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那是三十两白银啊!你成亲也只花了不到十两而已~”
“叔,这我真没办法。我就是个小小衙役,你认为我能惹得起哪个?”
“我知道,我知道,但你帮我想个办法啊,你总不能眼看着我死吧?”
掌柜侄子原地转了半天,跺了跺脚,道:“你且等消息吧。”
“好好好!”掌柜的侄子扭头出去,直奔县衙。到了县衙,他站在师爷房间门口徘徊半天也没敢进去。
就在他要走的时候,师爷晃着脑袋、哼着小曲儿回来了:“栓子,你不好好当差,在我门口干嘛?”
“师爷,求您救命!”栓子扑通给师爷跪下了。
“救命?你一个堂堂衙役,谁敢伤你性命?莫不是你偷了谁家媳妇?”说完,师爷笑得猥琐。
“不是,是扇子!”
师爷神色一凛,正色道:“什么扇子?”
“师爷,就是您为老爷寻的那把贺礼。那扇子主人今日到当铺,不但打了小人的叔父,还扬言要拆了当铺,要他全家性命!”
“嚣张!真是无法无天了!你起来说话,这事儿你告诉你叔父,放心,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真的?”
“废话!回去吧。对了,记得晚上把艳香楼的小翠给我接来。”
“是。”
看着栓子离开的背影,师爷阴沉着脸进屋,抱出一个盒子向县令房间走去。
“老爷,这扇子本来想在您的寿辰是先给您做贺礼,可现在不得不提前给您欣赏一下。”师爷从盒子里拿出折扇。
那县令本就是个粗人,如今蚂蚱子飞上枝头变麻雀,也想学那凤凰的高雅贵态,奈何才疏学浅,根本不认识师爷递过来的这把折扇的厉害之处:“这把扇子有啥好看的?”
师爷道:“哎~老爷,您可别小瞧这把扇子。您看这把扇子的扇骨,那是北极千年寒铁炼造,据说这寒铁坚固异常又兼具韧性,成型十分困难。这把扇子恐怕是孤版!”
“是吗?”县令来了兴致,拿着扇子翻来覆去在手里看了半天:“可它不就是一把扇子吗?”
“您再看着扇面的落款。”师爷笑得微妙,伸手往那落款上一指。
“这是个米……这是个什么字?”
“紫麟。”
“他是谁?很有名吗?”
师爷神秘地竖起食指往天上指了指。
“皇上?”县令不自觉地配合着压低了声音问。
“啧!不对!”师爷摇了摇头。
“那……天上……天家……你是说太子?”县令瞪圆了眼珠子。
师爷脸上露出孺子可教也的表情,伸手捋了捋下巴上那一撮山羊胡子,一双绿豆似的王八眼儿闪过一抹精光。
“嘶~”县令道:“这扇子哪里来的?”
师爷把扇子的来处说了一遍,吓得县令赶忙丢下扇子:“那我不是得罪了太子?”
“哎~不能这么说,您忘了你身后的那位了?”
县令疑惑地冲师爷伸出三根手指头。
“嗯。”
“那他也没这个大啊!”县令又伸出一根手指头。
“啧,咱们家的那位如今一家独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圣眷正盛,又有母家支持。”师爷又指了指扇子:“想要比这个大,那不是迟早的事儿?别忘了,这个可是一直懦弱无能的主儿!”
“可我们现在这么做,是不是太明显了?”
“要的就是明显!这样才能让咱们家的那位记住您,到时候,您可就不是简单地帮忙递送东西了,进入三省六部也不是没可能。”
“嘿嘿,你要这么说,也有道理!那这扇子……”
“近期您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它送给咱们家那位去,你觉得他会不会高兴?”
“咦~哈哈哈哈哈,还是你聪明!”
县令高兴之余,让他的小老婆置办了一桌子酒菜跟师爷喝了起来。
席间,县令问师爷:“那个白衣神仙该怎么办?”
“凉拌!”
“怎么讲?”
“他不是神仙吗?不是收留救治难民吗?既然那么神,想必即便没了粮食,也能养活那些难民!”
“你的意思是?”
“明日您就把前郭县所有的米商都召集起来,让他们统一涨价!”
“不是已经涨价了吗?”
“再涨!涨三倍!他都穷得当贴身物件了,我就不信他还能坚持一个月去!到时候他焦头乱额的,哪还有功夫管他的扇子?同时呢,我们再办粥场施粥,把粥熬得稠稠香香的,那些难民还会在他那安稳待着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吃了一口凉拌猪耳朵,师爷又说:“等这些难民都跑到咱这来,还不是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那钦差大臣来了咱也不怕了!”
“哈哈,好!师爷果然高招儿~来,喝酒!”
县令搂着小老婆又是亲嘴儿又是摸胸地来了兴致,那师爷也搂着小翠也亲嘴儿啃个不停。
殊不知他们的这一幕丑态悉数落入房顶黑衣人的眼中。
这黑衣人趴在房上“呸”了一口,猫一样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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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亲眼看到他们拿着您的扇子这么说的。”原来这黑衣人是猎凤儿。
“嗯。”云修依旧淡然,似乎县令和师爷嘴里要对付的人不是他。
“您不打算把扇子夺回来?您要是不方便出手,我替您把扇子偷回来。”猎凤儿见不得云修挨欺负。
“不用。”
“可是……”
“放他们那吧,保险一些。”
“啊?”猎凤儿一头雾水。
云修笑了笑:“甄大人马上就到了,你觉得他会坐视不理么?”
“可是他们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把一个小小的钦差大臣放在眼里?”
“小小钦差大臣?”云修玩味地看了一眼猎凤儿。
猎凤儿心虚,道:“我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