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您是青山木雕泰山北斗,不您来看。” “徐凌!”徐大家横眉怒目。 徐凌却坚持道:“祖父,顾丰登偷学我徐家秘技,难道你要坐视不理。” 群仙祝寿山出现之前,徐凌心底还游移不定,毕竟他知道祖父的性格刚正不阿,绝不顺着他的嘴污蔑。 看清群仙祝寿山,徐凌心底狂喜,刘五爷说的错,顾丰登简直自己找死。 这分明就是徐家秘技! 徐凌仿佛已看见顾丰登身败名裂,被驱逐出青山府穷困潦倒的画面。 偏偏祖父隐忍不发,徐凌不已,只自己站出来。 石老太师抬了抬,低头观赏再三,心底已有了准。 “徐老弟,不你近前来仔细看看。” 宾客也纷纷点头:“徐大家秉性正直,您说的话,我都是信的。” 石大公子是咳嗽一声,笑着说道:“徐大家尽管实话实说就是,吞吞吐吐,反倒是惹祖父不快。” 石承平心底有些着急,暗道徐凌毕竟是徐大家亲孙子,他不为自家人说话吧。 再一看,顾丰登依旧观鼻鼻观心,倒是沉住气。 徐大家长叹一口气:“不必看了,徐凌学艺不精,见识短浅,这位小兄弟施展的木雕技艺,绝不是徐家秘技。” “祖父!”徐凌惊叫道。 “你给我闭嘴!”徐大家冷声喝道。 “往日里教你多做多看多学少说,你竟是一个字都记住,今在老太师寿宴上丢人现!” 徐凌委屈垂目,满脸不服气。 石大公子笑着打圆场:“徐大家品行高洁,但你也不必为了我石家的名声,为这素不相识的小木匠圆谎。”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徐大家都说了不是,你非把屎盆子扣我头上是吧?”石承平怒道。 “七弟这是哪儿的话,让你难堪,我有什么好处。” 看石家兄弟剑拔弩张,石老太师沉下脸来。 徐大家不不站出来:“大公子误了,老夫说的是实话。” “诸位不妨近看,木雕工艺大同小异,但徐家木雕趋向于平面浮雕为主,老夫这座福禄寿三星报喜,多层叠雕,但远不小兄弟的群仙祝寿山层次丰富。” “果老夫看错,小兄弟的技艺,像是已失传的青山派木雕。” “青山派木雕,那不是前朝就已失传了吗?” “难道这位年轻木匠是青山派的传人?” “真的假的,青山木雕竟还能重现于世?” 就连石承平都惊讶的看向顾丰登,因为石老太师喜爱木雕,他也是花时间研究过的,前朝末年青山一带木雕盛行,一度极为繁华。 只可惜后来被皇帝抓壮丁,大部分工匠大师死在哀帝墓,从此青山派木雕断绝了传承。 一直到新朝建立,天下安定,青山木雕才又开始兴起,却再无当年精妙。 徐家秘技,其实也是徐家人一代代复刻青山木雕,再次基础上发展而来。 顾丰登底露出笑意。 上辈子也是此,青山府的这位徐大家一既往,是一位宽厚且正直的老人。 只可惜这位宽厚正直的老人,有一位技艺普通,毫无天赋,却喜欢惹是生非的孙子。 “徐大家好力,小子机缘巧合,曾到青山派残书一本,从学到一些,只可惜学艺不精,让诸位看笑话了。” “今日还多谢徐大家仗义执言,让小子蒙受不白之冤,小子在此谢过徐大家。” 见他谦虚,徐大家神加柔。 “这是老夫该做的。” “这座群仙祝寿画意结合,温柔雅致,与别的木雕截然不同,讲究诗情画意,灵动融于自然,比老夫的三星报喜胜一筹。” “你这般艺还自谦学艺不精,那老夫的艺只能当柴火喽。” 顾丰登投桃报李:“福禄寿三星报喜刀法细腻自然,小子望尘莫及,还有的学。” 两人你来我往,哪里还有火药味,简直就是相见恨晚。 石老太师摇头笑道:“徐老弟,顾木匠,你二人都不必自谦了,无论是福禄寿三星报喜,亦或者群仙祝寿山,都是鬼斧神工,老夫都喜欢的紧。” 其实在徐大家开口之前,为木雕爱好者,他便已看出三分。 只是他与徐大家交好多年,若是方才徐大家守住本心,石老太师看在多年的情谊,也不直接戳穿。 幸而,他这位老弟的心性历沧桑,依旧未变。 “还是老太师有福气,孝子贤孙费心费力,为太师寻来喜爱之物。” 石老太师瞥了两个孙儿,笑着说:“荣儿平儿都好,都孝顺,祖父今日很是高兴。” 两位石家公子视一,都默契的收敛了心思,摆出其乐融融的兄弟之情来。 方才的小插曲一闪而过,谁都有再提起。 只有徐凌冷汗涔涔,他能感受到众人嘲笑讥讽的目光,心底羞恼惊恐,无计可施。 过了今日,整个青山府的人都看他的笑话。 徐凌低下头,这儿老老实实只能跟在徐大家身后,再也不敢开口说话。 石老太师显然很喜欢群仙祝寿山,将它摆在最显的地方,还让前来参加寿宴的老大人近前观看。 “顾木匠费心了,瞧你年纪轻轻便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