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与“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训练场门口的休息室里,林鹿轻拍了一下武鸣的脑袋瓜:“认清楚了,这是大嫂,不是给过你照片儿吗?还认错!”
武鸣支支吾吾道:“我我我,没看清……”
叶瑾抱着傅小叶,一双大眼睛打量着小小的休息室,她还是第一次来训练场呢,话说之前怎么那么多墓碑啊,吓得她以为进了公墓。
不久后,俞楚庭来到了休息室,只有他一个人,傅沉与没有过来。
叶瑾便问道:“他呢?”
俞楚庭“嘿嘿”一笑:“嫂子,傅哥有点事儿,你跟我来,去训练场内部玩会儿,等明天你和傅哥一起回去,来这里就当自己家哈。”
“大半夜的,你们都不困吗?”叶瑾疑惑道。
傅沉与为什么不白天来,偏偏选个半夜三更,还瞒着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啊……那个……”俞楚庭支支吾吾闪烁其词,说了半天也没说出和所以然来。
这傅哥也没教他用啥理由啊,他最不会骗人了。
傅小叶从她怀里跳下来,叶瑾拉住它的绳子,问道:“傅沉与去哪里了?”
俞楚庭:“嫂子,天色不早了,你先去休息,等傅哥忙完了,就过来找你。”
叶瑾虽心有疑惑,但也没再追问,俞楚庭把她安排在傅沉与的房间休息,她久久难以入眠。
傅小叶用爪子抓着木门,叶瑾打开门,拉着它的遛狗绳,一路跟随着它。
凌晨三点,训练场里的灯都已熄灭,背靠山峰,夜色格外浓重紧张,兜兜转转,傅小叶带着她来到了一座二层独栋前。
门设了密码,她进不去。
实验室内,傅沉与半梦半醒的昏迷在试验床上,时清风时刻关注着他身体的各项指标。
突然间,机器开始滴滴作响,发生了一件以前从未遇到的事。
血线不知何时,从他心口慢慢爬上了他的脸颊,整个左脸都爬满了血丝,不仅如此,血线沿着他的手臂爬到了掌心。
“傅哥?”时清风喊着他。
然而没有任何回应,机器的响声越发急促,甚至让整个实验室都开始警报。
“傅哥!醒醒,傅哥!!”时清风跑出实验室:“小五!让颜七过来。”
守在外面的俞楚庭立刻行动,刚打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叶瑾,一时顾不上她,赶紧去找颜七。
叶瑾和傅小叶跑进去,内里的陈设装修很冷清,不像一个居所,更像实验室。
只见时清风急切的跑进了某个实验室,她便跟了过去。
实验室的警报声响个不停,傅沉与身上的血线也不停地蔓延到他的体表,实验床上的他很是痛苦。
傅小叶“汪汪”叫了两声。
时清风回过头,恰好看到叶瑾,“嫂子?!”
叶瑾跑到傅沉与身边,见他此刻的模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傅沉与?傅沉与!”
“怎么回事!”她问道。
时清风:“一时解释不清楚,你先出……”他倏然想起叶瑾的蛊毒可以缓解傅沉与的蛊。
“嫂子,来不及了,借你点血用用。”
叶瑾:“什么?”
……
……
一周后……
从训练场回来已经过了一周了,她醒来后就在鎏萤,一直没有见到傅沉与。
每天手机都会传来他的“早安,晚安”,每天午饭陈灵都会给她带着猪肝饭。
傅沉与从来没有出现过。
时清风只说,他暂时不想见她,不是心里不想,是他现在的模样,不能见她。
不管她怎么说,傅沉与都不想见她,她甚至多次跑到训练场去找他,都没有结果,他藏了起来,她哪里都找不到他了。
连时清风都不知道去哪了,她去医院找他都找不到,俞楚庭直接溜之大吉。
问古淮溪,她也说不知道,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叶瑾心不在焉的拿起手机,给傅沉与打了一通电话,依旧被挂断了,很快便传来一条消息。
醋王傅三岁:【等我回来。】
她失落的看着那条消息,回复道:【我想见见你,我是你老婆,有什么是不能见的!】
然而再也没有傅沉与的回复。
她翻了翻通讯录,犹豫了几秒,拨通了时允澈的电话。
时允澈:“叶子姐?”
叶瑾:“嗯嗯,是我。”
时允澈轻笑:“你有事找我?”
叶瑾组织了一下措辞,在内心先向时允澈道了个歉,她也是形势所迫,才来坑他的。
“嗯,有事,听说你哥出差了?去医院怎么没见到他。”叶瑾问道。
时允澈:“有吗?没有吧,我哥没出差啊,昨天我还去医院了呢,他在。”
叶瑾:“是吗,不对啊,我都没见到他,还想问问他上次检查结果怎么样了呢。”
时允澈:“那你等会儿哈,我打电话问问他。”
“不用不用。”叶瑾连忙阻止道,“你确定昨天在医院见到他了?”
时允澈:“确定确定,他和我嫂子在一块儿呢,我去的时候他们刚好在吃午饭。”
“哦……”叶瑾若有所思,继而追问道:“那你有没有见到傅沉与?”
“傅哥?”时允澈语气微微上挑,貌似有几分惊讶,“他没跟你在一块儿?”
叶瑾干笑了两声,“我想起来了,他出差了,都快一个星期了。”怕露馅,她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挂断了电话。
看了看时间,刚好中午。
时清风在的地方,傅沉与一定在,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是离不开医生的,最信任的无非就是时清风。
她拿起包就去了医院,她就不信,时清风还不吃饭了不见老婆了,到时候她就守着古淮溪,看看谁能熬过。
另一边的时允澈看着被匆匆挂断的电话,越想越觉得不对,拨通了自家亲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