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急事便先走了。”
更白女听着白即觉温和的声音,难得有几丝关切之意,更白女面纱下的唇角轻轻勾了勾,有几丝满意,一切都是在按着命道走不是吗?
“吱呀——”
雕花门再次传来声响,沈岁晚忙回头,只见带着面纱的更白女站在门口。
隔着帷幕,沈岁晚也能瞧得见更白女双肩一颤。
在沈岁晚提裙起身之际,更白女已经转身预备出门走了,沈岁晚娇喝道:“站住!”
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个萧宿,抬臂挡住更白女的去路。
沈岁晚提裙到了门口,看了眼背着身子的更白女,又看了眼门外的萧宿。
沈岁晚上前几步,靠近更白女。萧宿见沈岁晚走过来,收了折扇:“夫人今日——”
“吱呀——”
萧宿:“诶?......”他被沈岁晚抬手关在了门外。
里间只留了沈岁晚同更白女二人。
萧宿轻咳一声,左右看了眼廊外没什么人,将耳朵贴到门上,想要听清两人所谈之事。
听人墙角实在有辱斯文,当时就该让子策揽下这活计。
沈岁晚走上前两步,有些冷声冷气,“更白女,何故躲我?”
更白女声音哑哑回道:“夫人逾矩了,我之所以躲你,只是我私下在更白楼从不见客,夫人来此不过是为算命,可惜天机不可勘。”
沈岁晚眼神别有深意,“我来此不是为算命,只是求姑娘一件事,只有姑娘才能办到。”
闻言,更白女紧绷的肩颈微微松了松,原是这些俗事。
可下一瞬,沈岁晚突出的话,却让她浑身一颤——
“这件事,是求姑娘算算,我有一块如意玉兔的玉佩,耳朵还缺了一角,姑娘可能算到在何人手里。”
更白女呼吸急促了一瞬,下一瞬道:“夫人糊涂了,我勘天命是为救命的大事,若是谁丢了东西,谁家东长西短的都能寻上我,岂不是乱套了?”
“怎会乱套呢?只要姑娘现下就将玉佩归还于我,我定不再劳烦姑娘。”沈岁晚声音冷冷。
更白女骤然转身,看着面前的人:“你!”平稳了思绪,更白女轻笑,“我自来不做鸡鸣狗盗之事,怎会拿你玉佩?夫人倒是有些胡诌的本事。”
沈岁晚抬眼:“胡诌?”
沈岁晚扫了眼个更白女空荡荡的腰间,心下冷笑一声,方才更白女最开始进了屋内,她分明瞧见她那玉佩正挂在她腰间呢!
转身借故要走时,就已经摘了放在袖中。
“是不是胡诌,姑娘让我看看袖中便是!”沈岁晚言毕想上前两步,谁料更白女反应极大,
“我凭甚要让你看,听闻夫人出身卑贱,今日一瞧果真如此,无礼至极!”
沈岁晚面色一沉,“好一个卑贱。”方才她还有那一分不确定呢,可不是那人总时不时骂她卑贱么。
沈岁晚上前一步,有些步步紧逼:“卑贱之人的物件,你不也爱不释手么,你素来嫌弃我,今儿竟挂着不值钱的物件儿,莫不是对你有用,姐姐?”
最后两个字一落,面纱下的眼紧紧的看了眼沈岁晚。
空气好像冷沉凝固了两分,有些紧绷。
旋即,沈琉晚轻笑:“你还真是说都说不得。”
声音有些暗恨和恶意,“你说我说的哪处不对?为攀附权势委身沈律,倒是风光起来了。
王府白吃白喝十多年,竟养出你这丢人面的姑娘,还不卑贱?”
原以为沈岁晚会如同昔日在王府那般忍气吞声,唯唯诺诺听着受着。
谁知道沈岁晚竟轻笑一声,眼底幽冷,“姐姐说的对,我也不想阻了姐姐的大事,只求将我旧物归还于我。”
沈琉晚眼神一顿,往后背了背袖子。
见她明显的不愿意,沈岁晚越发笃定是重要之物。
“姐姐不愿意,那我便自己动手!”
许是在东宫养大的胆子,沈岁晚上前拽过沈琉晚袖子,想要强抢。
“沈岁晚!你干什么!”
沈琉晚不愿给,两人撕扯起来——
萧宿在外头听着动静不对,方要掀门,就听外头回廊上大叫:“走水了——走水了——”
帘幕屏风易燃,几息之间便浓烟滚滚,萧宿顾不得再拍门,直接一角踹开了门!
只见沈岁晚同这更白女,竟在地上打起来了......
沈琉晚手上力气大,捂着袖口,一手捏着沈岁晚另一只手,还在地上这般滚着,让沈岁晚实在下不了手,只死死揪着她的衣袖。
萧宿乍眼结舌,惊着诶了一声,火势紧急,这楼塌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萧宿忙上前道:“得罪了。”
伸手将地上捏着撕扯的沈岁晚捞起来,偏偏沈岁晚还死死揪着更白女的衣袖,嘴上同更白女怒骂着,又是一阵咚咚的脚步声,霜雨霜零跨步跑了进来。
萧宿一只手揽着沈岁晚,一手将帕子捂在她嘴上堵住尘烟。
拧了拧眉,回头看楼道是走不了了,白世子这两位侍卫带着更白女跳了楼,萧宿面上冷然,揽着抄起沈岁晚便翻了窗,预跳到对面的二楼上。
沈岁晚这时也顾不得其它,有些慌张起来,紧紧的抓了抓萧宿的手:“萧大人......”
萧宿看了眼怀里的沈岁晚,他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用锦帕捂着她的口鼻,瞧着倒是他从后面环抱着她一般,萧宿快声交代:“夫人莫忧,先自个儿堵着口鼻。”
趁沈岁晚手中的帕子接过时,萧宿抱着沈岁晚一跃到了对面的楼宇。
沈岁晚惊怕的叫一声,两人安全的滚落在这酒楼二楼的回廊上。
耳边萧宿垫在她身下闷哼一声。
沈岁晚愣住救救不敢动,她现下只庆幸今日萧宿跟着来了,否则她可真是命丧黄泉了......