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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三十六下(2 / 3)

沉的眼睑,神情未动。

疼不疼。

当然疼,当时疼的几乎要了他的半条命。

可是他却只单单低头笑了一下,然后唇角掀起一抹无奈的笑,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看向她的黑眸里透出几分温柔和哄意,

“笨蛋,哭什么啊,都过去几个月了,当然不疼了。”

边说着,他抬起另一边的指腹,将她滑落下来的眼泪轻轻抹去。

闻喜原本也不想哭这么厉害的,可没想到被沈从越擦了一滴,被她一直压制住那些眼泪,终于全都接二连三地全跑了出来。

来不及拿纸,他干脆扳起她的脸,用虎口处卡住,然后用粗粝宽厚的指腹不停摩挲过她的脸颊,嗓音越发的无奈。

“你水龙头做的啊,怎么这么能掉眼泪……”

闻喜重重抽了一声,听到他说的话,顿时将头偏到一旁,没有让他继续给他擦眼泪。

“不想擦就不要擦了。”

因为刚刚哭过的缘故,她的嗓子还有些哑,带着很厚重的鼻音,尽管内心快难受死了,但还是不忘呛他。

见到她这个样子,沈从越放下手,忍不住笑了一下,看着仅给他留下半张白净侧脸的闻喜,语气松散:“行,那就不擦了。”

听到他说的话,闻喜胸膛上下起伏了几下,想立刻赌气般地抽身站起来就走。

可想来想去,方才他说的话还一直在心上还堵的难受,她干脆也不别扭了,直接将身子转了过来,正对向他,白净的脸肃沉下来,声线很是清楚,每个字都铿锵有力地从她的唇间吐出。

“沈从越,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不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可在我看来,哪怕这个无聊透顶的世界下一秒就要坍塌破碎了,哪怕这里的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即将就要完蛋了,可你不会。”

她顿了一下,许是突然一口气说了好几句,让她一时没有缓过来,吸了一口气后,也不等他什么反应,就继续不带喘气地说下去。

“在我印象下的沈从越,他一定不会自暴自弃,他只会一腔孤勇地拿着光杆子枪继续往前闯,想着再为他身后的人打下一片安宁,而这种人一般被称作英雄。这种英雄他们可能大多会长在世代人的嘴中不断往后传颂,只为代代受人崇敬,可你和他们又有点不同,你是扎在人心根子上的英雄,因为太深了,所以很多人看不见,他们怀疑你,质问你,甚至于诋毁你。”

“不过没关系,沈从越,我看得见,宋孟瑶也看得见。人的心根子也总会发芽长树的,往后还会有更多的人看见,看见你的那一躯铮铮铁骨被浇上了热血,然后被冠上了现实主义的人情冷暖。”

她连着一口气说完这一大堆,顿时像是卸下什么重担一样,慢慢吁出一口浊气,但还是倔强地压咬住唇角,然后抬起头,尽管眼前一片黑暗,但她知道,他就在她面前,缄默无声地专注看着她说完这一切。

等她说完后,沈从越并没有立刻接过她的话。

场面就这样沉寂下来,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闻喜都要怀疑眼前的人还在不在时,面前的男人终于开了口,声音有些哑,带了几分沉重的暗意。

“闻喜,你信我吗?”

不过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让她心头上好不容易褪却下去的如潮海般的悲抑感再次翻涌上来。

她哽了哽喉咙,任凭眼眶热了起来,湿润一点点从里面弥漫出来,她努力弯了弯唇,冲着他笑:“我信啊。”

“沈从越,自始至终我都相信你,正如你毫无保留地相信我一样,我们都会走出来,然后往前走。”

说完这些,她咽了咽口水,慢慢伸出手,轻轻搂住了他的脖子。

感受到他没有半分拒绝的意思后,她又大着胆子,用白细的胳膊勾住他修长的脖颈,让他瘦削的上半身稍微下仰了一些,然后抬起了头,小心翼翼地往他颈侧那边靠近,湿润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喷洒在他的颈上。

就像在说悄悄话一般,她凑到了他的耳边,将声音放的很轻很软,但还夹杂着几分哭后并未完全散去的鼻音。

“沈从越,从我遇见你开始,你就做了我的英雄,从那时候我就相信,你身上的英雄主义不会死亡,理想主义也不会熄灭。”

他不仅救了她,还拉着她的手不断走出黑暗的泥潭,哪怕不惜踩脏了自己的脚。

他早就成为了她的英雄。

在听到她的声音,沈从越原本没有什么起伏的神情,却在那一刻猛地掀起了那双冷薄的眼皮,彻黑的的瞳仁紧紧注视着她,胸腔里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一声一声,震的他生疼,那宛若一潭死水的心湖也好似卷起了千层层浪,然后又重重坠落。

那一刻,寒巅之上万年厚重的霜雪,在那一刻终于被穿破厚重云层的日光所照耀。

他闭了闭双眼,然后慢慢将头垂了下来,额头抵住了她的肩膀处,然后从胸腔中发出一声闷应,抬起手环过了她的腰然后用手扣住,毫无犹豫地选择将此刻两人的距离拉在最近。

“好,英雄主义不死,理想主义不灭。”

他挨着她的耳边,将她最后一句又原原本本重复了一遍,嗓音低缓而又笃定。

闻喜注意到他的举动,白净的脸上显出怔愣。

沉默了片刻,她将勾着他脖颈的手放了下来,然后小声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声:“沈从越,你抱我了。”

沈从越低应一声:“对,我主动的。”

闻喜顿了一下,没说话,只不过那原本小巧的唇瓣,开始使劲儿上扬着。

回到病房里,方才发生的一切仿佛还在梦中,但怀中的温度尚且还依存着。

等闻女士推开病房门,就看到闻喜一个人坐在画板前,拿着个笔儿迟迟没有落下,倒像是走了神。

连着她走过去,闻喜也没回过神来。

闻女士看了眼她在身边放的那些草画,可以明显地看出,比起最初来说,闻喜现在已经进步了很多,看不见具体的颜料颜色,那她便依据不同颜色的手感,开始自己调制颜色。

一开始可能还有些不太熟练,可闻喜是那种一旦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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