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
警察来了,一笔钱,一句话,齐月被带走了。
只因叶子乘说:“这个女人打扰了我雅兴。”
齐香被扣留在了包间内。
那些拿了钱的人,将齐月拖到夜鸾会所外便走了,大抵是已经熟悉了这位叶大少的套路。
临走前劝说道:“还是别去自讨苦吃了。”
齐月跑了回去,一路上都在寻求人的帮助,她先去找了经理,又去找那些个酒吧安保人员,打工的人,最后遇到谁就哀求他们帮帮她。
然而没有人帮她,都觉得她是个疯子,都怕惹上什么麻烦,都对她避而远之。
“齐……月?是你吗?”
齐月抬头望去,是她的舍友叶瑾,一个与她没有多少交集的才女,那位法律系的学霸,如今涉猎娱乐圈成为了经纪人。
今年,也只有22岁而已。
不像她,只能在这种地方工作。
“叶瑾?叶瑾。”齐月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叶子乘,叶子乘不是你哥吗,我求你救救我姐姐,让你哥放了她,求求你。”
“发生什么事了?”叶瑾眉头轻皱,听到叶子乘的名字后,眸底划过一丝阴沉。
等她们再次回到包间时,一切都晚了。
破碎的衣服扔的哪都是,彩色的灯光下,齐香躺在沙发上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发丝凌乱,粘了满面,惨不忍睹。
叶子乘扔了几张红票在她身上。
“叶子乘!我杀了你!”齐月砸碎了酒瓶冲向他。
叶瑾拉住她:“别冲动,你一旦动手,他就有千万个理由告你,我们留下证据,去法院起诉。”
叶子乘看向叶瑾,嚣张的笑了笑,将皮带扎好,走向她:“是你啊,我的好妹妹。”
叶瑾眼神凌厉,冷冷地说道:“你会遭报应的。”
“你说什么?”叶子乘笑着往她跟前凑了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叶哥,这女人是谁啊?看起来不错。”某个小弟贪婪的看向叶瑾:“挺正啊。”
叶子乘拍了他一巴掌,笑道:“我这个妹妹,你可动不得,她值钱着呢。”
“玩也玩够了,我们走吧。”
叶子乘径自走向门口,与叶瑾擦肩而过,不忘提醒道:“今年,可别忘了去叶家取血。”
“不用你提醒!滚。”叶瑾道。
叶子乘他们走后,齐月抱着齐香哭,叶瑾站在旁边看着,心里五味杂陈。
后来她们告了叶子乘,官司打赢了,叶家赔了钱。
判决下来的那天,齐香跳楼自杀,抢救无效死亡,年仅23岁。
然而恶人并没有因此被制服,抵不过官官相护黑吃黑,叶宸让那些混混给叶子乘顶了罪,真正的罪魁祸首还在逍遥法外,一如既往的过着寻常的好日子。
某天,齐月在身上藏了三把刀,去找叶子乘,捅了他一刀,被抓进监狱。
叶瑾用自己那时不多不少的人脉和资源,为齐月辩护,与叶家人谈判。
那时叶家因叶子乘的破事儿已经颇受影响,公司股票变动剧烈,叶家不想再惹是生非闹大一步,撤了诉。
齐月才被放出来。
后来,叶瑾阻止了她自杀。
其实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叶瑾就察觉到她不对劲儿了,跟着她去了河边,阻止了她的轻生行为。
“我姐姐死了,叶子乘还活着,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齐月靠在叶瑾怀里,埋怨这世道的不公。
可这世道,本就如此,但邪不压正,恶人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齐月,我也恨他们,恨不得他们去死,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因为我被他们害死。”
“那时候我就知道,我要变强,变强了,有足够的能力了,才能为她报仇,若是以卵击石,把自己也搭进去,谁来为她们讨回一个公道呢,她们的亡魂如何安息。”
齐月哭的撕心裂肺:“都说公道自在人心,可人心险恶,世道不公,又用什么用。”
“若是法律无法制裁他,我就和他同归于尽,可他为什么还活着。”
叶瑾道:“齐月,你信我,会有办法的,你好好活着,我们不仅要为逝者讨回一个公道,还要替她们活在世间,告诉她们,这个世界,依旧美好。”
“终有一天,你会站在阳光下,俯视罪恶,那些被亵渎的亡魂,会在黑夜败于黎明破晓之时,随着澄澈无比的暖风,拥抱你。”
自那以后,齐月退学,为了靠近叶子乘,整容后进了夜鸾会所工作,化着艳丽的妆,洋溢着灿烂未达心底的笑。
流连于灯红酒绿间,染了一身纸醉金迷奢劣低俗,然灵魂冰清依旧。
那些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花花公子,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
叶瑾将齐月放平在沙发上,给她盖了一件外套,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打开门,悄然离去。
她站在暖风里,走在夜色下。
打开手机日历,时间差不多了,她期待着那天,又畏惧那天的到来。
她想起了傅沉与。
去商店买了一包烟,站在路边抽烟,把玩着多年前从傅沉与手里抢走的打火机,时不时的打个火。
一件外套落在身上。
熟悉的栀子花香散落身边,傅沉与从背后抱住她,温声道:“你有事瞒着我,还躲着我,偷偷跑来这边。”
叶瑾愣在原地,指间的香烟还在燃烧。
傅沉与拿过她手里的烟,抽了一口,抬起她的下巴,低头轻吻。
“咳咳!”
“咳咳!”
两人都被呛到了。
叶瑾捶了他一拳,笑说道:“你有毛病啊。”
傅沉与唇角上扬:“谁让你不说话的。”
两人牵着手,徒步走了一段路,天色已晚,天气也不太好,开车回了青林小区。
叶瑾和傅沉与站在门口,你侬我侬的不忍分离。
“要不,进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