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干枯,摸上去有些骨瘦嶙峋的小兔狲抱了出来。
沈律远远一瞧,看着虽然毛发不大好,但看着却还是蓬厚,有些讨喜,就是瞧着有些焉焉的。
福传问:“殿下,方才瞧着,它们母亲都死了,奴才可以带回兽园吗?”
沈律淡淡道:“随你。”
袁回延:“兽园多是野兽,这兔狲得伺候得精细些才不会害病,怕是不易养在那兽园。”
福传面上有些不舍,“那奴才要放回去?再饿下去不就死了......”
沈律瞧着他包子脸皱起来,又瞧瞧这跟狸奴似儿的兔狲,开尊口道:“带回去,养得好些给你们惊春苑送去。”
前不久福传大半时间都在惊春苑伺候,也算是半个惊春苑的管事了。
一边的白即觉目光流转,知晓惊春苑就是沈岁晚的苑子,瞧着身边这背影修长有力的男子,应该是对沈岁晚有些上心的模样。
白即觉多说了一句话,却是告诫:“殿下想知晓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我只能同殿下说一句,凌洲水深,切勿打草惊蛇,反而害了沈姑娘。”
说完,白即觉拉着缰绳,转弯走了,徒留一眼幽色的太子和摸不着头脑的福传两人。
这时,身后再次传来马蹄声,三皇子沈徇带着一帮人赶了过来。
“见过太子殿下。”沈徇身边跟着的张良辰和卓家子弟开口见礼。
“二哥竟还有这般闲情逸致?”沈徇的目光在太子身边,那公公抱着的小兔狲上打了个转,开口问道。
沈律抬眼,瞧着沈徇身后那些猎袋鼓鼓囊囊的,难得搭话:“闲情逸致称不上,三弟倒是收获颇丰。”
沈徇轻声哼了一声,扬了扬下巴,瞧着总算有些神气:“谈不上,谈不上,方才二哥的翊卫骁勇,拔得了头筹,但这次,你我二人可要比试一番?”
沈律的目光低头看了眼沈徇的马,瞧清那汗血马的举动后,眼底闪过一丝深意,随后才不咸不淡的出声拒绝:“三弟是觉得,能赢过孤?”
这话问得沈徇和他身后跟着的一干人一愣,这么些年,不管什么考核,武艺策论,三皇子总是稍逊太子一畴,今日太子不比试了,三殿下还凑上去......
张良辰轻咳一声:“三皇子,方才那白虎瞧着是往那边跑了,不若咱们几人合力前去抓捕。”
被张良辰这样出声提醒,显得他越发没有面子,冷哼一声,方要放狠话,就见沈律像是有些不耐烦了,冷沉的目光看过来,凉凉出声道:“三弟,奉劝一句,这马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是该换匹马了。”
说完径直拉了拉缰绳,转身走了,瞧着大摇大摆的模样。
沈徇再次轻哼一声,“我这汗血宝马,可是为这次秋猎准备特级品种,有人专心喂养,太子这般,我看怕是居心不良。”
“呃.......”众人看着这马儿膘肥体壮的模样,还来回踏步,瞧着是极为健硕。
但也没人敢回三皇子这话,即便周遭都是亲信,也没人敢妄议那冷沉狠厉的太子啊.......
沈徇眼神一顿,朗声问道:“你们三人来此做甚?”
对面正是昭映公主、张婉玉和卓熙熙。
昭映眼神闪烁,吞吞吐吐的一时没说出话。张婉玉瞥了眼,驾着马上前:“徇表哥,我们方才是见女子那处猎物少得出奇,这才想着来男子猎场看看。”
“胡闹!”沈徇斥道,“你们姑娘家本就是玩玩而已,要是遇到大一些的猛兽,能拉得满弓射死猛兽?”
三人一愣,卓熙熙方想要撒娇,沈徇就吩咐卓家两兄弟去跟着她们三人。
卓熙熙面上露出不满:“我要跟着徇表哥。”
沈徇瞧着她面上有些跟昭映一样的骄纵,有些头疼。
卓熙熙是云麾将军府的唯一嫡女,这卓家二子,都是庶出,卓熙熙自来看不上,哪还会要他们保护着。
沈徇揉了揉眉眼,压下一些不耐,由着她去了。
最后,变成了昭映公主、张婉玉和卓家兄弟,三皇子、张良辰和卓熙熙各自为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