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把自己的脸全都埋进去后,她低垂着头,染着哭腔不管不顾说了一句:“沈从越,我还能吃到香草味的冰激淋吗?”
她还能,真正好起来吗?
沈从越忽然鼻头发塞,他沉着嗓子,双眼紧紧锁住面前脸色发白的女孩,一声一声,像是在给她做保证,斩钉截铁:“可以的,闻喜。你不光会吃到香草味儿的棉花糖,冰激淋,还有草莓味儿的,香芋味的,巧克力的……”
闻喜唇角因用力咬着破了皮,可她还执着地不松开,心头像塞上了浸了水的棉花,每呼吸一声,棉花的重量就会加重一分,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像被海浪拍打在沙滩上即将被渴死的鱼一样艰难地呼吸着。
直到听到他的声音,听到他一句一句将那些口味都一一说出来给她听,她自己都感到意外,因为连她都不知道,原来冰激淋和棉花糖还有那么多口味,但随着他的每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传递过来,好似化作了刀刃,将她心头的重量一点一点全都削去。
闻喜感觉自己好像又能呼吸了。
过会儿,她实在忍不住,唇角往上扬着,很明显地扑哧一声乐了出来,方才那么严肃沉重的画面荡然消失。
沈从越问她:“你笑什么?”
闻喜:“我不喜欢吃巧克力味儿的冰激淋,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