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学出好本领来,将来我若被人欺负了去,你们才能帮姐姐出气不是?”
一听这话,两人都兴奋起来,纷纷说:“谁敢欺负大姐姐,我揍死他!”
“对对对,把他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
老太太听了直笑,英国公夫人也无奈的笑着摇头,
徐凤歌亦笑,却想起了沈玠。
上辈子,沈玠还真挨过两个弟弟的一顿胖揍。
那次,徐凤歌是真气狠了。
他们成婚已经五六年,膝下有个女儿三岁,徐凤歌的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已经七个月了。
这一日,徐凤歌午歇起来,在园子里散步。
隔着一排密密的花木,她听到两个婆子在嚼舌头。
“世子爷在外头养了个二房,只打量着大奶奶不知道呢!”
“这话可不能胡吣!大奶奶如今怀着身子,我听说,八成是个哥儿。”
“我要是胡吣,天罚我口舌生疮!我男人在马房里,世子爷好几次套车悄悄儿的从西角门出去,进了猫儿眼胡同,就是去看新奶奶的。”
徐凤歌怀着孩子本就易怒,这婆子说得有鼻子有眼,兼之沈玠素日为人,她已信了五分。
当下,徐凤歌也不惊动旁人,只让玉屏吩咐人套车,她亲自去了猫儿眼胡同。
胡同里稍一打听,就知道哪家是新搬来的,寻到最尽头一家,敲开门,几句话便试探出——“咱家姑爷是武定侯世子,你们可别乱闯!”
徐凤歌火冒三丈,进去见了那年轻媳妇,细皮嫩肉的很有些风情。
那外室见了她,倒也不惧,猜出她的来历,盈盈一拜口称姐姐。
徐凤歌当即被气得惊动了胎气,晚上回去痛了半宿,早产生了一个羸弱的哥儿。
英国公府知道这事后,岚哥儿和枫哥儿当即打上门来,不顾众人劝阻,不听沈玠辩解,狠狠将他暴cei一顿。
沈玠赌咒发誓,说那根本不是他的外室,他是被人陷害的。
英国公让人去寻那外室,那外室早已去向不明,只向邻居打听,确实见过武定侯府的马车来往。
沈玠的嫌疑仍未洗去,偏又在那外室处找到了他的几样贴身物件。
各说各有理,这事儿竟成了无头悬案,两家也因此生了嫌隙。
武定侯恼徐家两个哥儿打了自己儿子,对凤歌便淡淡的。
而沈玠也不受英国公家待见,仕途晋升遥遥无期。
对于徐凤歌来说,最后悔的,就是自己太过冲动,导致孩子早产,身体一直不好。
这辈子她不想再嫁沈玠,只怕上辈子她和沈玠生的一女四子都无缘再见了。
这么一想,她便有些伤感起来。
老太太以为她乏了,忙道:“吃了饭,歇息会子,也不必回栖梧院了,就歇在我这碧纱橱里。”
徐凤歌点点头:“那就叨扰老太太了。”
老太太笑道:“这是什么话?你小时候常在我这里,只是你如今大了,再过两年出了门子,哪怕真要叨扰我,也不能够了。”
说着,老太太也不舍起来。
徐凤歌坐到她身旁,挽着她的胳膊道:“老太太若是不嫌弃,我就一直陪着老太太,不嫁出去了。”
“那可不成!”老太太摩挲着她的手,一时又笑了,“先看好了人家,再多留两年也使得。”
英国公夫人接口说道:“是得先相看好了,京城里勋贵子弟中,适龄的嫡长子可不那么好寻到。”
既要家私门第匹配得上,也要人品样貌出类拔萃,的确不是那么好找的。
老太太点头道:“是要在京城里相看,不拘是勋贵门阀还是清流世家,总之不能离了京城。我可舍不得我的凤丫头嫁到外地去。”
英国公夫人望着女儿笑:“儿媳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