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连御医开的药都没来得及喝,就被人求着去启祥宫看承瑞,在这数九寒天来回奔波了将近一个时辰,可不就又晕了过去吗?”
……
淑太妃的人参送进产房,没过多久皇后便平安顺产,康熙抱着嫡子喜不自禁,太皇太后亦是笑的合不拢嘴,后宫嫔妃瞧见这样的场景,虽心中酸涩不已,但仍旧赔着笑将吉祥话往外抛。
在一片花团锦簇之下,其其格冷眼坐在位置上不曾挪动一步,等到康熙终于抱的累了将小婴儿递给乳母,这才幽幽叹了口气。
“也不知承瑞此时如何了,御医虽好,但即便是三个怕是也顶不上一个太医,终究是少了些。”
康熙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孩子处于危险之中,思及先前听到宫人通报时说过的话,面上不免有些挂不住:“启祥宫那边许久未曾传来消息,想必并无大碍,不过皇额涅所言有理,那便再派两位太医去瞧瞧承瑞吧,皇后方才难产,须得多留些太医坐镇才是。”
在产房陪护一夜的富察嬷嬷闻言惊愕抬头,看着芸香守在小阿哥身边后使眼色叫本该守在殿门外的梅香同自己一齐进入产房。
赫舍里皇后半梦半醒听闻有人说“承瑞阿哥生命垂危”,骇地猛然睁开眼睛,挣扎着从床铺上起身。
“娘娘小心!您刚刚生产完,身子还很虚弱,需得慢慢动作。”富察嬷嬷眼疾手快地扶起赫舍里皇后,面露担忧。
“你们方才说,谁生命垂危?”赫舍里皇后虽生产劳累,脑袋却是十分清醒,真切地记着自己难产时,皇上发了好大的脾气,且下令将太医院所有太医及御医都叫来了坤宁宫。
“娘娘莫慌,张福晋刚巧在娘娘分娩时昏迷不醒,太后特许她那里留下了一名御医,大阿哥的乳母嫫嫫从坤宁宫离开后便去了她那里,想来能多吊着不少时辰。”富察嬷嬷十分了解自家主子的心思,直接捡了重点说给赫舍里皇后。
“为何大阿哥的乳母嫫嫫会离开坤宁宫去长春宫?”
“这……”富察嬷嬷面露难色,迟疑片刻后跪在皇后床榻前请罪:“是奴才的错,奴才本以为瓜尔佳氏是娘娘的奶嬷嬷,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怀恨在心,这才安排她在偏殿外守着,不曾想她竟然犯了糊涂,存心将娘娘置于火上烤。”
富察嬷嬷口中的挑拨之意,皇后并非听不出来。只是一想到瓜尔佳嬷嬷在自己入宫后所做种种拖后腿的行为,转念间便已然作出了决断。
“嬷嬷起吧,这事与你并无关联,瓜尔佳嬷嬷她……终究是年纪大了。如今我儿已经平安降生,此事皇玛嬷与皇额涅必然会查清缘由,不论如何,瓜尔佳嬷嬷也只能舍去了。”
富察嬷嬷嘴角勾出一抹不易被察觉到的笑容,对着皇后拜了拜:“娘娘壮士断腕,瓜尔佳氏若是心中还对娘娘有所疼惜,便自会离去,且看她是否还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