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打算暗自处置,却久传唤都没有反应。
谁知,沈召启像是没事人一般,看了眼姑娘堆里扎眼的沈岁晚,也不戳破皇后的假意不识,“瞧这模样,应该是了。”
“呃,圣上.......”张计芸方要开口,一脸威严的沈召启眸色有些冷下来,“徇儿近来是在忙活什么?这般疏于练兵。”
语气里有几丝薄怒。
张计芸一愣,连忙顺着往那个台下广场看过去。
比试是太监远处抛果,十位兵士轮流射箭。
瞧见台下的情形,张计芸瞳孔一缩,只见三皇子府的那些府兵,十人有七人射中,而向来不争不抢的四皇子沈征府上,都有八人射中掷果。
再看看东宫那处,箭矢挂着东宫丝带的箭支遍地都是,无不射中果子,最差的百发百中,半数都是双箭齐发。
将那御林军的风头都压了过去。
张计芸也有些面色无光,讪讪一笑,为沈徇解释道:“徇儿近来在忙着蓟洲事宜,确实是有些疏忽了,徇儿听说圣上想将更白女招揽进钦天监,徇儿近来也忙着说服更白女,让她去钦天监为陛下效力.......”
“闭嘴!”沈召启面上带着怒意,开口斥道。
“......”张计芸一愣,手上的蔻丹陷进肉里,却察觉四周那诸位妃嫔皇子的视线的毫不避讳的看过来,带着戏谑的嘲讽。
像是将她的脸放到地上搓似儿的。
坐在阶下最上首的沈律不咸不淡的看了眼难堪的张计芸,轻笑一声,带着些讽意。
往日沈召启还算顾忌皇后的面子,今日不知怎的,瞧着面如菜色的皇后,沈召启也兀自沉着脸。
知道的,怕是只有在下方好整以暇的沈律。
昨儿沈律就将更白女的身份告诉皇帝,沈召启知道这更白女就是靖阳王府余孽,霎时面色沉了下来,可她若是好好的效力与他,凭着她通天的本事,他自会留她一命,给她安稳过活。
可偏偏,她去凌洲投靠了宁安王!
沈召启念及此,眼底再次浮现盛怒,宁安王雄踞凌洲,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看了眼下方的宁安王世子,却注意到宁安王世子视线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女眷那处,沈召启顺着看过去,女眷多站在一处,让人看不准白即觉看的是哪家姑娘。
不过,即便是哪家的姑娘,他也不会为白即觉指婚,就像太子一般,若是过早指婚,势必多了不容小觑的助力,让他坐不安稳。
只是,这宁安王,竟连在京为质的嫡长子也不顾。
沈召启现在的念头心思都在威胁日峻的宁安王,虽太子明说,已派人前往半道截杀。
可他终究不放心,另派了一拨人追杀这靖阳王府余孽。
在高位这不寻常的氛围下,长全见比试完毕,高声唱道:“头名——东宫翊卫。”
原是该起身道贺的,可有几位大臣起身,瞧见高位上圣上的面色有些不虞,皇后也一脸古怪,纷纷识相的将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这时,沈召启开口,“朕看此次大比,奖赏之余,还需惩处,否则,怕是为了忙活些无畏的事,操练士兵这也疏忽了!”
各方出十名士兵,哪家不是挑拔尖的前十名来比试?偏偏府上拔尖的还是这模样,旁的还不知什么鬼样子!
沈徇耳边一辣,父皇这话就像耳光一样狠狠打在他的脸上,他这个嫡皇子,还不如往日不出风头的沈征。
“儿臣知罪,甘愿领罚。”沈徇朗声回话,暗自看了眼一边坐着的母后,瞧着母后面上难言的模样,出乎意料的没有为他开口说话。
就在他当真以为被罚之际,沈召启好像从情绪出来,看了眼张家,明白也不好太杀皇后和张家的面子:“起来罢,比试展现的可是大胜兵士风采,今日这样的事,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