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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1 / 3)

我认识祝遥的那一天,过了这么多年,我仍然印象深刻。后来,我们成为朋友,她说过:“鲸鱼的眼泪融进了海洋里,我的疼痛被禁锢在深渊。”

2012年,那年我十七岁,大雪纷飞,整个城市银装素裹,街巷里欢声笑语。

那天是12月12日,街道的喇叭大声播放着:“晨间新闻中报道,12月12日凌晨下的初雪是继08年以后西顾城区下的第一场雪,象征是幸运和洁白的祝福。”

当我听到后,忍不住唏嘘一声.这天街巷里充满了孩子童稚的声音,充满了忍不住驻足留恋拍照的大人们的身影,充满了各种吆喝声。烟火气和大雪的结合,让人幸福,但我透过这洁白的雪看到的是黑暗,破碎。

十七年前,我被一个女人生了下来,当我睁了眼,我认为我来到了一个幸福安宁的世界,虽然没有父亲,但我有个名义上的母亲,我从没见过她,但她每一年都有给我买生日礼物。小时候街巷的孩子总是骂我是个没有父母的孩子,我的身上总挂着伤,外婆总会轻轻地抱着我说:“帆帆,外婆对不起你。\"我从没觉得外婆对不起我什么,是他们的问题。一天我放学的路上,一群十七八岁的小混混朝我吹口哨,“小孩,你妈妈是□□的,什么时候叫你妈妈出来替我们暖暖身子啊!” “我妈妈在国外,她很忙,不是你们说的这样。”那一群小混混笑的猖狂,“哈哈哈,你都不知道是你妈和哪个野男人的种!”我捏住拳头,奔向他们,他们轻松地拎起我,”就你这个小屁孩,还想打我。”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哥哥们,我看见警察叔叔来了。”最近警察在整顿街区治安,但凡遇到街边的小混混不管有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都会邀请去公安局。小混混为首的黄毛扔下我,和他的兄弟们跑走了。我看见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女孩梳着两个马尾辫,穿着粉红色的公主裙,拿着一个冰淇淋,圆圆的眼睛盯着我,又向我跑过来,“哥哥,没事吧?”我爬起来,摇了摇头,拿起书包走了。十二岁那年,我放学回家在家门口听到了吵闹声,我透过门缝看到了一个穿红色的裙子的女人,她长得好像外婆藏起来的照片中的人。她是我妈妈?是吗?她尖酸刻薄,对外婆吼;“我不去卖,你哪有钱去做手术。”突然,有碗筷掉落的声音,红衣女子夺门而出,看了我一眼,快步离去。我冲进去,外婆倒在地上,我扑到外婆面前,手止不住地抖,我对门外看热闹的人喊道:“打120啊,120.”“外婆,外婆,你醒醒。我是帆帆啊。”很快,120来了,我跟着上了救护车,在离开前,瞥见了巷子广告牌后的一抹红色。

外婆走得很安详,我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本已经泛黄的笔记本,是外婆的。

1995年12月15日

筝筝回来了,抱着一个小娃娃,小小的,可可爱爱的,筝筝说,她也不知道怎么怀孕的,筝筝把娃娃塞到我手上,嘱咐了我几句就离开了。这娃娃筝筝不要他了。我可不能不要他。就叫他楚帆吧,跟我姓。

1997年6月

帆帆越长越像筝筝了,我得把筝筝的照片藏起来了。

1999年7月

街巷的小朋友都欺负他,因为他没有爸爸妈妈。

2000年12月12日

乖帆帆5岁了,今天他问我,为什么爸爸妈妈不回来看我。我没有办法给他解释清楚。他说,为什么人家的爸爸妈妈都会陪他们一起过生日,他们还会有生日礼物。

2000年12月13日

帆帆是个好孩子,他想要爸爸妈妈的爱。我不能让他羡慕人家,今天我给他买了一个奥特曼,玩具店的老板说,现在的小朋友都喜欢它,帆帆拿到后很高兴。我告诉他,是他妈妈给他的。

2002年3月

他与其他小朋友打架了,他哭着回来抱着我,问我,外婆,都7年了,爸爸妈妈怎么还不回来看我。我忍不住哭了,只能轻轻地拍着他,乖帆帆,爸爸妈妈在国外工作呢,很忙的,不能回来看你,但爸爸妈妈每一年都会给你买礼物。

2003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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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页又一页泛黄的纸,是外婆对我无声的爱。

外婆留下来一笔钱,是留给我的依靠。

外婆,其实我早知道礼物是你买的。我放学总会路过那个玩具店。

晚霞出露容颜,我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巷,,当我路过西顾中学往西走五,六里的小巷时,我听到了一个混杂的声音,有女生的撕心裂肺的救命声,还有暴者的肆意的笑声,当我路过巷口往里看了一眼,那个女生衣衫不整,整个脸上青紫一片,头发被为首的女生抓住,她看见了我,满眼充满着血丝和眼泪,她紧紧的盯着我,那是渴望求助的眼神,可我不是谁的救世主,我也不想管这些事,正当我向外走了几步,她那幅求生的模样浮现在我脑海里,我瞬间想起我被欺侮时随便看到一个人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那时的我或许也像现在的她一样吧!”

“住手,”我还是忍不下心来算了,就当我在临终前发了善心吧!为首的女生说:“哪来的不长眼睛的臭小子,不关你的事,滚开!”我听着这句话觉得多么熟悉而又多么讽刺,在我每每被欺侮时,旦凡有好心人想来救我,施暴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突然这传来了警鸣声,这群人微微有些慌张,“行,算你历害。”那个女生走之前还狠狠地踢了一下她,留下了一句“你给我等着。来日方长。”她疼着全身蜷缩在一起,我看着她们走远后,拿出手机关掉了警鸣声,她躺在地下,强行挤出点点笑容,这虚弱的笑容在满天冷汗和青紫一片中显得格外刺眼,还强咬住牙齿说:“谢谢你!好心人”,好心人,说我的,真是难得。看着她整个人陷入濒临死亡的状态,我动了恻隐之心,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也不会愿意亲眼看见一个人在我面前去死。

我抱起她,打算带她去徐训那,她躺在我怀里,十分虚弱无力还拼命挣扎着,似乎带动了全身的疼痛,脸上更显苍白,气息薄弱地问我,“要带我去哪?”我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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