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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和三十岁(2 / 2)

王一轩被噎了一下,扒拉着米粒故作惋惜地反击:“我倒是希望,你没给过我机会。”

“呵呵。”年依假笑。

两人默契的不再继续这个不成立的话题。

天黑了王一轩才打车返校,看得出来他想留宿,他们的关系始终含糊暧昧,停留在“分手后仍是朋友”的阶段,没有再进一步,彼此也都不挑明,但年依从不对他暗示性的举动做任何回应,以防他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次日是周一,年依的假期也将结束,回到宿舍,室友们齐齐整整,看着任菲菲在市图书馆借回来的小说,偶尔讨论一下情节。

她洗漱完躺回床上,又开始犯毛病,宿舍楼院墙外就是大学城公交站点,严重的时候,她就连听到公交车刹车制动的声音,都要抱起垃圾桶干呕一会儿。

熄灯前,年依已经吐到肚子空空,血液上涌,脑袋发烧,得用毛巾冰敷着额头才能缓解头痛。任菲菲踩着她床铺的梯子扒上她的床头,忧愁地说:“你可咋办啊依依……”

年依眼睛撬开一条缝,“我看着你的脸就好多了。”

任菲菲是行动派无疑了,立马在学生证里撕下来一张一寸照片,送给了她,一并带来一块拿破仑点心给她吃。

年依欣然享用了她的投喂,跟她说:“这照片上有钢印,你还有用呢,改天你送我一张别的吧。”

任菲菲豪气地小手一挥:“没事儿,你先用着吧,我又不像你们得买半价火车票,我拿学生证也没什么用。

年依看了看那张蓝底一寸照片,上面的女孩子梳着高高的马尾,巴掌大的瓜子脸,额边几缕碎发,勾勒着明媚甜美的笑容。“你怎么这么好呢?谢谢哦。”她说。

“这么客气干啥呀……”任菲菲说话软绵绵的,被夸有些害羞。

说话间,熄灯时间到,座机铃声却罕见地响了起来,任菲菲离放电话的窗台最近,没走台阶,利落地跳下去接听。

丁宁小声嘀咕:“这么晚会是谁啊?”

因为大家都有手机,校园电话卡虽然有一些优惠,但每次使用时要按一长串的数字,很麻烦,所以宿舍的座机几乎是摆设。

史雨晴马上看了眼自己的手机,说:“应该不是找我的,我信号很好,没失联。”

与此同时,任菲菲揭晓答案:“年依,找你的。”

电话线够长,年依直接把整部电话接过来放在床上躺着听,是年时川。

“在忙?”他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年依手指头搅着电话线,低声说:“没有,熄灯了。”她自觉小声说话,不想影响到别人。

“那就休息吧,打你手机一个晚上,没人接。”他说。

年依找到压在枕头底下的手机,把滑盖推上去,屏幕亮起来,果然七个未接。

他找人从不夺命连环call,通常一遍没接通隔十分钟再打一遍,不接就不会再打,打七遍不符合人设,没生气实属罕见。

“我开振动了,手机在包里,没感觉到。”年依解释,“有事?”

“没事,刚到那还适应吗?”他问,其实只是今天没收到她报平安的短信。

年依中规中矩地答:“都挺好的。”

他又说了一遍:“熄灯就早点休息吧。”

看来果真没事,于是她如常道别,挂了电话。

她情绪明显低落,余下三个人都感觉出来了,她刚回来时虽然看起来身体不舒服,但不像现在这样,连沉默的呼吸声都充满了不快乐。

随后手机嗡嗡振动起来,年依一边接起来,一边看见万能赵小姐的名字备注。

“谢天谢地,你快给你小叔回个电话,他联系不上你,已经开车出发去蔚市了,这会儿应该还没上高速,上去就得找下个路口才能下来,明早他还有个挺重要的会,这什么都没准备呢,几个总监找他碰细节等了半小时了……”赵晗姝少见的说话没条理。

得知他们刚通过了电话,赵晗姝才松一口气。

挂掉这通电话,年依似乎又高兴一点了,令人搞不懂。

“和男朋友吵架了?”室长丁宁带头问,“是男朋友吧,我不是故意要偷听,实在是座机听筒声音太大堪比外放,听着声音很年轻,不像家长。”

“何止年轻,犹如天籁好嘛?听了会怀孕的那种,年依我这就是个形容词你别介意啊……”任菲菲说。

八卦是女孩子的天性,也是建立友谊的捷径,大家索性都不睡了,开起卧谈会来。

“年依依,老实交代。”史雨晴说。

“你们欺负病号哦。”年依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最后还是任菲菲带头坦白,她有个初中毕业就在一起了的青梅竹马。

史雨晴也有个男朋友,但是对方没考上大学,已经在她家乡参加工作了。

丁宁家里管得太严,到目前为止还没机会谈恋爱。

年依到底也没解释没澄清,大家就都以为她默认了,任菲菲又挤上了她的床,感叹道:“他说话声音也太好听了叭,请问年依在么?”她压着嗓子学男声,哪怕就那么一句,已经足够她做一场春、梦。

出色的异性总是话题中心,年依被追问了是怎么认识,谁追的谁,他是干什么的……等一系列常规问题,最后任菲菲暗搓搓的戳了戳她的肩膀,“你俩……发展到哪一步了?”她小声问,但是很不幸,屋子里过于安静,大家都听到了。

“对啊对啊,哪一步了?有没有……嗯?内个啊?”史雨晴跟着起哄。

丁宁无辜地问:“内个是哪个?”

“室长你应该去幼儿园再进修一下。”任菲菲说。

年依幽幽地轻叹一声,惋惜地说:“我倒是想以身相许,人家嫌我年纪小,死活不干。”前面的问题都是编造的答案,只有这句,货真价实。

宿舍里顿时响起一片酸唧唧的哄声,二十来岁的女孩子们,总有那么些小矫情小幻想,认为男人想要你又忍着等你长大,是件浪漫得不得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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