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话出去第一天, 忑不安。 他们俩早早来到顾家,一个使劲扫院子,一个 夫, 禾苗哥,你们再这收拾下去,咱们院子土都得少一层。” “稻米,你说会有人来吗?” 要是师傅,自然不担没生意,这次明说了他们俩动手,两人都怕没有人信他们做家具。 “我们俩才学了半年,指不定村里人瞧不上咱们手艺。”顾禾苗也说。 顾稻米故意做鼓鼓子:“哥哥说了会有,那肯定会有, 难道你们还信不过我哥?” “师傅话, 我们自然是信。” 顾丰登从屋里头出来,瞧见两个大徒弟望眼欲穿模, 无奈挑眉。 再一看, 他家小弟正抱着自己工具盒,开始一天“雕刻”, 镇定很。 “你们啊,太沉不住,还不一个孩子。” 刘大柱抓了抓后脑勺,憨笑着没答话。 第一次做生意,他这不是紧张吗。 幸而没多等, 顾家大门敞开没一会,便有人找上门来。 “丰登, 你家真接村里木工活?工钱跟你爹那时候一?” 来人也姓顾,顾丰登得喊他一声五爷爷。 “接, 工钱比爹那时候便宜一文钱。” 顾丰登里头计算过,他爹手艺一般,但好歹是经验丰富老木匠,但刘大柱两人才刚入门。 五爷爷一,笑了:“你堂妹下个月要出嫁了,陪嫁箱子还没打好,原本是打算找隔壁村木匠,既然你家愿意接活,那肥水不流外人田。” 顾丰登点头,解释道:“主要是姐夫和堂哥动手,不过我会在旁边看着。” “大柱和禾苗动手啊,他们学了半年,这快上手了吗?”五爷爷一,果然有些不放。 顾丰登指了指墙角凳子椅子:“那边是他们打,五爷爷过去看看。” 五爷爷走过去仔细一看,坐上去试了试,点头夸道:“做得还算细致,也结实。” “禾苗,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顾禾苗被夸得脸都红了:“都是师傅教得好,别人家学木匠,哪有这手把手教。” 五爷爷想也是,这几个是自家人,肯定不像外人一藏着掖着。 很快,五爷爷家准备好木料搬到了顾家。 依旧是他们这边最常见香樟木,顾丰登瞧了瞧,没动手,直接让姐夫和堂弟来。 刘大柱两人一开始还有些畏畏缩缩,总怕哪里做坏了,真等上了手才发现,做陪嫁箱子简单,他们功夫绰绰有余。 五天时间,他们俩把木箱子打好了。 顾丰登近一看,笑道:“打得不错,这不是挺好。” 顾禾苗憨憨一笑:“幸好没给师傅丢人。” 五爷爷一家过来一看,底也满意,利索付了工钱,欢欢喜喜抬着嫁妆回家去了。 路旁,一双羡慕嫉妒眼睛正盯着这边看。 顾家三兄弟,老大老三家今蒸蒸日上,老二家日子越发艰难。 孙章是个守信,答应了顾丰登事情说到做到,直接派人上门,把顾老二提溜走做工抵债,不还完不许回家。 他倒是没碰顾老二家眷,只是警告了一番,他们再敢打扰顾丰登,那被带走做工,不只是顾老二一个人。 顾二婶眼泪都准备好了,愣是被他恐吓了回去,没敢去大伯三叔家闹腾。 按理来说,没了顾老二这个祸害,顾粮仓却已经长大成人,家里头还有房有地,三人是饿不死。 偏偏顾粮仓也不是个脚踏实地。 眼见顾丰登收了两个徒弟,只管看着他们干活有钱拿,底嫉妒不行,回到家是一阵噼里啪啦敲敲打打。 顾二婶愁眉苦脸:“粮仓,你这是怎了,咱家统共这几个碗,你要再摔了咱们用什吃饭?” 顾粮仓脸一僵,这才放下手。 “凭什咱们每天都苦哈哈种地,他躺在家里有钱拿。” 顾二婶幽幽叹:“谁让他那有本事,说咱们村人上门,他都不用动手,都是大柱和禾苗干活。” “他们俩也是傻子,好好亲自不当去当徒弟。” “他们才不傻,下地干活一年也挣一个糊口,当木匠多挣钱。当年你三叔是靠着当木匠,日子过得多红火。” 顾粮仓眯起眼睛:“哼,只怕跟三叔一,有命挣钱没命享福。” “你要做什,粮仓,那个孙老板吓人很,咱们苦一点省一点,别去招惹他们了。” 顾二婶是被吓破了胆,生怕再被孙章找上门。 顾粮仓底暗骂亲娘胆小鼠,但也没再说什。 他们两人说话时候,顾娟娟一直静悄悄躲在一边,生怕亲哥看到自己,到时候要打她出。 开始接村里木匠活后,顾家一下子忙碌起来。 当然,忙碌只有刘大柱和顾禾苗,顾丰登一般不出手,只需在旁边指点指点。 随着打家具越来越多,两人也不用顾丰登一直盯着。 腾出时间来,顾丰登便有思教弟弟和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