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徒弟。 他避开店家, 低声道:“赌木如赌石,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下去穿麻布,不要轻易尝试。” “小叶紫檀原本就价格昂贵, 但凡品相好一些的,都会卖出高价,店家会用来赌木,见一批的品质不怎么。” 刘大柱明白过来:“师傅, 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次品?” “都谈不上,但出好木头的概率很低。” 能做木材生意的眼光毒辣,真要什么好料子早就被挑走了,哪儿轮得到他们来赌木。 虽说不绝对,但顾丰登性格沉稳, 并不喜欢的冒险赌局。 被他一说, 两人果然打消了大半的念头。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已经有人上前查看木料。 木料行的规矩, 用来赌木的小叶紫檀, 已经处理了最外面的树皮和白皮,只留下里面的红芯。 但个红芯, 看不透里头的料子到底如何的。 有人上前,店家便递过铲刀:“诸位以上手看看,不过行里的规矩,只能刮开木头外面薄薄的一层,能看见棕线为准, 再多就不了,您刮的深了, 就得直接将木料买下。” “放心,规矩我懂。” 一个四出头的木匠先上手, 果然只刮开薄薄的一层。 刮完,木匠又忘上头撒水,一来木头的表面看着更清晰一些,有经验的木匠能通过个截面,判断里面有无金星,否鱼鳞。 “师傅,就能瞧出品相来?”顾禾苗道。 顾丰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能看出一部分,但赌木重在一个赌,木料品相如何,还得看最后切开。” “你看块料子,只从外包看色泽油润,金星很满,瞧着底子还算干净,但切开之后,里面金星满还少,有没有黑线开裂,就得看缘分了。” 刘大柱咋舌:“全靠运气啊。” 顾丰登却说:“至少油性好不好,一眼能看出来的,同一块木料的油性大差不差。” “还有一,开裂的木头最好别买,不然容易亏本。” 里头木匠却已经看准了,点头道:“块金星很满,油润度也不错,我要了。” “好嘞,您边结账,木料现切还带回去再处理?” “要现切的话,我们工具都全的,还有请来的老师傅。” 木匠爽快的付了钱,似乎对自很有信心:“就现在切。” “走,我们也去看看。”顾丰登自没打算买,对现场开木料倒很有兴趣。 三人跟着人群往里头走,偌大的院子里,果然摆满了锯子工具。 “我刚瞧见了,么大一块木料,他只付了两银子,切开要好的,就一夜暴富了。”刘大柱打听完,回来说道。 “要不好,钱不打水漂了。”顾禾苗嘀咕。 “嘘,现在别说话。”顾丰登瞪了他一眼,不吉利的话让人听见,要惹出非的。 顾禾苗连忙闭嘴。 木料行都老手,很快块小叶紫檀的木料被切开。 “垮了!” 人群出一声惊呼,顾丰登凑近一看,心底叹息。 块原本应该上好的金星料子,惜干净的只有外围一圈的底子,里头布满黑线,许多处还有坏的棕眼,乍一看乌漆墨黑,几乎废料。 买下木料的木匠脸色也一沉,凑近去看。 “您木料带走,还卖给木料所?” 小二笑着道:“您要带走,我派人给你装起来,要卖给木料,行里以给一两银子。” 刘大柱咋舌:“一出一,白赚了九两银子啊?” 位木匠显然也么想,拧眉道:“带走,我回去看看能不能雕一些小物件,指不定还能回本。” “成,给您送家里去。”小二也不强求。 的木料想回本,除非有徐大家般的手艺,徐大家的大家,哪儿还用来儿赌木头。 “幸亏咱们没下场,一下子没了九两银子,我听着都觉得心疼。”顾禾苗才还跃跃欲试,现在全给打消了。 “走吧。” 顾丰登拉了拉两人,打算往外走。 “师傅,不看了吗?” “还有人要切料子,咱们再看看吧。” 顾丰登无奈,只得收了脚步。 接下去几个切没木料的,也不知道不接了霉运,不满目黑线,就棕眼遍布,甚至还有一个切开来直接空心,能用的芯材少得怜。 接连切垮了几个,原本的热闹都散去一大半。 刘大柱和顾禾苗也看够了,正打算走人。 谁知道时候,忽然有人热热闹闹的抬着一大块木料来。 顾丰登脸色一变,目露寒光,钉在为首少爷打扮的人身上。 “师傅,怎么了?” “再看看。”顾丰登只说了一句,束手而立。 “曹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瞧见来人,小二殷勤的有些谄媚。 曹子目露傲慢,指了指身后的木料:“家未婚妻喜欢些东西,我随意买了些,过来切开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