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点儿？”
“我的温柔只给我想给的人！”柠九冲他呲牙。
“哎~我说，明轩兄弟都离开这么久了，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你自己的事儿了？”
“我什么事儿？”柠九一边跟羊排作斗争，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云修兄弟等了你这么久……”
柠九放下手里的排骨也叹了口气：“我们俩……算了！”说完，她又拿起排骨啃起来。
“你说说呗，你们俩到底怎么样了？”
“不想说！”
“从我在漠北城的时候就看出来他待你不一样，不过那时候我也没想太多。可现在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身份地位也变了，又一直等着你，你不给他个回应吗？”单康端起酒杯敬了柠九一杯。
柠九喝了口酸□□，顿了顿，道：“其实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在乎我，甚至我觉得他的爱慕只是一种感激。你别看他外表那么超凡脱俗，但其实他是个命运多舛的人，所以我认为他是一个极度缺爱又没有安全感的人，只要遇到一个真心待他的人，他便会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攥住。”
“虽然你说的我不是很懂，不过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认为他对你不是爱慕，只不过是感恩，对不对？”
“嗯，之前我救过他几次，还为了他一夜间屠了风清子一派数百人！”柠九双眉一挑喝了口酸□□舔舔嘴唇，她夸了句：“这酸□□可真好喝！”
“你喜欢就多喝点儿……等会儿！你还干过这事儿呢？就为了云修兄弟屠了一个门派，一个活口没留？”
“嗯。”柠九点了一下头，耸肩道：“所以，如果换做是你，你也会因此而对我产生些不一样的感情吧？”
单康摸了摸下巴认真地想了想，道：“那也不对！当初你们也是救过我和父皇、母后的性命，那也是九死一生的艰难，可我怎么对你就没有那种感情？”
“那是因为你打不过我！”柠九嗤笑。
“你别总记得以前那些事儿行不？你这女人啥都好，就是总愿意戳我短处！”
“那好，咱不提往事！现在我们换个角度看，如果你我实力相当，我又就救你于水火之中多次，你会怎么对我？”
“我会抬不起头！让一个女人三番五次地救命，我倒不如死了！”
“跟你沟通起来真费劲！算了，不说了。”柠九觉得跟单康有代沟，于是挫败道。
“你不就是想知道云修兄弟对你的感情是什么嘛，这好办，我帮你解决！”
“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要知道这个事儿了？你快别给我添乱了！”
“嘿，你等着吧，我一定帮你弄清楚！”
“行了行了，你别添乱就行了！哦，对了，我一直对靺鞨的草原骑射感兴趣，这几天你带我玩玩儿呗！”
“这好说。”
之后的日子，柠九除了帮助凝霜调养、安胎，就是跟着下朝的单康去学骑射、狩猎。
单康认真教，柠九认真学，没多久柠九就学得有模有样还得到了单康这个靺鞨第一武士的认可。
不过单康喜欢人多热闹，每次出行的阵仗都声势浩大，弄得朝野上下认为单康想要娶柠九，于是有人上奏不能娶柠九因为会破坏刚刚和羌单缓和的关系。
单康看了奏折哭笑不得，拿给柠九看。
柠九笑弯了腰，隔天就跟着单康上了朝，说明自己只是来救治靺鞨国母以及未来君主的，而单康也奖赏了柠九许多珠宝，并解释传授骑射不过是奖赏的一部分而已。
这才平息了一场风波。
玩儿了半个月又闹了这么一场乌龙，柠九不愿意待了，准备启程回羌单。
临行前，凝霜来送行，她拉着柠九的手道：“凌云公主，谢谢您一路奔波来救我于水火之中，凝霜无以为报，日后一定会多与陛下言语沟通，促进羌单与靺鞨的一切事宜。”
柠九笑着拥抱了她一下，由衷道：“谢谢你！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以后有机会，和单康到羌单来玩儿。”
“我……还有一事想要问问您的意思~”凝霜有些迟疑地问。
“怎么了？”柠九心里其实知道她要问什么。
“如果您是我，若有一天皇上给您命令，您会怎么做？”
柠九一脸了然地笑了，拍了拍她的手道：“我不是你，所以我做的选择未必是你做的选择！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话：两者相较，取其轻。做细作做到了你这个份上，很多事情已经不能全凭感情了，要以大局为重。你的根在哪，你的心在哪有时候是跟你想要达到的结果是相矛盾的，一切只是在你的一念之间！”
凝霜垂下头流了眼泪。
柠九叹口气，道：“凝霜啊，自古忠孝不能两全……”
凝霜给柠九跪下来，哭道：“公主，莫不如您赠我一颗药丸吧，若是真有那一天，我实在做不出选择，便一死了之！”
柠九赶紧扶起她，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死很容易，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死了，你的子女怎么办？你的族人怎么办？”
“我……好羡慕您可以那么自由……可我却困在牢笼之中……”凝霜哽咽着说。
柠九苦笑道：“你羡慕我是你没有经历过我经历的事情，我还羡慕你可以和单康一生一世一双人呢！上天从未给过我们选择的权利，只是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你一定不要犹豫，想好了就去做。至于后果，那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
“多谢公主指点，凝霜记下了。”
“往后的事情还没发生，与其胡思乱想让自己过得抓心挠肝，莫不如好好珍惜眼前的日子，安安稳稳地守着单康和孩子们。幸福一天是一天，即便最后死无全尸那也值了！是不是？”
“嗯。”
柠九离开时，单康派了卫队护送。
单康给了柠九一个熊抱，道：“兄弟，谢谢你！”
“别客气！凝霜来找过我，她对未来很迷茫，不知何去何从，你需要做的就是尽全力让她的心留在你这里。”
“嗯，我明白了。”
“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