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天生就要走这条路。”
明夏轻轻来了一句。
她？
明珂恍然想起净渝温柔面孔之下暗藏的杀机和不耐烦，有些后怕，不敢应下这句话。
“唉……珂儿，她其实……”明夏落寞了好久，不知道该怎么提。
明夏本欲说些什么，突起卷卷狂风，怒号着，吹散了腾空的烟气。
他们的身形变得扭曲，话语亦断断续续，明夏几次开口，像是有人在阻挠她一样，发不出声音，或是模糊了声音，只得朝着窗外叹了口气。
“算了……终有一日她会猜到的……”
“我们去轮回了……”他们笑着含泪朝明珂挥挥手，“来生……再遇。”
明珂像刚离了母亲的乳燕，声声哭啼犹如泣血，其音悲惨凄厉。
明珂静静跪坐在香炉前，一言不发。
“砰……！”
忽地，她脑袋承受不住，朝香炉倒了过去。
“嘶……！”明珂挣扎着起身，镂空鸟兽纹香炉中一丝青烟悠悠然飘出，刚放的香灰中凸起，明珂觉得疑惑，她扫去香灰，一颗幽蓝的珠子展现在她眼前。
“所以你发现了避鬼，就拿了这珠来见我了？”净渝睨了一眼瑟瑟发抖裹着被褥的明珂。
“……是……啊嚏！”明珂裹紧了被褥，道。
净渝端详这颗珠子，才知魔君所言“分文未取”之意，料想是取了又物归原主罢了。
她把珠子放在灯光下，珠子纯净无瑕，隐隐透出蓝光，似乎并没有不同之处。净渝看出了端倪，却道:“应是明夏留给你的，连同她那把避鬼一并收着吧。”
“女……女君。”
明珂见净渝欲走，急忙开口道:“女君，我…我看到了…”
净渝止步，回眸。
明珂不安地咬着被褥一角，道:“我看到女君和人在交谈……”
净渝叹了口气:“那是魔族君主，屠了花界的那位。”
“噼啪！——”
烛花爆开。
净渝转身，坐到床榻一侧，平复了心情，欲备与呆住的小狐狸讲个明白。
一个时辰后。
明珂惶惶开口:“女君因阿姊留下的遗言，在听闻狐族有事，特地遣魔君救我？但被九重察觉，暴露了行踪？”
“可，魔族的话不可信……”小狐狸不理解道，难以置信地看向净渝，“女君当真要与他一起？”
“魔君此人狡猾，胆敢在九重与我之间盘旋，哪有这么好的事？”净渝颔首称是。
明珂道:“那女君的意思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净渝将明珂几缕碎发拢至脑后，目光含了无限温情，“我们索性来个将计就计。”
“桃浪朔日，九重遣神官降万鬼，就在此城。我供奉佛珠压制了此城的万鬼，待桃浪十四日夜，我们便进佛寺取回佛珠。”
明珂颌首，神情几分担心:“万鬼不进佛寺，应当是可以的吧？”
净渝欣慰一笑，拍拍她肩以示安抚:“你是狐族的少君，又是明夏的妹妹，不要怕，我会护着你的。”
明珂低低应了一声，净渝转步燃起了香，熄了灯。
“睡吧。”
明珂合了眼，不一会儿沉睡过去。
黑夜中，净渝望着明珂沉睡的脸颊，久久不能回神。
“你的秉性，和你阿姊十分不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