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瑾安堂妹。”
沈岁晚听着这浅凉的一声,想起他杀人也这般轻轻浅浅,腿脚一软,没敢啃声,轻轻的跪下。
压下嗓子里的颤音,努力平复声音道:“殿下,民女多谢殿下的救命之恩。”
虽女子竭力压着声音,却还是在最后几字泄露的颤音。
沈律丹凤眼的锐利之色消减了些,绣着踏云麒麟的靴子前面几步,跪着的女子脊背纤薄,那隐在衣衫下的身子,也因带着的腰封和跪着的动作而显露无遗。
沈律轻嗤一声:“孤自来不做赔本买卖,瑾安堂妹打算如何谢?”
沈岁晚死死的捏了一瞬手上拿着绣帕,那明艳动人的面色好像划过几丝挣扎。
沈岁晚眼睫轻颤,抬头见周遭的女侍早撤了下去,现下悬着的担忧羞耻少了一些。
只见前面的女子身子轻颤,像是受不住当朝太子这般如有实质的压迫,沈岁晚手指陡然歇力,跪着轻轻拽了拽那玄色的玄色袍脚。
沈岁晚轻轻抬脸看座上的太子,玉面冷峻,对上那锐利没有感情的眼眸,忙移开眼,“民女......民女可服侍殿下......”
“啪嗒”一声,沈律将茶盏搁下,也将沈岁晚的羞耻心摔了摔。
沈律擒着一抹笑意,眼底冰凉,说出的话更是让脚下的女子无处遁形:“嗤,瑾安堂妹,你是孤的堂妹,你是要孤被那些儒林言官参奏?”
沈岁晚身子一颤,“......殿下能否饶了我与那丫鬟一命——”
不等沈岁晚再说,声音戛然而止,沈律将那修长有力的手轻轻摩擦一下沈岁晚那玉雪的脖颈。
玉颈处传来异样的不适,好似被什么野兽盯上一般。可若是外人看来,则以为是无端的暧昧。
“倒是还没人敢同孤讨教还价。”
手上蓦地用力!
窒息感陡然传来——
那玉颈在太子修长的手中被钳住,好像一只被扼住脖颈的兔子,气力悬殊,轻而易举便能取人性命,却不见男子的一丝怜惜。
沈岁晚想开口说话,却感觉脖颈都要被这杀人不眨眼的太子捏断一般,沈岁晚两手用力的扒着这如铁钳一般的手,却无济于事,面色越发涨红,说不出一句话。
“叮当——”云鬓上簪着的金累丝南明珠的簪钗散落砸在地上。
猛然,脖颈上的手一松,一股新鲜的空气注入胸腔,沈岁晚忙捂住脖颈,不住的咳呛。
趴在地上咳喘的女子发髻微散,声音因方才的窒息少了些娇媚,多了些哑意,却听着能酥了半个身子。
沈律来了兴致,起身蹲在人面前,看着有些居高临下,屈起的指间微微摩擦那绯红的细肌雪腮,倒是有几分姿色。
难怪敢说这般胆大妄为的话。
看着女子因流泪而含着水雾的眼,似笑非笑道:“你要如何伺候孤?”
素月分辉,明河共影。
女侍又去隔间烧了茶水,回来见那疏香苑的寝阁门开了,粗使丫鬟和婆子正轻声的换了水出来,忙上前问道:“我现下可将茶水端进去了?”
曲嬷嬷看了眼烧了几次的茶水,想起方才塌间随意瞥到一眼的场景,道:“暂且不急。”
春风吹进室内,也吹不散氤氲在帐间的热气。
沈律那惯来的锐利的双眼不经意的染了几丝占有的欲色,听着女子娇吟,掌下的白腻肌肤又被揉捏,惹得人如莺鸟般娇声轻哼。
曲嬷嬷听着屋子里又响起的动静,对这个端茶的女侍吩咐道:“那什么庄子?”
女侍忙接话道:“小余山庄。”
曲嬷嬷点点头道:“对,那小余山庄寻到的丫鬟,这几日便带着去好好学学规矩。”
女侍方应下,又想起什么,忙问道:“嬷嬷,可要教导宫中礼仪?”
曲嬷嬷一顿,面色有些冷了下来:“自然不用。”
这位虽是叛王养女,但怎么也是身份见不得光的,能够留在殿下的南水山庄已是积福了,还妄想能被太子带回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