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郭县县衙的衙役们赶到约好的地点,等待李门柱等人来汇合并灭口,可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人。
衙役们开始搜山寻找,却在半山腰的开阔无人处发现了李门柱一行人的尸体,均被人抹了脖子,且一刀毙命,可见对方杀人手法专业又狠毒。
这可吓坏了衙役们,跌跌撞撞跑回前郭县向县令汇报情况。
县令听完,也吓了一跳,嚷嚷到:“这个姓云的这么厉害?那那那~他岂不是要找我们报仇?”
师爷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态安抚县令:“老爷,您别怕,他就是再厉害能大过官吗?他厉害才正好!”
“什么意思?”县令忙抓着师爷的袖子问。
“他帮我们灭口了不是更好?既防止消息走漏,又给了我们名正言顺抓他的理由啊!”
县令一对三角眼儿转了两转,瞬间脸色就平静了:“对呀,来人哪!”
“在!”堂下衙役们齐齐等待县太爷的命令。
“明日随我去城外难民营抓杀人凶手!老爷要亲自把那个什么狗屁神仙缉拿归案!”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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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云修正带着猎凤儿到灾民病房查房问诊,突然涌进来十来个全副武装的衙役。为首的衙役看了看云修,故意大声问:“谁是云修?”
猎凤儿一个滑步把云修护在身后:“哪来的疯狗乱叫唤?不知道这里是病房吗?吵到人你们负责啊?”
领头的衙役拿一对色眯眯地眼睛把猎凤儿上下打量了一番,□□着伸手要去抓她的胳膊,却被甩开。
他也不恼,笑着说:“小娘子,我劝你还是离这个人远点儿。你知道不,昨晚上他一个人杀了十多个难民!而且均是一刀毙命,你就不怕?”
“呸!你少血口喷人!你看见他杀人了?人证在哪?凶器在哪?尸首又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难民营死了十多个人呢?”
一番话问得衙役涨红了脸,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
就在二人僵持之时,门外传来一声官腔十足又懒洋洋的声音:“呔!刁民可恶!尸首就在这后山半山腰躺着呢。我们接到百姓报案,说昨晚亲见云修在现场的。”穿戴整齐、一身官威的县令走了进来。
“哼!那他也只是见到云公子在场,又没看见云公子杀人!”
“你这刁妇……”县令刚想骂人,却见到猎凤儿因为怒气使得一张俏脸更加可亲可爱,心里顿觉奇痒难耐,恨不能立时将这尤物搂进怀里,于是改口到:“小娘子,你可莫要被他骗了,很多人都是人面兽心、道……道……道什么来着?”县令回头问师爷。
不等师爷回答,猎凤儿冷笑着回了句:“道貌岸然,装腔作势!呸!”
“对对对,就是道貌岸然~哎?小娘子,你说谁装腔作势呢?”县令被骂了不但不恼,反而笑嘻嘻地凑过去闻香味儿。
云修用手里的病志本将猎凤儿轻轻拨到自己身后,对县令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老爷,请您明察,云某不曾杀人。”
“你昨晚是不是见过他们?”
“是见过。”
“可是在后山半山腰开阔地?”
“正是。”
“这不就完了?最后见到他们的是你,地点也对,你还说不是杀人凶手?来人呐,把他给我拿下!”
“谁敢?”晴风和落雨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拦在云修面前,晴风手中的青龙宝剑直指县令眼珠子。
县令望着眼前近的快要贴住他眼毛的剑尖,强装镇定:“你敢恐吓朝廷命官?不想活了?”
“你这昏官,随随便便就抓人,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晴风气势可不是一般地强,毕竟跟随甄明轩见惯了各种场面。
“你!你又是何人?”县令奓着胆子问了句。
“过几日赶到的赈灾大臣就是我家老爷!”
“呲~我还以为什么大人物?”师爷摇头晃脑地从县令身后绕了出来:“原来是连降三级、戴罪赈灾的甄大人啊~还真是位‘大人’~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不知道这位小爷是甄大人身边的哪条狗呢?”
“你!”晴风气得想骂人。
“那你又是昏官狗的哪根糟毛?”落雨奚落人的本事最近跟猎凤儿学得可不差。
“我是哪根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今天是来捉拿凶手的,谁敢阻拦,一律依法论处!”
衙役们噌啷啷地也把家伙也都亮了出来。
眼见着就要打起来,云修从人群里走出来说:“大人,我跟您走,还希望大人明察秋毫,早日还小人一个清白。”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不能给未到的甄明轩添乱。
“公子,去不得!”
“云公子,不能去!”
……
晴风、猎凤儿等人连忙阻拦。
“没关系,我不在的日子,你们安心等待甄大人,照顾好灾民。”
看着云修被人押走,猎凤儿心里刀剜似的疼,落雨和晴风也阴着脸恨不得杀了县令和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