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地便想跟着他一起走，谁知他一回头，对云橙冷声说道：“折腾了这一晚上，你还不累吗？还不回去？”
云橙又被一股气堵在了胸口，忍不住冲口而出：“大人管的太宽了吧？”
莫清歌气的脸涨红，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凌风赶紧打圆场，悄悄拉了拉云橙的袖子：“姑娘少说一句吧，大人为你折腾了一个晚上了。”
小侯爷这时振振衣衫，说：“这里也是藏不得了，我跟你们一起出去吧。”
云橙左看看，右看看，内心又犯了难。
就冲莫清歌刚才那副嘴脸，要她跟在莫清歌身边，万万不情愿，可是当着莫清歌的面，要她跟着小侯爷身边，她也……
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她就是做不到。
小侯爷又体察到了她的难处，说道：“凌大人，你照顾云姑娘，我来断后。”
云橙感激地望了小侯爷一眼，一行人走出了石室，踏上黑暗的甬道。
走一段，爬一段，总算踏上了地面，云橙望望头顶璀璨的星汉银河，深深呼吸着花草清香，有再世为人之感。
* * *
地面上等待的人，除了锦衣卫们，便是管家狄晋带着一帮家丁。
狄晋一看见小侯爷的身影，激动地迎上前，语声带着颤抖：“侯爷原来没事啊，可吓死小的们了。”
小侯爷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叮嘱他：“莫大人有重要的事情要问话，你要知无不言。”
狄晋躬身答道：“小人知道。”
云橙虽然疲累，但毕竟吃饱喝足，精神甚好，此刻见莫清歌要现场问案，知道是有了重要线索，便是打她，也是断然不肯走了，找了一段枯木坐下，舒舒服服地细听。
莫清歌看她坐得舒服，便没有理她，对狄晋开始问话。
“狄管家，西边山坡上，是不是有一座坟？”
狄晋愣了一愣：“不错，大人是如何知道的？”
莫清歌皱眉：“这等大事，你怎么不早说？
狄晋越发懵了：“这……又算得什么大事了？本是一件极小的事，我以为无关紧要，故而没想起来报告给大人。”
莫清歌冷哼一声，也不耐烦解释，只是追问下去：“是谁埋在了那里？”
狄晋回答：“是兰若寺收留了一个重病的姑娘，后来病死了，就埋在了这儿。”
莫清歌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以前埋的。”
“姑娘没有家人吗？怎么就埋在这儿了？连个名字也没有留下？”
“本来就是贫家姑娘，流浪到此处，兰若寺好心收留了她。”
“管家可曾见过那位姑娘？”
“小人在兰若寺外见过，蜡黄干瘦的，咳嗽起来没完，人也都躲着她。”
小侯爷听到此处，发生了疑问：“大人既然从未听说过这事，又是如何知道的？”
莫清歌道：“是贵府的二爷深更半夜，满山乱走乱敲，到这个坟上查看泥土，又一阵乱敲，我才知道那里有个坟。”
莫清歌此话，小侯爷首先有了反应，长长叹息一声：“是青鹤，真的是青鹤。我私心希望是青鸥，或者其他人，真的不希望是青鹤。”
云橙等其余在场诸人，都听得莫名其妙，既然是这样一个贫病交加的姑娘，高高在上的侯府二爷去她坟地上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