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巴图兴致勃勃地脱衣服,准备白日里搂着心爱的美人入怀时,属下匆匆来报:“将军,武王已打到城门。”
军情紧急,巴图虽然兴致被打断,但仍急急地穿了衣服,仓促离去。
巴图登上巍峨城墙,俯首面对着晋国黑压压的将士,这虎背熊腰的高大汉子见是武王竟亲自带兵士来了,只见武王身披银盔战甲,手握长枪,身下战马嘶鸣,正怒视着他。
远远的巴图感受到一股冲天的怒气迎面扑来,武王提起一杆长枪怒火中烧地指着他,似要将他碎尸万段,“巴图,你欺我太甚,竟敢屠戮我王府,掳我妻,还我妻来!”
巴图见自己最强劲的对手如此心急如焚,知道自己正中他的软肋,让这个平日里用兵如神、镇定自若的对手破了防,心里乐开了花。狰狞的脸上咧开一张大嘴,狂笑道:“哈哈,大晋的武亲王你也有今天,你的那股子嚣张劲呢?”
城楼上的突厥士兵亦是高声狂笑。
这笑声刺耳,洛安辰面红耳赤,心中钝疼,他戎马这么多年,却连自己的王府和心爱之女人都保不住。
“若是你不还人,吾必杀到突厥王庭,绝不食言!”
洛安辰身后的将士,高举长刀,异口同声:“杀入突厥王庭!”
声音高亢久久回荡在空旷的城外。
巴图浓眉一挑,似乎在听什么笑话般,乐的哈哈大笑,声音中透着些许洋洋得意:“还杀入突厥王庭,你可得动手快点。不然你那娇娇软软的王妃,本将就笑纳了,那般身子,那般美貌,别等我将美人带回突厥,生出他几个孩子,让你尝尝当绿王八的滋味。”
“你!”洛安辰牙呲目裂,双目似剑,眼眶通红,但只能眼睁睁看着巴图狂笑着离去,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
洛安辰收兵回去,儿子向他奔来,焦急的小脸,眼眸中尽是对他的期待,“父王,今日怎么样,什么时候母妃才能回来,我要我娘。”
洛安辰撇过脸,他无法面对儿子目光灼灼的期待眼神,一个娇弱且身份高贵的美人,落在这些贼寇之手,能有什么好下场。知知如今,他不敢想,想了他就会不禁脑海中出现那些淫/靡的画面,待接回知知,她将会面对怎样的风言风语。
他不敢想这些事,也不能想,想了他就会头痛如炸裂般。
元儿瞧着父王拧紧了眉头,面色阴沉得能拧出墨汁来,知道娘亲的情况不妙,他紧紧攥着着父王的衣袖,乌黑的眼珠中泛着点点泪花,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止不住地哀求着他爹:“父王,求您,不要放弃我母妃,她是元儿的娘,是你的妻子啊!”
洛安辰闻言心痛如绞,他万般辛苦求娶的妻子,明媒正娶的王妃,谢氏嫡女,蕙质兰心,京城数一数二的名门贵女。嫁与他后,他这些年没停歇四处征战,聚少离多,他的妻子将王府打理地井井有条,为他生儿育女,这些年的情意,让他如何放的下她。
可恨,洛安辰那指节分明的手在衣袍下早已紧紧地攥成拳,身子紧绷。他收敛起神色,抱住这个孩子,语气坚定:“元儿,你要相信父王定会把你母妃救回来的,咱们一家三口会团聚的。”
他暗自下决心,知知,不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妻子,我会护住你的。
听到父亲言辞切切的保证,元儿才暗暗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白白嫩嫩的小脸深埋在洛安辰的怀中,闷闷道:“元儿想娘了。”
他想起娘在身边的日日夜夜,眼眶又红了。
这几天,英娘为谢知意准备些可口的饭菜,谢知意吃了些,终是有了点力气。
无意间眼神瞥到英娘领口的红痕,她杏目圆瞠,微微有些不可置信,扒开英娘的衣领,瞧见白皙的肌肤上大片青紫与红印,她颤抖着手:“这是...他们留下的。”
英娘见小姐已经发现了,再也止不住的泪水大颗大颗落下,热泪盈眶,扑倒在小姐身上:“小姐,他们不是人,不是人,他们把我......”英娘再也说不下去了,她如此,她的小姐亦是如此,贼寇不顾小姐刚小产,便碰了小姐的身子,她们不过是弱女子罢了,要活命面对强寇只能苟且偷生。
若是王爷回来了,不知小姐怎么面对王爷,王爷会不会因此嫌弃自家小姐,她都不敢去想。
谢知意伸手拂去英娘脸上滚烫的热泪,这个侍女从小跟着自己,从谢家到王府,情同姐妹,长相秀气可人,她本想过段时日为她亲自挑选如意郎君,未料却跟自己遭此横祸。
“是我没用,身为王妃却没办法救你们任何一人,最该死的人是我。”谢知意连遭打击,已心存死志,她想死之前拉一个贼寇,让她死得其所。
英娘抹了把眼泪:“小姐,别这么说了,王爷会救咱的。”
谢知意失神,无奈地轻笑了声:“就算救了又有何用,人言可畏,那些风言风语会让人抬不起头来。”
作为谢氏嫡女,她怎么能忍受这些。
“小姐,您可不要做傻事,一切都由奴婢承担,您要和王爷要和和美美的。”英娘急急打量着谢知意的神色,见她面色平静,逐渐放下心来。
谢知意心中苦涩,和和美美是不可能了,她落入敌寇之手,再大度的男人也不可能毫无芥蒂,若是回去这必定是横亘在她和王爷之间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令他如鲠在喉,谁会相信自己女人落入敌手而清白呢。
她伏在英娘耳边悄声说:“英娘,王府里有个鸳鸯酒壶,且将它寻来。”
“是,奴婢这就下去办。”英娘低低伏下身。
“美人。我回来了。”巴图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高大威猛,声如洪钟,令人生畏,尤其对于谢知意这样的贵女来说,她身子一颤,垂着眼眸不敢瞧。
巴图瞧着美人黑发如堆云砌黑,冰肌雪肤,朱唇皓齿,顿感心痒难耐,揉搓着双手,喘着粗气:“美人,过几天,等你身体好了,咱们就行房吧!”
谢知意心猛的一惊,这么高大的汉子,平日对自己丝毫不见温柔,若要让他得逞,自己不是得去了半条命。
“那等我身子好些吧,身子亏损的紧,怎么服侍好你。”谢知意抬首,含羞地瞧了他一眼,眼中含羞带嗔,波光潋滟,柔情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