酒柜旁等着。等到了才醒酒的他,摊开手心,里面是一卷零钱。

“这些是我刚攒够的一百,你是大人,你管钱,咱俩花。”

那小丫头当时好像是这么说的,年时川眯着眼,仔细回想。

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哦对,他当时挺混账的笑了她,还问:“这点钱能干什么?”

她却反问他:“家里赚钱的人都没了,咱们怎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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