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晚担忧宝璐生闷气怄着自己,每次都在第一时间给人把毛顺好。
“嗯……”宝璐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想到康熙最近愈加明目张胆的偏爱,心中无比甜蜜。
月晚每每见到对方陷入爱河的状态都有些无所适从,但既不忍心戳破美好幻想,又不想让孕妇多思多虑,只能干咳一声趁早溜走。
“姐姐这便要回去了吗?今日还没待多久。”宝璐在孕期的情绪愈发丰富且敏感,黏人的不行。
“等会儿有皇上陪你还不够?”月晚笑着调侃对方:“知道你舍不得姐姐。只不过今日实在有事,要去慈仁宫一趟,明日我再早点来陪你。”
有着康熙这根胡萝卜在前面吊着,后面又是月晚画好的饼子,宝璐也不纠结,果断跟月晚挥手告别。
“重色轻友的小丫头。”月晚摇摇头,并不放在心上,脚步轻快地一路走到慈仁宫,刚踏入正殿,便敏锐的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
“……怎么都盯着我看?”被其其格与萨仁双重视线盯着,月晚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迟疑着挪了一下身位。
两人的视线也跟着平移过去。
月晚眨眨眼,试探性地往回拉一步,二人的目光也跟着转了回去。
“!”月晚突然往前一扑,吓了二人一个激灵。其其格最先回过神来,端起茶盏假装无事发生。
萨仁就没有那么多心眼子,直接拍案而起跟月晚闹做一团。
等到两人玩的没有力气了,双双摊在软榻上喊人上茶,其其格这才慢悠悠吐出两个字来。
“幼稚。”
“这明明叫‘天真烂漫’!”萨仁不服气,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冷哼一声。
“你都多大了还拿小孩子的词夸自己?真是不知羞。”其其格无奈摇头,话中意有所指:“依我看,这明明就是傻。”
“那也比月晚强!”萨仁嚷嚷着不服:“明明满宫里的人都避着马佳庶妃走,生怕人家怀着皇嗣出什么岔子。她倒好,去的比皇帝这个额涅都勤。”
月晚这才明白二人究竟是唱的哪一出,险些被茶水呛到。
“你们俩要说便说,怎么还一唱一和的损我。”
“直接说你会听吗?”其其格一个眼刀扫了过去,萨仁跟着点头附和。
“就是就是!”
月晚有些头疼,但也知道她们是真心为自己好,面色真挚地开口解释一二。
“马佳庶妃的确算不上天真烂漫的孩子,但她的小心思也只在皇帝身上,这么多年对我也始终如一,我愿意相信她。”
“你之前还说皇后贤惠端庄,从不与你们这些庶妃为难。结果呢?人家一有机会还不是赶紧敲打你一下?”萨仁对比嗤之以鼻,脸上写满了不信。
“……”月晚想说那是因为她与皇后一开始就处在不同的位置之上,自然关系再过亲密也无法彻底交心。
但一想到自己与萨仁之前对其其格的态度有所生疏也是这个原因,便斟酌着没有再开口。
其其格仿佛有所察觉,未免月晚继续胡思乱想,直接开口打断了萨仁的喋喋不休。
“月晚说的倒也不假,我瞧着那马佳庶妃与皇后并不是一个路子,且一片真心对着皇帝,或许可以多信几分。”
其其格突然反水打的萨仁措手不及,后者也并非要阻止月晚与人相处,气鼓鼓的拿话刺人。
“是是是,都听太后娘娘您老人家的——反正还是那句话,万事都有您兜底是吧?”
其其格煞有介事的点头,并不在意对方的阴阳怪气:“对啊,就像你不想跟皇后敬茶一样,我每次可不都在太皇太后面前替你担着吗?”
提及此事,萨仁一下子便被堵的哑口无言,转过身背对二人,只留下一个后脑勺。
月晚与其其格相视一笑,摇了摇头。
“你做事一向有分寸,我很放心。”其其格瞧着萨仁竖起耳朵正大光明偷听的样子,心下好笑。
“但我不得不提醒你这一遭。”
“人心易变,将来即便不是马佳庶妃,也会有别人。”
“到那时,一定记得找我们帮你一起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