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叶瑾正在吹头发,傅沉与去了一趟书房,回来后,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离婚吧。”
叶瑾不以为意,直到那份离婚协议书,递送到她面前。
从卧室到书房再到卧室,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的手里便多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刚才还对她含情脉脉,昨夜他们还缠.绵悱恻,结果只是去了一趟书房,就全变了。
叶瑾不满道:“你在开什么玩笑,今天不是愚人节,就算是愚人节你的玩笑也太过分了。”
傅沉与:“催眠失败了,你没有忘记任何人,对吗?”
叶瑾心虚道:“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傅沉与没有开玩笑的样子,拿着中性笔,给她翻开离婚协议书:“签吧,早晚得签的。”
叶瑾:“傅沉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神经病啊你,睡觉睡糊涂了!”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叶瑾,我们离婚吧,离婚后,我不会亏待你,你会拿到很多钱,还有我名下的房产。”
傅沉与把离婚协议书扔在床上,上面已经签好了他的名字,只要她签了,立刻就生效。
叶瑾怒火中烧:“我不同意离婚,你给我滚浴室里清醒清醒!”
睡完了就离婚,那昨晚他们算什么,分手.炮?!荒唐!
她摔门离开。
要离婚,也得她想离。
真是受够了他这幅自以为是的样子,以为什么都不说,她就什么都不知道吗?!捅了他一刀还没捅明白。
出去后,她联系了林晚,一股子怨妇态:“不去了,不去看桃花了,启动B计划,我现在往锦西路那边去,林晚,我身家性命在你手上呢,你可得悠着点啊,找的人靠不靠谱啊,别真把我绑架了。”
林晚冷哼了一声:“现在知道惜命了!依我看,你和傅沉与简直是绝配,他瞒你你瞒他,你这人还小心眼非得虐虐傅沉与。”
叶瑾:“他这是自找的,谁让他惹我,我都抑郁了,还没好利索呢,你还向着他说话!”
林晚:“行行行,我的错我的错,不多说了,马上行动。”
叶瑾挂断电话,调转车头往锦西路的方向去:“傅沉与啊傅沉与,这次非得逼你把话说明白。”
一路上车辆稀少,突然间,未等叶瑾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冲击力撞到,紧接着耳边传来一声巨响,身子因惯性前倾,撞在了方向盘上。
她只是撞上了防护栏,但是还是传来了车辆碰撞的声音,刺耳又尖锐。
紧接着好几辆车子围困住她。
头很晕,朦胧间,她好像看到了一头白发,落入他怀抱的那一刻,意识渐渐迷失。
叶瑾再次醒来,还是在医院,四周寂白,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你睡了两天,终于醒了。”南洛在一边给她剥柚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她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想见的人,手机也不见了,第六感告诉她,事情有些脱离掌控了:“这是哪里?”
“江城,云家。”南洛停下手里的事,道:“你出了车祸,有点擦伤,轻度脑震荡。”
听到江城云家这四个字,叶瑾不淡定了。
原本是想借着绑架,逼一逼傅沉与,兜来转去,她们还是失算了,没有算到云家这一步。
叶瑾冷声道:“你们还想做什么?”
南洛眸底闪过一丝黯然,没有开口说话。
不久后,一位白发男子推门而入,这面容倒是跟她有几分相似,没等叶瑾多想,两个人便摁住了她。
白发男子:“姐姐,欢迎回家,我可以带你去见他最后一面,但以后,你都要在这里,陪我,陪爸妈。”
她手脚都被捆住,嘴上也被胶布缠住。
云顶山庄外,一架直升机已准备就绪,叶瑾被扛进直升机。
风过桃林,花落如雨。
白城,叶瑾葬礼。
有生以来,能参加自己的葬礼,叶瑾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她坐在黑色车子里,被看得牢牢的,她只能隐约看见傅沉与落寞的背影。
她真的没想离开他。
她只是怪他什么事都自己扛。
葬礼接近尾声,人渐渐散场天气阴沉沉的,最后只余下傅沉与顾离枫几人。
“姐,我过去看看,你乖乖留在这,车内有同步录音,我和他的谈话你都能听到。”白发男子一身白衣,走向葬礼,在黑衣素衣的人群里格外显眼。
叶瑾对这个口口声声喊她“姐姐”的人很是陌生。
白发男子走至傅沉与身边,微微俯身,在墓碑上放下一捧奇特的风信子,他看向傅沉与手里的另一捧紫色满天星,和别人手里的菊花格格不入。
“希望你永远记得,她最喜欢满天星。”
傅沉与面色冷沉,突然抓住白衣男子的领口:“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把她还给我!”
“傅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发男子的保镖将傅沉与拉开,男子转身欲走。
傅沉与跪在地上,卑微乞怜:“她没死,对不对,你把她藏起来了,是不是,把她还给我,求求你,把她还给我……”
白发男子:“当年送你离开云顶山庄的时候,你向我保证过,不会辜负她,是你先背信弃义,舍本逐末,她的死,只能怪你自己。”
傅沉与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内疚自责后悔绝望,他错了吗?他真的错了吗?可是如果叶瑾一直在局中,云毅泽会放过她吗?
“让我见见她,她没死对不对,你让我大办葬礼我做到了,我只要求见她一面,至少确认她还活着。”
白发男子:“叶瑾真的死了,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叶瑾。”
“你骗我!!!”傅沉与情绪格外激动,顾离枫和时清风一左一右的拉住他。
顾离枫:“老傅,冷静!”
林晚看向墓碑上的风信子,眉头紧锁,试问道:“叶瑾死了,那谁活了呢?”
白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