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是什么感染?”
瘟疫传染不是病毒就是细菌,但到底是病毒还是细菌却是个问题。
细菌感染通常是高热,病毒感染大多低热,但并不完全绝对。高玉观察了一下觉得细菌感染的可能性较大,就用了抗生素。抗生素只能控制细菌,病毒感染可是控制不了的。
高延宗大难不死之后,拍着胸脯说:“你救了我一命,我记得的。以后但凡有什么事求到我这儿,我一定帮你。”
结果这才不到一天,高玉就来了。
“我有个忙,你帮还是不帮?”
此时高延宗人还有点虚弱,听了她这话,问道:“什么忙?”
“叱地连就是长广王妃,她也染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你是要药还是要医生大夫?
“都不是。”高玉说,“我要她的命。”
高长恭也在旁边,高玉说话也一点不避讳他。
“你……”高延宗一脸茫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来你们也都知道的,长广王要换新的王妃了,你们很快就要迎接新的九婶婶了。”
高延宗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呢?”
“反正她都是要死的,不如就让她现在死了。”
高延宗还有点儿迷糊,高长恭是听清楚了。
“你是想让长广王妃死在这边,活着出去。”
“没错。”
“为什么?”
“当然是为姐妹两肋插刀。”高玉解释,“她染了疫病,过世之后不会有人认真检查尸体的,肯定都是一起埋了或烧了。到时让她随便以一个侍女的身份出去,谁也不会在意的。”
“那她去哪儿?”
“你管她去哪儿,总之她以后生生死死都跟这个地方、跟高湛、跟柔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高玉这一段话说的坚决又坚定,也没有平常的随意了。
高延宗听着、觉得这一段计划实在槽点多多,但高长恭在他面前开口了:“王妃已经染病了吗?”
“是。”
“那你怎么确定,你一定能救得了她?”
“我就是能。”高玉说,“这就算是……神医的尊严吧。”
“好。”高长恭又换了另一个点,“但这并不是一件小事,万一被发现不仅你的小命没了,对郑家也会是灭顶之灾!”
哎哟,高玉差点弄忘了,她背后还有个郑家呢。她都以为自己一直是孑然一身了。
“怎么会被人发现。”她手一摊,“只要你们不说,肯定不会有人知晓。”
柔然都快挂了,谁会在乎柔然的一个公主。
高延宗插嘴:“你凭什么就笃定我们不会往外说?”
“安德王殿下。”高玉不乐意了,“明明是您自己说要帮我的,我这个要求又不过分,就是个轻而易举的事儿啊,您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她这一番话给高延宗噎着了,高玉知道这位小王爷虽然少时荒唐,后来还是个挺靠谱的人。
跟在朝堂上上演“电锯惊魂”的高洋比起来,谁都挺正常的。
高长恭瞧表情是松动了,不过他还是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帮他?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两位殿下,你们难道没有朋友吗?
高延宗摇头:“真没有。”
高玉懒得搭理他:“思君若汶水,浩荡寄南征。结交在相知,骨肉何必亲。”
当然,对手起刀落、最喜欢同室操戈的你们高家而言,是没啥子骨肉亲情。
“你和她相识也不过十几日,就这么深情厚谊了。”高延宗继续怀疑。
高玉生气了:“叱地连她又有什么错?从前柔然也帮了你们大齐那么多,如今没用就没用了,就不能放她一条生路,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高延宗低头不说话,想了想才抬头看了一眼他哥,高长恭也看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
“行不行?给个准话,这么拖拖拉拉的算什么回事儿?
“好。”高长恭发话,“这忙我帮了。
“那就说好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能反悔。反正也不用你们做什么,不要多说话就行了。”
她立刻与和叱地连一一说了,叱地连苦笑:“我自小在这宫中长大,你让我离开,我又能做什么呢?”
“不试一试,如何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