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
“你追星吗？”
“不追。”
“你对精神域暴动有什么了解吗？”
“网上相关的信息不多，我大概知道这是病人无法稳定精神域内的精神力，而且一般精神力等级越高，症状越严重越明显。”谭果这次准备时间仓促，只匆匆在星网简略浏览相关新闻，她努力回忆自己查询到的信息，但由于这个病症带有个体化特征，每个人的表现都不同，很难有系统的归纳总结。
若是给她更多的时间，她能准备的更加充分。
她心底已经不抱希望，开始思索如何另寻他法去得学分，可下秒，耳边传来对方满意的声音：
“很好，你被录取了。”
谭果：？
对方看起来似乎很急需人手，他紧接着说道：“由于一些特殊性，要求你必须住在我们为你提供的住宿，同时为了保密性我们会限制你工作时和外界的交流，当然，作为弥补，你可以提不过分的要求。”
“你接受吗？”
这对谭果来说是个意外之喜：“接受，不过可以现在预支一部分的学分吗？”
她大二课程已经结课，距离考试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所以住在这里没问题，但问题是在考试周前，她得有足够的课外学分，否则就得留级。
对方似乎对她的这个回答感到意外，但这个要求对他而言并不算件事，他点头：“还有呢？”
还有？谭果思考，补充：“我得先回去收拾下行李。”
“关于回报呢，你没有想要的？”
谭果摇头：“就学分吧，最初说的不就是学分吗。”
权财催生贪心，贪心会让她出错，出了错说不定连学分都会泡汤。
对于现在急需学分升学的她来说，没有什么比学分更重要。
捡芝麻丢西瓜的事她可不干。
“好。”
对方爽快地应下，将自己手下的合同交给谭果，与此同时，对方拍手，公司法务人员走了进来，向法律小白谭果大致解释了合同里需要她注意的地方。
谭果感慨对方做事的周全，对方的要求合情合理，除了限制她和外界的交流外，其它都是照顾病人相关内容，她便应下。
“先带你去熟悉一下环境。”叫萧叔的中年男人站起身，带着谭果走了出去。
谭果给苏羽发了条消息，然后便将光脑交给了对方。
合同第一条，自她进入病人生活区前，她就必须上交所有能与外界交流的设备，只能使用他们提供的通讯设备。
两人进入电梯。
“电梯怎么在向上走？”
“咱们坐飞船去。”
萧叔手里拿着光板似乎在处理事务，左耳带着一无线耳机。
谭果目不斜视，自觉遵守少听少看少八卦的安身法则。
身边萧叔忽然开口：
“知道了，让医疗一组先过去准备好，我现在就过去。”
“谭小姐，抱歉我这里临时有事，一直负责照顾病人的医护安迪会在终点接应你。”
谭果点头。
电梯门大开，一群黑衣安保气势沉沉地守在这一层各处，中央是一个起降坪，一艘银白色的短程高速飞船静静地停在上方。
这一层顶部有一层隔离罩，内部的生命维持系统在二十四小时运作。
谭果上船前，又有一女性保镖拿着仪器将她从头发丝到脚趾缝都搜了遍，这才打开了飞船的门。
飞船内部装潢华丽，吃喝玩乐设备齐全，舒服到头皮发麻的皮质按摩椅让她不禁感叹——
有钱真好。
透过舷窗向外看，这一层的黑衣保镖都进入到两侧停靠带有攻击武器的速度型飞船，头顶的隔离罩缓缓向两侧打开，舷窗自动调节暗度将高空中刺眼的阳光削弱。
飞船行驶的速度很快，但十分平稳。
谭果正低头准备解开安全带起身逛逛时，霎时感到如芒刺背，全身汗毛倒竖，下一瞬脖颈处贴上一冰冷刺骨的寒意。
“别动，刀刃下方是你的大动脉。”
微微刺痛让谭果口水也不敢咽，哑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你滚远点。”
“飞船在半空中，设置了安全系统我更改不了，周围也都是保镖，这个要求我做不到。”
“……下船后自觉离开。”
“那也不行，我签了合同。”
“他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两倍，把合同毁了。”
“没给钱。”
对方嗤笑一声，声音里带上几分鄙夷：“两倍不够，十倍如何？”
谭果没接话，反而问道：“零乘以二等于多少？”
“零。”
“零乘十呢？”
“……”
“懂了吧，你就算给我一亿倍对我而言没有区别。”
对方不怒反笑，手下收紧，语气凉薄：“不配合那就死吧。”
“谁说我不配合，我只是说的都是实话。”谭果垂眸看了眼自己余光中的那只白瓷般的手，手指修长有力，握着餐刀的指缘泛红带着不堪一击般的脆弱美感。
“废话真多。”对方似乎抬头看了眼舷窗外，低声暗骂。
就在对方采取下一步动作前，谭果抢先一步开口道：“学分。”
“什么？”
就在这一电光火石之间，形势大变。
那被压制在椅上的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一手用座椅安全带缠绑在拿着餐刀桎梏自己的手，与此同时核心收紧爆发，双腿做剪，抬过头顶，圈在身后之人的脖颈，另一手解开安全带纽扣，借对方试图摆脱自己双腿的力量从对方头顶翻身而过，最后稳稳地落在对方身后。
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并没有因此乱了阵脚，重新稳定了下盘，正欲再次反击之时，脖间一凉——
“别动，刀下是你的大动脉。”
“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