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依有气无力,无语地说:“我也不赖吧……”
任菲菲:“我的想象里你男朋友就应该是这样的。”
年依认同地与任菲菲握了下手。
这世上万千好物皆无法打动我,唯独从别人口中听说你我般配。
他身后是一辆褐色接近黑色的越野,比平常越野车要更高大一些,学校里也有开好车的男生,奥迪奔驰之类,不是在车门靠着就是在车盖上坐着,反正不凹个造型就好像白瞎了那车。
她这些年受他熏陶,早就没法将那些毛头小子看进眼里。
他们今天很巧合穿了一个牌子的大衣,外观看上去颜色和款式都很接近,像情侣装,不免又成了室友们打趣的话题,其实她已经能自己走了,是她们八卦,非要下来看看她传说中的“男友”。
很远看见她,他的等待就变成了微微笑着,笑她两边胳膊都被人端着扶着,太后出巡也不过如此阵仗。她越来越近,看了他一眼,转头继续和朋友们推搡着说笑,是这冬日里珍贵的阳光,看样子,真的已经好多了。
待到他近处,几个女孩子笑盈盈地看着他,竟齐齐打招呼:“姐夫好!”
年时川愣了一下,没拆穿,笑容不减,“你们好。”
这出年依也没想到,她把脸往围巾里藏了藏,转头和室友们说:“哎呀冷死了,你们快回去吧。”
年时川说:“多谢你们送依依下来。”
年依有点心虚,推他去开车,室友们又开始起哄,拉长了声地重复她的名字:“依~依?”
年少时的爱情就是如此敏感纯真,一点点当众的亲昵都被无限放大。
年时川拉开车门,坐进去前,他又说:“今天依依不舒服,下次有机会我来安排大家吃个便饭。”
如此,女孩们也不好再继续说笑。车子开出学校去,他等人时一直没熄火儿,暖风很足,年依依次除去围巾和大衣,仅剩里面一件浅蓝色渐变到深蓝的深V领针织衫,底下是一条紧身牛仔裤。
年时川看了一眼,随后皱着眉头又补了一眼。
年依旁若无人地理了理领口,令那本就近乎完美的胸型看上去更加玲珑紧致,不过下一秒她就想起了那个清晨的恶作剧,不自然地摆弄起副驾驶遮光板上的灯光和镜子。
“我说你是我男朋友,是因为他们总要给我介绍对象,我没想谈恋爱,把你拉出来当挡箭牌,反正你又不老,对你也没什么损失。”她边修整自己的头发,一边解释,又问:“哪儿弄这么一辆车,好高啊,视野不错。”
她上车时就发现了,这车是蔚市牌照,不像他自己的。
难得从她口中听到称赞,他笑:“现借的,这辆空间大,来一趟,总得请你室友们吃个饭,感谢她们平时对你的照顾。”
他是开那辆迈凯轮来的,到了这和那位经营酒店的同行借来的车,顺便安排了住处,如果不是为了快,他是不会开跑车跑长途的,舒适性不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途中基本加不到那标号的汽油。
“是我照顾她们多一些吧。”年依反驳,但也不反对他要安排餐饭这事,平常人若是说下次有机会,多数只是一时的托词,并不会真的有那个下次的机会,但他说了的,就一定会有,他一向言出必行,没打算做的事从不会随意拿出来说。
一路开到上次的酒店,住的也还是之前那间套房,他上次落在这的火机和换下来的袖扣还在床头柜上搁着,和记忆里的位置都没变,衣柜里除了浴袍睡衣,还有他两套常服。年依猜想,这是不是他那位同行朋友专门为他留的房间,他不在的时候,长期空置,不计营收。
年时川把车钥匙往茶几上一扔,径直进了房间,房门虚掩,年依是跟着他从停车场直接上来的,也不冷,外衣就没穿,抱在怀里,她把大衣轻轻放在沙发上,然后轻轻推开门。
“要看我换?”年时川停下解了一半的衬衫纽扣,似笑非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